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救援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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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注意到這貨是怎麽來的,甚至連湯慶都感覺自己很突兀,每次出場都跟著一堆事。
導致他現在不是在救場,就是在前往救場的路上。
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沒錯,因為這幫人在鬧事。
湯慶把目光轉向塔利科夫,如果他的理解能力到位的話,這貨似乎是坑了張遠武一手,耗光他們的力量後卻拒絕輪班防守,試圖挪陣地後再去坑丹尼爾。
缺德啊湯慶默然看著對方。
黑發男子頓時眉頭一跳,汗毛乍起,有種被凶獸盯上的驚悚感。
“你是誰?”他咽了口唾沫。
“路人。”
湯慶說完,沒再理他,目光掃到身後那幾人。
扶著牆站的黑發俊秀小哥,夾克牛仔服,頭上帶個纖維耳機張遠武。
地上還平躺三個,張遠武身邊有個白醫師服裝的隊友,此時看上去也灰頭土臉。
咦,女神大人和淡笑他們也在啊。
“都活著?”湯慶大聲道。
這話不肖說明,那三人也知道是問候他們的,小胖子滿臉激動,瘋狂點頭:“活著活著。”
淡笑則是一肚子氣,悶悶道:“你再來慢點,真就死了。”
兩人身邊,原本眼神冷毅的禦姐忽然就萎了,她別過臉,掃了湯慶一眼後發現他笑吟吟的看著自己,似乎刻意在琢磨自己這幅慘樣。
牧長惜現在的形象很不好,連續高強度的戰鬥把她弄得一身灰,加上她經常切戰刀客串近戰兵清怪,一身本就不咋地幹淨的衣服更破了,很多地方割裂的直見血肉,能看到她嬰兒般白嫩的肌膚。
女神大人有點慌,因為那混蛋的眼神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不知怎麽的,她老有種被肆意撫摸的錯覺。
難堪,不悅但也臉紅,而且莫名其妙的讓她心跳加速。
牧長惜下意識的抓起一把土,剛要往臉上抹時,忽然意識到周圍都是認識她的人,現在裝成乞丐怕不是要當場社死。
但女神大人也是極睿智的,她迅速溜到掩體後麵,匍匐裝死,成功避開湯某人的視線。
湯慶:“”
虎鯨也這麽容易害羞的嗎?
你幹脆刨個坑,把頭埋進去算了。
邊上,張遠武見到牧長惜的所作所為,頓時腦袋上冒出幾個大寫的問號,這特麽是在躲債?
他無語的轉過頭,問道:“朋友?”
張遠武很感激湯慶,不管怎麽說,他暫時阻止了塔利科夫摧毀封堵基建的行為,但同時也把他自己置於危險中,雖然明麵上是兩邊夾著塔利科夫小隊四人。
可實際上,一邊隻有一人不說,另外一邊基本全廢了,這就不是兩麵包夾芝士。
這是中心開花(bog)。
所以張遠武問的是“朋友”,而不是“你們的朋友”。
他下意識的把湯慶當成了自己人,同時也做好了拚死的準備,雖然從塔利科夫試圖踏上三樓開始,雙方就有撕破臉的征兆。
淡笑點點頭,見張遠武一邊接受醫生治療,一邊咬著牙包紮自己的腿部,頓時擺擺手:“別動了,先安心修養,看戲就好了。”
張遠武一愣:“啥意思,我們不去幫他?”
“嗬,錘子。”淡笑咧嘴,指指對麵四個:“就這點人,根本不夠他打的。”
張遠武:“”
哐當。
湯慶把人丟在地上提的時間久了怪累的,手麻。
而對麵還在琢磨不定,思考著“路人”到底是個什麽概念,但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小看眼前這貨,能不聲不響的摸到他們後麵,還弄死了一個隊友,這種人本身就非常危險。
何況他已經宣戰了。
下一秒,雙方幾乎在同時間暴起,塔利科夫大吼道:“動手!”
四隻槍械幾乎是瞬間取出,老獵人在荒野上逛蕩久了和資深士兵無異,刀不離身槍不離手,他們瞬間鎖定了對方,瘋狂開火。
砰砰!轟!
砰砰砰!
有人在進攻的瞬間用上榴彈,它穿梭彈雨,帶著白色的長尾砸入後方牆體,卻隻帶起了一陣白煙和不算明顯的爆破痕跡。
那人已經消失在了視野。
幾人一愣,忽然身後傳來槍響,子彈劃破塔利科夫的臉頰,他頓時暴怒。
“隊長,怎麽辦?”一個隊員立刻蹲倒在地,給槍械重新裝填彈匣,也許是紅發青年給他們的壓力過大,幾人打的太著急,根本沒有做交叉火力掩護,現在全體進入真空期。
“不管他們,張遠武已經沒多少戰鬥力了,先解決那個紅毛!”塔利科夫咬牙,摸出兩顆手雷丟到後麵。
待爆破聲和夾雜著怒罵的吼聲傳出,塔利科夫揮手:“走,進入房間搜索,他肯定藏在裏麵!”
話音剛落,他肩頭一沉,一股強大的悍力把他砸在地上,接著耳邊傳來了隊友的慘叫。
“瑞卡斯!”
男人驚吼出聲,卻看到紅發青年不知道何時衝到了他們的身後,此刻他踩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手中的淡緋色戰刀直接貫入了對方的右肩胛骨縫隙,然後迅猛的向右切開!
-429!
劇烈的傷害跳數出現,瑞卡斯慘叫中被斬掉1/3的生命值,斷裂的肢體連帶鎖死了他20的生命上限。
瞬間半血!
