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可以解釋(狡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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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褲下麵可就是……

    那一晚的畫麵再次闖入腦海,薑煙小臉上的緋色更濃,目光悄然的打量著浴缸裏的男人。

    見他依舊緊閉雙眼,不由悄悄的舒了口氣。

    幸好,不是像那天一樣,在他殺人般的眼神下動手。

    可是想到明天厲絕塵清醒以後,一樣不會放過她,薑煙伸向水底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隨著她的抖動,水波蕩漾出層層漣漪,一圈圈的隱沒在厲絕塵袒露在外的腹肌上。

    “不管了,橫豎都是一個死!”

    咬牙,薑煙眼睛一閉,直接使力將男人身上最後一層阻礙拽掉!

    緊閉著雙眼,她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一下將他的底褲扔了出去。

    “嗖——”的一聲。

    這聲音,卻怎麽都掩蓋不了薑煙劇烈的心跳聲。

    足足過了好一會心跳才平複下來,這才敢睜開眼睛。

    麵前的男人依舊沒什麽反應,隻因為藥物的作用,臉色紅潤了些許。

    燈光下,他平時身上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疏密,終於因為他現在的處境,弱化了不少。

    劍眉星目,清雋出塵,厲絕塵身上的每一處,都如上帝親自打造,完美非常。

    如果,他的腿沒有受傷……

    薑煙想到這裏,愧疚之心更濃,連忙垂下眸子,再也不敢多看。

    好在,浴缸裏麵的藥水是深褐色的,她看不見厲絕塵水下身子的具體模樣。

    為了確保厲絕塵身體情況萬無一失,她又足足守了他兩個時辰。

    身上的傷還沒痊愈,加上此時已經深夜,沒一會的功夫,薑煙就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輕輕的,趴在浴缸的邊緣,很安靜的那種。

    翌日一早,天光大亮。

    陽光透過窗欞折射進來,打在厲絕塵的臉頰。

    如被喚醒的野獸,厲絕塵眼皮輕抬,陡然睜開眼睛。

    厲絕塵眼底的清明一覽無遺,他緩緩的看向周圍,目光再看見自己身邊躺著的女人時,頓住。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同,光溜溜,沒有一點遮蓋物的躺在浴缸裏。

    正常要是這麽泡一個晚上身體早都變形了,可他身體卻沒感覺到任何異樣。

    可眼下厲絕塵關心的不是這個。

    他,從來沒有過像現在一樣,受到如此奇恥大辱!

    一次次被眼前這個女人刷新底線,厲絕塵此時甚至都說不上是氣憤還是什麽。

    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低的嗬聲,下一秒,他直接伸手將女人從浴缸邊緣拉了起來。

    “起來。”

    厲絕塵力度不大,可薑煙恰好趴在浴缸邊緣。

    被他這麽一拽,薑煙的困意瞬間被嚇得去了大半。

    “啊……”

    女人小聲的驚呼一聲,手腕被男人拉住,她正要掙紮,目光陡然對上一雙深幽的眸。

    厲絕塵靠在浴缸裏,冷徹寒骨的目光盯著她。

    薑煙緊張的蜷縮在角落裏,身上還穿著醫院專門的病號服,肥大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讓她身形更顯羸弱。

    她身材實在是過於纖瘦,使得她背上的蝴蝶骨都顯出輪廓。

    “厲,厲絕塵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害怕。”

    “我可以解釋的。”

    薑煙小聲的呢喃,望向他的眸子裏慌亂無措,像是受驚的小鹿。

    這不禁讓厲絕塵想起,那天將她從監獄裏麵接回來,她就是這般。

    楚楚可憐,柔弱無助。

    厲絕塵忽的有些煩躁,拉著她手腕的動作鬆開,修長的指尖挑起她下巴。

    “薑煙,現在你還要怎麽解釋?”

    “故意趁著給我治療的時候動手腳,然後又趁我痛苦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次你又想說形勢所迫?”

    冷鷙的深眸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厲絕塵咬牙切齒:“薑煙,不要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

    “我……”

    薑煙睫毛顫抖,微微愣了下,隻能硬著頭皮解釋:“我沒有故意動手腳,我隻是沒有想到你對這個藥的反應會這麽大。”

    說話時,薑煙看著他的目光情真意切還帶著點祈求。

    她能做的,能解釋的都說了,如果這樣厲絕塵還是要懲罰自己,她也沒有辦法。

    薑煙解釋完就再沒有了言語,緊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厲絕塵被她這幅模樣氣得怒極反笑。

    他冷冷的放開她的下巴,聲音裹著冰碴:“出去。”

    “好。”

    薑煙心裏沒來由的舒了口氣,正要起身出門,沒想到又被厲絕塵叫住。

    “還有事嗎?”薑煙心說都快要被嚇出心髒病了,麵上卻依舊乖巧。

    “過來。”

    話落,薑煙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忽然一黑,緊接著厲絕塵的聲音就響在耳邊。

    “扶我出去,你要敢偷看,後果自負。”

    咬牙切齒的聲音裏,還摻著一絲氣急敗壞。

    薑煙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連忙抿唇,不動聲色的答應。

    “好。”

    她小心翼翼的將男人從浴缸裏麵扶出來,看不見他此時的模樣,自然也就忽略了周圍冷厲的氣場。

    他看起來氣壞了。

    將厲絕塵帶去臥室的過程很快,薑煙卻像是過了半個世紀。

    期間她不小心睜開眼睛,被眼前白花花的一幕晃得差點尖叫出聲,幸好被她及時壓製下去。

    小心翼翼的將男人放在床上,給他蓋上被子以後,薑煙這才敢開口:“我可以走了嗎?”

    床上的厲絕塵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薑煙如釋重負的輕呼口氣,跑了出去。

    迎麵遇見進門的徐查,他正問了一句先生的情況怎麽樣了,眨眼薑煙卻不見了人影。

    “什麽情況?”

    徐查莫名其妙,等到進屋,隻看了一眼就什麽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