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她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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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娜大驚,推開保鏢衝過去直接跪在珍姐麵前,拉住她的旗袍,苦苦哀求。
“珍姐,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真的做不到,你放過我!”
珍姐被她煩透了。
“貝娜,別給臉不要臉!我苦口婆心說這麽多已經仁至義盡。
別說皇朝的規矩不可壞,就算是可以,我們今天也得罪不起那趙拓,勸你在我耐心耗盡之前別再癡心妄想!”
趙拓,就是趙氏的二公子,趙馨然同父同母的哥哥。
前幾年趙氏因為家族內部動亂式微,但自從趙馨然的大哥趙睿堯掌握大權,殺伐果斷,趙氏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加上趙馨然成了顧休言的未婚妻,趙家和顧家結成聯盟,更是讓趙家在海城的地位固若金湯。
別說皇朝得罪不起趙拓,普通的豪門世家都開罪不起。
今天珍姐說什麽都不可能為了一個貝娜去妥協。
“貝娜,告訴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趙拓你搞不定,別說自由,明天的太陽你都別想見到。”
說完,抬起高跟鞋就將貝娜踢倒在地。
“不要,珍姐!”
貝娜繼續掙紮,“嘶拉”一聲,竟是將珍姐的旗袍扯出了一道口子。
“你!……”珍姐眼神瞬間變得凶狠淩厲,這可是她新買的旗袍啊!
“來人啊,給她點顏色看看,否則她還不知道皇朝到底是什麽地方!”
“是。”
黑衣保鏢得令,繼續圍攏過來。
隻是那眼神,已經不似剛才那般公事公辦了,眼裏莫名閃動一股光芒。
這種光,讓貝娜想到那天深夜,乞丐和流浪漢看著她時的眼神
腦子裏一炸,瞬間明白過來珍姐說要給她顏色瞧瞧是什麽意思。
她竟然想讓這麽多男人一起對她……
在皇朝,有太多這樣的陰暗麵,對不聽話又被困在這裏的人,無論男女,都是手段極其殘忍。
貝娜曾經親眼見過有人被拖出去,之後就是陣陣慘叫。
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不要……”
貝娜顫抖著身體,不斷驚恐後退。
珍姐隻是站在一旁冷冷看著。
幾個保鏢已經衝上來,要撕貝娜身上本就單薄的吊帶睡衣,貝娜想也沒想,張嘴就咬。
男人慘叫著要來捂住她的嘴。
那天深夜被扔在乞丐堆裏的恐懼再次洶湧上來,腦海裏仿佛被魔鬼在撕扯,瞳孔不斷地放大又緊縮,整個人幾乎陷入休克。
她恨,恨顧休言對她這麽地狠,更恨夏七月和趙馨然!
是他們一起把她推入了眼前的地獄!
就在她滿心不甘和憤怒地掙紮到幾乎失去意識時,模糊眼眶裏,忽然一個人影在閃動。
是頂樓的洗手間方向,一個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那個身影是……
她瞳孔一縮,幾乎是一瞬間,再次清醒過來。
眼裏的恐懼瞬間化成了洶湧的恨意。
“嗚嗚……”她用盡力氣,朝著保鏢捂住她嘴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保鏢吃痛撒手,貝娜終於得以張嘴說話。
“趙馨然,是趙馨然!她怎麽會在這裏!?”
她聲音顫抖,滿臉不可置信。
可她不會認錯,這個女人就算化成了灰,她也絕不會認錯!
珍姐回頭看去。
他們所在的這層,離頂樓不遠,這一方角落正好可以看到頂樓洗手間的一角。
而頂樓卻看不見他們。
珍姐看過去的時候,隻看到趙馨然離開時閃過的一抹背影,短短的一秒鍾。
她也沒想到,趙馨然會在。
這種地方,她這種自詡豪門淑女的人物,是絕不會踏足的。
看來真是被逼急了,盯梢都盯到皇朝來了。
但這和貝娜也沒關係。
珍姐轉過頭來,不置可否。
今天不論誰來,貝娜都得去趙拓床上。
“是又怎樣?”她轉回頭來,輕蔑地看向貝娜,“和你有什麽關係?”
貝娜卻像是沒聽見她的嘲諷。
“她怎麽會在這裏……是不是因為顧休言也在……”她喃喃著。
珍姐沒注意到她眼裏閃動的瘋狂的光。
*
頂樓包廂裏,趙馨然推門重新進來,腳步雖已不再淩亂,臉色卻依然憔悴。
她落座在原來的位置,二話不說又是一杯灌下去。
灌完又去看不遠處的顧休言。
顧休言依然沒有施舍她一眼。
她一心隻在顧休言身上,沒看到坐在顧休言對麵,與她一樣跟這間包廂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沈恪。
沈恪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投向顧休言,再一路流轉到他身邊的兩個女人身上。
這兩個女人,不似包廂裏其他女人那般濃妝豔抹,妝容淡到幾乎可以忽略,顯露出最本真的姣好容貌。
也沒有其他女人的討好諂媚,眼神淡淡的,還帶了股倔強。
哪怕身邊坐的是顧休言,是她們在皇朝遇到過的最大金主,也隻是款款坐著,不多話,頂多適時為他添個酒。
就像一片淤泥中長出來的兩朵水仙花,淡色,卻獨特到讓人無法忽視。
沈恪看著這兩個女人,恍然眼前浮現起另一張女人的臉。
也是這般清冷倔強,不肯服輸。
不說話的時候讓人感覺不好接近,但隻要一笑,那雙清澈的眸子裏就像長了朵花,花跟著她的笑,一起綻開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對女人從無興趣的顧休言,每每遇到這種女人,都會多看上一眼。
或許,就是從八年前那個夏天開始的。
那個夏天,他遇見了夏七月。
眼前兩個女人是怎麽回事,沈恪心裏清楚,卻不能說出來。
顧休言還在喝酒,一雙眼盯著猩紅的酒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休言。”沈恪終於開口,“馨然好像情況不太好,你真的不用去看看嗎?”
一邊說,一邊看向趙馨然的方向。
和方才一樣,趙馨然喝一口酒,就放這邊看一眼。
她的一口,就是將一整杯幹掉。
這樣的喝酒方式,無異於自我折磨。
折磨的目的,或許是自我發泄,也可能是為了吸引人的注意。
而全場的人,她在意的,隻有顧休言一個。
偏偏從她進門到現在,顧休言一眼都沒有看過她。
這讓她愈發自我懲罰似的一杯接著一杯。
沈恪的一句話,顧休言的目光這才從酒杯上移開,稍稍偏向了趙馨然的方向。
正往這邊看的趙馨然,仿佛受寵若驚一般瞬間脊背緊繃,連帶著喝酒的動作都頓住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