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荷爾斯泰因的怪物在開普敦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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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貢榜王朝的軍隊,雖然得一個多月之後才能來到南非,但曾經在緬北地區受訓的俄國皇儲彼得,卻恰恰在此時完成了登陸南非的任務。
如今的他,同樣以一名海軍陸戰隊的身份參與到了此次的布爾戰爭當中。隻不過他的角色是一個師級戰鬥單位的副參謀長。不過在戰爭開始之後,師級單位這種笨拙的玩意兒就沒有多大意思了,所以環球集團甘肅打散了建製,以旅甚至以營為基本的作戰單位進行作戰。
現在的彼得正作為指揮官領導這次登陸行動,並負責護送後勤物資趕赴前線。
他的手底下大約隻有幾百人而已,這個一個副參謀長的地位顯然是不相稱的。
不過,連續多年的軍校生涯已經磨練了他的脾性,他雖然仍能夠流暢的彈奏喜愛的小提琴,但也更加明白軍人的紀律要求他在此時做什麽。
站在登陸的碼頭附近,他拿著望遠鏡,擔憂的看一下四周被雇用來裝卸物資的人群。
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本地居民,由於阿桂等人的登陸戰太過迅猛,所以他們還沒來得及撤走就被當成了俘虜。好在環球集團的軍紀還算嚴明,因此在過去的那幾天裏,他們並沒有受到苛待。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不會心存意誌。作為封建階級的皇族繼承人,經常被迫和那些被統治階級鬥智鬥勇的彼得非常清楚,優渥的政策對於某些頑固分子來說,隻不過是絕佳的掩護條件罷了。但這樣的政策又不能不給出去,因為那確實可以讓一些人放棄勾結敵人,哪怕這些敵人是他們同胞的想法。
然而如今彼得所處的環境有些特殊,它的防禦姿態,決定了那些放棄勾結其他布爾人的城鎮居民已經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這些人雖然沒有什麽壞處,但並不能從本質上改觀彼得所處的現有環境。
因為是另一群試圖對他們有所威脅的人決定了這種現有環境的威脅程度究竟有多大。
說起來這種尷尬不光是屬於哪些城鎮居民的,更是屬於他彼得的。
不過這種現象在古往今來的曆史當中都不少見,哪怕是生命還談不上漫長的彼得,也並非不曾經曆過。所以他在對待這種情況的時候,已經有了一些屬於他自己的思考,除了司空見慣的小心謹慎之外,他還采取了其他的一些措施。
在麵對那些為了食物而前來充當苦力的城鎮居民之時,他不但沒有為了物資的安全而扣留這些人的家人作為要挾,反而公開了自己俄國皇鼠的身份,並以一個貴族的名義向那些苦命的人宣誓,承諾將會保證他們的酬勞如數供給,而且絕對不會威脅到他們的家眷,哪怕這些人半路上選擇了逃跑,但隻要不偷盜物資、不直接偷敵,這個承諾就永遠有效。
這種收買人心的許諾,當然也算是優渥政策當中的一種,因此仍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但彼得又不是個傻子,他當然不會忘記在給出胡蘿卜的時候也拿出大棒來摩挲一下。
隻不過他的這個大棒非常具有迷惑性。
在介紹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後,他才如夢方醒一般的和對方套起了近乎,期間更是邀請他們前往同樣麵積遼闊而且充滿自由氣息,如同南非這塊富庶的土地一樣的俄國生活。
作為俄國的皇儲,他承諾追隨他前往那裏的布爾人將會得到優等待遇。他們甚至可以前往環球集團創辦的學校裏去深造,讓他們的學識和將來的工作以及收入,都如同一個貴族一樣。
對於這樣的說辭,那些布爾人嗤之以鼻。貴族什麽時候需要工作了,貴族甚至也不需要深造,他們都是通過家庭教育來學習的學校是什麽東西,那是窮人才會去的地方。
這個現象在海寧四處創辦學校的此時此刻已經顯得越發明顯了,前往那些學校的人當中,根本沒有什麽貴族子弟,全都是些平民家的孩子,而海寧也隻能以平民標簽來描述自己的學校,因為那些貴族們,也根本不願意去和那些陌生人待在一起。
