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看中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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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擁而來的閃光燈讓夏七月猶如驚弓之鳥,她慌忙抬手擋住自己的臉,耳邊記者們興奮的提問如潮水般湧來。

    “費少,請問您和這位小姐是什麽關係呢?是您的新歡嗎?”

    “如果是新歡的話,那您和顧寶兒小姐還有可能嗎?”

    “費少,能否明確回答一下我們您和顧寶兒小姐是否真的在一起過呢?是不是在一起過但是現在結束了呢?”

    夏七月整個人渾身僵硬,閃光燈和人聲編織出一張巨大的網要將她吞沒,因為恐懼而綿軟的身體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奮力掙紮。

    可她越是動得厲害,男人就抱得越緊。

    男人忽而低下頭來,“你再動,信不信本少爺現在就當眾吻你……”

    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夏七月耳邊,帶起如羽毛般的撩人情致。

    夏七月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能對著她這張臉說出這番話的,可他就是自然又曖 昧地說了出來,就仿佛此刻的夏七月對於他來說就是個普通的女人,又或者說是個普通的玩物。

    優雅又危險,冰冷如毒蛇。

    夏七月汗毛直立,最後一絲掙紮的力氣也沒有了,隻能任由自己被他揣在懷裏,外人看來仿佛一對纏.綿熱戀的男女。

    費一凡終於滿意,勾唇一笑。

    “不好意思各位。春宵一刻值千金,改日再聊。”

    話音落下,身旁的保鏢立刻擁上來開路,破開擁擠的人群,護送費一凡和他懷裏的女人一路往私人停車場而去。

    私人地下車庫。

    費一凡徑直坐進他的銀色魅影跑車,轉頭睨向旁邊依然一身僵硬站著的女人。

    “上來。”

    夏七月站著沒動。

    雖然才認識幾個小時,但她深知這個男人的危險,如果就這麽跟他走了,接下來就算被他賣了她可能都還在幫他數錢。

    可剛才下船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時間回去拿行李,遊輪上做了半個月的工錢也一分沒結,今晚不跟費一凡走,她鐵定要睡大街。

    如果一定要在睡大街和跟費一凡走之間選擇,她寧願選擇前者。

    見她不動,費一凡挑眉輕笑,微微側身,一手搭靠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

    “正好,趁著現在還沒離港,上車,和去喂鯊魚,你自己選一個。”

    夏七月瑟縮了一下,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隻好拉開車門上了車。

    銀色魅影開出車庫,一路疾馳。

    海城淩晨的夏夜,環海公路沿著海岸線蜿蜒曲折,銀白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麵像披著一層聖潔白紗般美到迷.離。

    夏七月已經很久沒見過這般美麗的風景,但她此刻卻無心欣賞。

    車速實在太快,帶起的腥鹹海風呼嘯著灌入耳朵,像一隻巨大的手要將人的頭蓋骨掀開。

    費一凡卻絲毫感覺不到,沉靜的臉上是極速飆車帶來的暢快。

    約莫十分鍾後,車終於停下來。

    顧不得那麽多,夏七月衝下車,扶著旁邊的一根柱子狂吐。

    剛才在車上她怕弄髒那麽貴的車,一直忍著不敢吐,這會兒直想把心肝都吐出來。

    可她這一整天幾乎都沒有進食,根本沒什麽可吐,最後吐出來的隻有苦膽水。

    “嘖,這就受不了了,待會兒怕不是小命都要沒了。”男人遠遠地靠在另一根柱子上,姿勢慵懶,眉目疏冷。

    夏七月一愣,抬起頭來,這才發現周圍的環境十分陰森可怖。

    眼前是一座足有三四層樓房高的建築,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廢棄工廠。

    隻是這裏並沒有機器,隻有冰冷的石柱,石柱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和各種情景。

    夏七月扶著的這一根,正好是古羅馬鬥獸場裏奴隸與獅子搏鬥的畫麵,凶狠的獅子張著巨口,被鐵鏈鎖著的奴隸瑟瑟發抖,看台上是歡呼雀躍的羅馬貴族。

    而下.麵的場景則是這奴隸直接被獅子一口咬住脖子,血濺當場。

    夏七月心中大駭,嚇得連連後退,視野擴大的瞬間,目之所及前方竟全是這樣的石柱,每隔四五米一根,無窮無盡。

    而與這格格不入的,是停靠在石柱邊的各色豪車。

    隱隱約約之間,遠處似還有有人聲傳來,嘈雜的,卻又歡呼雀躍的。

    獅子,奴隸,貴族……

    從前夏七月就聽說過,有錢人私下找樂子,都喜歡獵奇,有專門的地下場子。

    三年前她為了籌集紀淑芬的醫藥費,曾經短暫地在會所裏做過伴唱的迪迪公主,有一次就正好遇到一幫闊少爺。

    那幫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兩條通體烏黑,粗如手腕的非洲毒蛇黑曼巴,正好玩膩了的時候,一個服務生不小心將酒水撒在了其中一個闊少身上。

    賠不起闊少衣服的服務員被迫加入遊戲。

    兩個籠子,一個籠子裏裝的毒蛇已經拔了毒牙,一個籠子裏裝的沒有拔掉毒牙,服務生任選一個,將手伸進去。

    運氣好的話一筆勾銷,衣服不用賠了,工作也不用丟了,要是運氣不好,丟了小命沒人負責。

    當時的夏七月還年輕氣盛,看不過去上去阻止,不料遊戲還沒開始那服務生就徹底昏死過去。

    闊少爺們丟了樂子,把怒氣撒在夏七月身上,叫她代替服務員伸手進去喂毒蛇。

    雖然最後運氣好沒有送掉小命,但想起當時的情景,夏七月依然感到毛骨悚然。

    但是和眼前比起來,那次明顯小巫見大巫,這才是真正有錢人遊戲的地下場子。

    她手腳冰涼,顫顫地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費一凡隻是挑眉一笑,顯然已經見怪不怪。

    有錢人的遊戲罷了,他玩得多了。

    他雙手置入褲兜,慢慢悠悠走到夏七月跟前,嘴角勾著散漫又戲謔的笑。

    “看明白了?”

    夏七月不答,手心裏卻已經一片汗濕。

    “你欠了本少爺的人情,怎樣都是要還回來的,船上沒還完,那就下船了繼續還。”

    男人說著,忽然抬手撫向夏七月的臉龐。

    夏七月不由瑟縮,渾身的細胞都在戰栗。

    費一凡動作微微一滯,唇邊勾勒出更大的弧度,他微眯著眼,冰冷的手又像毒蛇一般尾隨而來,手指慵懶又優雅地落在夏七月臉上那道刀疤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