第70章 九個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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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滿麵愁容的走到床邊坐下,秦思蓉輕聲細語的安慰,讓我想開點。此時此刻,我沒有心情理會她。如此一來,她也不好再留下,敗興離去。

    我用了好久的時間勉強接受了這個結果,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擺脫周雄的算計。

    我本來有點相信周維的一番話,可看到他跟周雄有說有笑,我對他的信任如夢幻泡影,我開始猜測,他們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可周維的話,周維與周雄有說有笑的場景,如同夢魘一直在我腦海中回蕩,攪得我頭昏腦漲,一陣頭疼。

    天黑之後,劉飛和吳健來了,他們看到我的樣子都嚇到了。

    此時的我雙眼布滿血絲,就好像很久沒有休息了。

    劉飛用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我,“你這是怎麽了?中邪了?”

    我無奈苦笑,“受刺激了。”

    “被甩了?”劉飛幸災樂禍地一笑。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劉飛聳了聳肩,不再深究這個問題,而是關切的問,“你現在的狀態還能去養屍地嗎?”

    我給了他們一個肯定的回答,隨即去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清醒清醒頭腦。

    我想明白了,周雄的事一時半會兒根本弄不清楚,當務之急是查清楚養屍地的情況。

    離開招待所,劉飛他們帶著我來到一家飯店。

    飽餐一頓後,我們三人就去了光明巷。

    車子停在路邊,我們在車裏安靜的等待。午夜來臨,我們三人下了車。

    劉飛從車子後備廂取出一件由黑布包裹的東西,從造型上分析,應該是一把刀。

    劉飛見我盯著他手中之物,笑著告訴我,吃飯的家夥。

    我們輕車熟路的來到發現屍的院子,進了院子,我用腳掃了掃地麵,腳下沒有了石灰,而是黃土。

    由此可見,對方已經撤走了。

    不過,既然來到了這裏,總要探查一番,我們三人分頭進了三間屋子。

    我進的是最左邊的屋子,推開門後,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臭味。我取出手機照明,抬眼一看,嚇了我一跳。緩了緩神,仔細看去,發現是一副畫。

    幸好劉飛和吳健沒在,要是讓他們知道我被一幅畫給嚇到,肯定會笑話我。

    我認真的檢查了整間屋子,連地麵都不放過,沒有發現一點有用的訊息。隨即,我便退出屋子。關門時,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牆壁的畫像上。心裏稍稍琢磨,又走進屋子伸手將畫像揭掉。

    隨著畫像落地,畫像隱藏的一切暴露在我眼前。畫像後麵的牆壁被挖出了一個凹槽,整整齊齊的擺著九個木盒。

    我小心的取下一個木盒打開,看了一眼,令我毛骨悚然。

    人頭!

    木盒裏是一顆麵目猙獰,雙目怒瞪的頭顱。

    我趕忙將木盒蓋上,走出屋子喊了一聲。劉飛和吳健走出屋子,朝我這邊走來。

    “有發現?”劉飛朝我投來詢問的眼神。

    我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木盒,劉飛和吳健對視一眼,一起走了過去。劉飛打開木盒,與此同時,一聲國粹響徹。

    “這特麽的也太嚇人了吧。”劉飛怒罵一聲。

    吳健目光落在其餘八個木盒上,驚悚的問,“這些該不會都裝著人頭吧。”

    我搖搖頭,解釋道:“我就打開了桌子上的盒子看了一眼。”

    劉飛怪罪道:“你應該提醒我們一下,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剛才魂兒都差點嚇沒了。”

    我隻是笑了笑,隨手指著其他八個盒子,問他們要不要打開。兩人麵麵相覷,硬著頭皮點點頭。

    很快,九個木盒全部擺在了桌上,如我們猜測的一樣,木盒裏麵都盛放著猙獰的頭顱,九顆頭顱的表情各異,有喜有悲,有怒有笑;頭顱的模樣也不一樣,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胖有瘦……

    我盯著九顆頭顱看了許久,腦海中不由的回想起破九陰生死局時,周雄所說的至陰九氣。

    “劉飛,你覺得九顆頭顱代表著什麽?”我抬眼望著劉飛開口詢問。

    劉飛搖搖頭,“你讓我幹仗沒問題,讓我分析這些東西就是扯淡。”

    吳健注視著我,“你有什麽發現?”

    我指著九顆頭顱分析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九顆頭顱的表情不一樣?並且,看上去是每個年齡段各有一顆。”

    劉飛和吳健認真地看了兩眼,齊刷刷的點頭,等待下文。

    我隨即按部就班將周雄所講的至陰九氣的說法說與他們聽,他們一臉懵,顯然沒有聽懂。

    劉飛扶了扶額頭,“說簡單點,腦袋不夠用了。”

    我沉吟片刻,道:“說直白點,背後的人不隻是要煉屍。”

    “他們還想做什麽?”劉飛兩人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

    劉飛撇了撇嘴,隨即看向吳健,問他怎麽處理這九顆頭顱。我建議當場燒掉,吳健不答應,他說這是很重要的證物。而後,他讓我和劉飛幫忙將盒子搬到院子,他聯係人帶回去。

    我和劉飛很快將九個木盒抱出屋子,然後檢查其他的屋子,沒有其他發現。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吳健的兩名同事來了。他們看到木盒裏的頭顱時,也是飆出一句優雅的國粹。

    隨後,我們抱著木盒離開此地。

    將木盒放上車,我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決定檢查一下木盒裏的頭顱。

    劉飛和吳健沒有意見,吳健的兩位同事說這樣不太好。

    我告訴他們,檢查頭顱也是為了安全著想。

    我擔心造成這慘烈現象的風水師會旁門左道,而旁門左道最喜以人下手。

    我抱著一個木盒來到路燈下,劉飛四人蹲在旁邊看著我操作。我小心的將頭顱取出來,結出印法在頭顱上輕輕敲了敲。

    “它在笑?!”吳健驚呼一聲。

    “還真在笑,它、它該不會活過來吧。”吳健一個同事驚悚的問。

    劉飛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一句,“都隻剩一個腦袋了,怎麽活過來?”

    我淡淡道:“別說得那麽肯定,興許它真能活過來。”

    此話一出,四雙幽怨的眼睛朝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