彼得算是其中的一個異類。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個異類能夠創造出更多的異類,他的命運甚至還掌握在海寧的手中,誰又會相信他在這方麵的承諾呢?更何況就算有這方麵的證據,這群荷蘭殖民者的後裔,也可能不根本不會考慮到那個方向去。自從他們踏上這片土地之後,那這原本屬於航海時代的冒險精神和創造力似乎就隨著消失了。這塊遼闊的土地如同其他大陸一樣,限製了他們的思維。這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神奇島根本沒有人可以理解,但也是一件很現實的事情,現實到哪怕活生生的例子站在他們跟前,他們也不會相信彼得的話語。
所以,沒人願意去俄國。
但彼得也沒有說表現好的人才有資格去俄國。
他可沒說那是一種獎勵。
他隻是在看了一眼當時人們的反應之後,笑著說:“唉,看來沒有人喜歡那塊冰天雪地的地方。可憐彼得大帝還曾經去荷蘭專門學習過造船,如今看來,羅曼諾夫王朝的後代們與荷蘭人民之間的緣分已經早早耗盡了。不過那不要緊,如果實在沒人去的話,我就將那種事情視為你們最為恐懼的事情之一就好了。”
他這番話一說完,場下立刻陷入了一陣竊竊私語當中。如果他沒有進行任何解釋的意思,反而指示說:“那麽好吧。這次不成功的邀請就這樣翻過一頁好了。現在我們要出發了,前往那個需要五天的時間才能夠到達的戰場。請不要高估你們身體的健康程度,在負重前行的情況之下,你們的牲畜每天行進的路途隻會是平時的三分之一還不到。”
這話引起了場下之人的一陣哄笑,看來這位俄國的皇主還不知道他們平時都在做什麽,誰家的牲畜不是在負重前行,他們要不是馱著沉重的物資,就是拉著更加沉重的馬車,所以對於波爾人來說,平時的數據就是運送物資的數據,根本沒有幾分之幾這種荒謬的說法。
不過對麵畢竟隻是一個公子哥而已,他哪裏懂得勞動人民的辛苦。眾人也隻是將他的話語當做耳旁風而已。要不是看在他們發放口糧的份上,恐怕不少人早就已經一哄而散了。
但彼得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一點。
它的第1步目標已經達成了,關於要請一群人去俄國居住的想法,他並沒有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把話說,死因此留下了讓人無限遐想的空間,這如果是一件什麽好事的話,相信很多人還會懷有期待。
但俄國是個什麽地方,那些灰色牲口們又是什麽樣的命運,荷蘭人並非是一無所知的,他們的後代自然也是如此。因此那種沒有把話徹底掐死的遊戲,不但不會讓人感到任何一絲期待,還會讓人多多少少的蒙上一層陰影。
但這層陰影不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畢竟那話也沒有說死,所以這不是一種現實存在的現實,而隻可能形成一種隱隱的擔憂而已,對於這樣一群人來說,有這樣一種擔憂就足夠了。
隊伍開始行進起來,一輛一輛的馬車前後連接在一起,這種馬車是猶如宋朝太平車一樣的四輪馬車,而且使用彈簧板進行了減震設計。雖然南非也有著不小的山地麵積,但總體的道路通行條件還是很不錯的。因此這種車輛所承擔的運輸任務,並不會遇到太大的挑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次運輸隊伍在夜裏度過了一天、兩天。正如之前他們預料的那樣,整個行進過程都沒有任何意外,甚至她們還比計劃當中多走了二十裏路。
但是就在第三天黎明到來的時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發生了。
有幾個人偷偷的聚到了一起,商量著要離開這個隊伍的事情。
他們原本就不願意為環球集團效命,混進這隻隊伍當中的目的之一,也隻不過是為了得到糧食,甚至原本還想著要偷取一些物資,不過看在那位俄國皇儲還算是非常仁慈的份上,他們決定讓那個倒黴的貴公子完成他那該死的任務,因此隻準備帶一些口糧離開。
不過,由於那位貴公子的仁慈,加上其實有越來越多的人因為懼怕前往戰場而顯得驚恐不安,所以最初領頭的那幾個人決定多帶一些人離開。
他們這兩天以來一直在觀察著周圍人的動靜,對他們的心思,大體有了個基本的認知,然後就憑借這種認知發出了逃亡的邀請。這種認知當然是付錢的,好在他們見多識廣,閱曆豐富,對於人心也有著較深的把握,因此在收到他們邀請的十幾個人裏,基本沒有缺席這次逃亡的。
然而正如從彼得所麵臨的處境那樣,隻要有一個搗亂的家夥,整個計劃都有可能破產。
此事的彼得就被一個布爾人給叫醒了。
“我不願意去俄國生活,但我也早就從歐洲的親戚那裏聽說。您和環球集團的總裁關係非常不錯,如果蒙你引薦的話,我希望能夠為總裁服務,去澳洲或者印尼尋找都可以。”
“沒有問題,這點小事我能搞定。”
“好,尊敬的大公。請原諒我卑鄙無恥的貪婪之心,在美好的生活願景麵前不得不出賣一些行跡可疑的人。他們向我發出了邀請,想要讓我和他們一起離開這支隊伍,她們還說要偷到一些口糧,不過看在你仁慈的份上……”
“他們在哪?”
