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真的已經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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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薑煙回頭,看著他的目光的帶著掩飾不住的震驚。
瘋了嗎,五年都等了,著急這幾天?
薑煙有些無奈的和他解釋:“物極必反,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然而她轉身才發覺厲絕塵不知什麽時候到自己身後極近的位置,她差點撞到他。
兩人僅隔了一拳的距離,薑煙忽然有些緊張,輕咳一聲道:“我真的已經很快了。”
“是嗎?”
厲絕塵似笑非笑的打量她,“快?我不認為你有對我的身體盡心盡力。”
說完,他似乎是察覺到這個用詞過於曖昧,微蹙起眉,“一個每天去醫院打雜的護工,你憑什麽讓我對你放心?”
“我的腿要是治不好,薑煙,你知道後果。”
別說是診療費,到時候恐怕她的寶寶都會……
薑煙想到厲絕塵心狠手辣什麽都做得出來,頓時有點緊張道:“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女人收起獠牙,乖巧的站在自己麵前的舉動,明顯取悅了厲絕塵。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開口說:“醫院以後不許再去。”
“啊?”薑煙愣了下,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個,試著和他商量,“那個工作我不會用很多時間。”
厲絕塵深深看她一眼,毋庸置疑:“聽不懂我說的話?我厲絕塵的女人,去醫院幹那樣又髒又累的活,說出去讓人恥笑我?”
“可是我需要錢……”
薑煙還想要解釋,眼神忽然對上厲絕塵眼裏濃烈的警告之意,不說話了。
有些不情願的抿唇,她垂下頭不去看他。
她不敢忤逆厲絕塵,可她要是失去那份工作,以後的收入怎麽辦?
薑家要錢,以後和小寶一起生活也要錢。
“錢我可以給你,你以後就在家裏陪厲寶寶,他馬上要去上學了,你親力親為。”
厲絕塵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忽然開口道。
“真的嗎?”薑煙有些驚喜的抬頭。
還有這個好差事?
她可以把他說的這個理解成是全職保姆吧!有錢賺,還能陪著小寶太幸福了吧?
女人綻放出的笑容明媚,由衷的笑意盡達眼底,竟讓厲絕塵看的癡了一瞬。
不動聲色的別開視線,男人聲音沁冷:“你以為是為了你?”
“要不是小寶求我,你哪來的這麽好的運氣。”
薑煙連連點頭:“我懂我都懂,你當然見不得我好過,我去謝謝小寶?。”
“你……”
厲絕塵心裏憋悶,張口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又咽了回去。
恰在此時,門口傳來小寶的聲音:“爹地,阿姨,我現在方便進來咩?”
“方,方便的。”
薑煙像做了虧心事一般連忙和厲絕塵拉開了些許距離。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走進來的小寶身後還跟著一人。
“厲哥,我來和薑小姐請教下醫術,你不會介意吧?”是一身白大褂的傅南城。
“隨意。”
厲絕塵俊臉繃緊,聲音一貫的很冷,聽不出情緒。
水已經放好,正好傅南城來了,薑煙忙叫他幫忙把厲絕塵扶在水桶裏。
一米半高的大木桶,他坐進去以後就有層層水花漫了出來。
男人半裸著上身,木桶裏的水將將的沒過他的腰腹,徒留倒三角般精壯的胸肌,肌理分明。
薑煙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視線,意外他常年臥病在床,竟然還能有這麽好的身材。
厲寶寶難得乖巧的坐在一邊,看著此時被針灸的爹地,麵露緊張擔憂。
“漂亮阿姨好厲害。”
小寶由衷的說,他沒想到漂亮阿姨會帶給他這麽多驚喜。
不僅救過他的命,還能把爹地的腿給治好。
薑煙不能分神,聞言隻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給厲絕塵針灸。
直到最後一根針紮在大穴上,她清晰的聽見厲絕塵痛的悶哼一聲。
“有點疼,你忍忍。”薑煙輕聲安撫他,事實上她施針的過程也不好受。
厲絕塵癱瘓的時間太久了,她不知道後續會有什麽不良反應,生怕有些步驟弄錯。
屋子裏陷入長久的安靜,就連一向氣定神閑的傅南城,此時也微斂神色,神情格外專注。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煙才長舒一口氣。
“好了,他現在需要休息,我們出去吧。”
將麵前的針和一些零碎的東西收起來,薑煙正要起身離開,沒想到身後的衣角忽然被人拖住。
薑煙回頭,入目所及的是一雙手骨節分明的大手拽著自己的衣擺。
而手的主人,正是厲絕塵的。
“這……放手。”
她試著將自己的衣服往外拽,可沒想到男人的那雙手像是鐵鉗一般的無法撼動分毫。
更因為她動作太大,差點將男人連帶著木桶給弄倒了。
薑煙頓時犯了難:“這怎麽回事啊,你們快來幫幫忙。”
她剛剛一門心思都鋪在怎麽治療上,並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麽時候拽上自己衣服的。
大概是因為呼吸式麻藥的原因,才導致他骨節僵硬,根本掙脫不開。
傅南城正要上前,沒想到被身邊的小家夥一把拉住:“傅叔叔,你先帶我出去吧,讓漂亮阿姨和爹地在一起吧。”
“哎,別啊。”
薑煙伸手要攔住他,可小家夥已經不由分說的拉著傅南城轉身跑開了。
臨走時候?,傅南城對薑煙歉意一笑,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人已經被厲寶寶給拉出來了。
屋子裏此時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怎麽辦啊。”薑煙懊惱的歎了口氣,不禁有些犯了難。
使勁吧,傷到厲絕塵不好,不使勁吧,她是真的沒有辦法掙脫。
總不能就這麽等著她醒過來吧?
又折騰了兩次,薑煙還是沒有辦法,最終隻能隨手找來一個椅子,靠在他木桶邊緣。
兩人,一個在裏麵,一個在外麵,竟說不上來的和諧。
屋內的溫度開的極高,這麽一會的功夫,薑煙不免開始昏昏欲睡。
不知不覺,她頭一偏,靠著木桶的邊緣就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薑煙是被一道略有些灼熱的視線給驚醒的。
薑煙被弄得煩了,她不耐的睜開視線,入目所及,正對上男人深邃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