塔利科夫暴怒不已,身形如狂野的狼獸,猛地衝湯慶殺去!
但湯某人根本沒給他機會,一擊即離,迅速撤回右邊的房間裏。
速度過快。
“特麽的!”男人暴跳如雷,硬生生止住了暴起衝鋒的念頭,取出繃帶給隊友包紮。
但看到傷口的那一刻,塔利科夫額頭上冷汗直下,心裏隻有三個字太狠了。
傷口是“t”形的,說明那人在刺入後縱向一刀,接著又橫向一刀,直接把切口附近的肌肉和血管全部挑爆,那血肉模糊的慘樣看的眾人眼皮一酸。
明明是一把中規中矩的戰刀,卻硬生生的砍出了三棱軍刺的傷害效果。
塔利科夫看著不斷哀嚎的隊友,一時間救人的念頭都淡了,甚至心想著要不要提前結束他的痛苦。
雖然說末世貧乏,但技術領域裏很多都是舊世界的巔峰,它們以特殊的方式保存下來,並且影響著廢土上的人們。
其中最具成效的,就是醫學和機械改造。
可就算醫學再牛逼,斷肢重生這種東西也是神話,目前的醫學水平隻是普遍認為斷肢可以重接,這是可以達到的,先進一點的比如仿生肢體移植,這個勉強也能做到。
但隻有一些超級聚集地和頂尖醫學組織能做,而且成功率並不高,還得考慮各種排異反應以及原配差距。
不過廢土上的獵人們也知道,最根本還是肌體強度問題。
雖然大家的肌體強度都遠超舊時代人類,但實際上也有不同,這點因素很多。
生命力越強,力量屬性越高,一般來說肌體的強度也就越給勁,在戰鬥中承傷的能力也就越離譜,不容易被利器刺穿。
這點和防禦沒有什麽關係,就像摔跤手,大部分的人類武器和防具他們無法裝備,這就導致他們血厚但防低,可實際承傷表現卻要優於同階的士兵,甚至能和【霖岩】流派的機械師一較硬度。
但相反的,什麽樣的情況會導致肌體輕易斷裂?
答案很簡單,力量屬性差距過大。
就像當時乞丐妹妹被藍僵屍一棍掄斷腿,塔利科夫的隊友被紅毛輕易的斬掉胳膊,力量的無解差距會直接體現在傷害效果上,傷其十指和斷其一指自然有明顯區別。
同時,看到湯慶果斷退入房間後,塔利科夫又明白了一件事。
窗外他是從窗外翻進來的!
甚至他能悄然摸到自己身後,也是通過這種方式。
可是,他怎麽敢的啊?!
工廠外是有種叫做注射鳥的怪物的,它們成群紮堆,要是你平時翻翻也就算了,現在怪物潮暴動,工廠外的天上到處是這種大鳥的身影,時不時的突然叫兩聲,誰敢翻出去一秒鍾就會被注射鳥紮成篩子。
而且,塔利科夫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注射鳥群裏有幾隻恐怖的老怪物,威脅程度和蟹挖掘機一個檔次。
甚至,他了解更多的東西,僅僅聽名字就讓人發抖的“那隻怪物”。
它要來了,鋪天蓋地。
塔利科夫緩緩呼了口氣,對著房間喊道:“兄弟,我們認栽,買條命行麽?”
他不能再猶豫了,耽擱下去必死無疑,不如早點做個決斷。
“買命?你們拿什麽買?錢麽,還是什麽丹尼爾給的很高哦。”一會兒,湯慶的笑聲突然從身後傳來。
塔利科夫陡然一驚,但努力維持著麵色平靜,說道:“都可,相信我在荒野上這麽多年的家底,足以買下我們這幾條命。”
說著,他轉過身,放下了槍械,示意自己誠心交易。
“我看看。”
“行。”塔利科夫點點頭,緩緩靠近湯慶,笑道:“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光線掃過他的頭發,這一刻男人的半身陷入陰影,他卡了個明暗的死角,這也是他想要的,因為在這瞬間,湯慶絕對看不到他右手藏著什麽。
他的刀,是黑色的。
颯!
疾風湧動,塔利科夫的眼神陡然陰厲,他極速衝刺間握緊黑刀,猛烈的向湯慶斬去。
動如驚雷!刀尖隱隱化作幽綠!
【淬毒】!
不僅僅是玩家,pc也有不少是附帶額外技能的!
這是塔利科夫的襲殺手段,黑刀貼身放在特殊口袋裏,不易察覺且輕易上手,靠這招他陰死了不少人。
但對湯慶沒用,因為自把塔利科夫歸類為可能斷他主線的危險因素後,湯某人就已經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他求饒也不行,拯救丹尼爾還得清理一堆隱藏要素,這人早就在必死的名單上了。
又不打算深入了解劇情,湯慶現在可沒多少同情心。
所以在對方靠近的瞬間,他就警覺了,近戰偷襲這手猛,因為反應時間不多,但湯慶本來就是玩刀行家,從塔利科夫肩膀動的那一刻開始,他揮刀的軌跡就已經出現在湯慶腦海了。
刹那間,湯慶退了半步,給自己緩衝時間後紮穩下盤,右臂猛地掣住對方的前肘,緊緊卡死。
“太嫩了。”湯慶冷笑。
意料之中的操作,但塔利科夫也笑了,眼神同樣的冰冷:“太嫩了”
刹那間,兩個人影陡然從側麵衝出,直逼湯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