彼得沒有心情聽他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他也不喜歡這種歐洲唱詩班一樣的論調,他隻想知道那些關鍵的要素她們在哪?接下來又準備向哪裏逃亡?他們的主要成員又有誰?這些人的家眷住在哪裏?
他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這些內容,在那位告密者因為和對方並不是特別熟悉的緣故,能夠回答的隻有其中幾條而已。但這對於彼得來說已經足夠了,因為那幾條當中赫然便包括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也就是它們的集合地點。
根據這位告密者所說,他們會在那裏等到所有人聚齊,不過最後的實現是黎明之前,而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
彼得立刻叫來了隨從,然後點擊人馬出兵追擊。而這個他快要走出帳篷的時候,那個告密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問道:“你不是說,哪怕他們半路上選擇逃亡,隻要不偷到物資,您都可以原諒他們嗎?”
“我沒有說過原諒他們,我隻是說不會追究他們的家眷。但我想你也應該非常清楚傳統意義的追求當中,不可能包括前往俄國這種倍感榮耀的事情。至少,我不覺得前往我統治的地方是種對你們來說的懲罰。所以,當時我說這段話的時候並沒有將前往俄國算在內。”
告密者聽聞此言,心道這個貴族還是如同老樣子那樣耍的心眼兒。不過,前往俄國也不是劍不可接受的懲罰措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李德卻突然向他補充了自己的話語。
“我剛才那番話是說家眷的。至於他們本人的下場,對不起,無論我之前說還是沒說過,我都要向你先道個歉。因為,我已經決心處死他們,這才是一個貴族會做的事情。”
話音落地的刹那間四周的,一切喧囂都化作了虛無。那位告密者的心已經在這般靜謐當中悄然死去。雖然他已經聽說過無數關於貴族們的卑鄙傳聞,但他畢竟還是第一次親身經曆。而且這個人已經用他的仁慈,雖然現在看來隻是假裝的仁慈贏得了那些人的肯定,甚至因此基本可以保證他的運輸任務可以順利完成,但他仍然不準備放過那些人。
要知道那些人原本是有機會讓他徹底無法麵對上級的。然而那些人的寬容卻最終無法拯救自己的命運,隻是讓這個卑鄙的家夥多了幾分喘息的機會罷了,這真是一種諷刺。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彼得的仁慈難道就沒有讓他們這群人多幾分喘息的機會嗎?不,彼得的仁慈讓他們喘息到了現在,以至於她們在喘息當中錯過了幹掉彼得的絕佳機會。
很難說誰是卑鄙的,在這種零和博弈當中,一方麵不能確定敵人確切的存在,一方麵不能確定敵人確切的下一步動作,所以他們雙方其實都是在賭,隻不過有人賭贏了,等到了這個告密者的到來,而有些人得賭輸了,沒有等到這個告密者與她們會合,並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交手當中……
清晨的一縷曙光緩緩落下來的時候,彼得的軍隊已經趕到了集合地點,他們沒有在這裏發現告密者所說的那群人不過前出偵查的事後卻很快傳來消息說,前麵的小樹林裏正有一群人在快速的穿行,看來他們剛剛離開這裏不久,畢竟集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他們沒興趣再等其他的夥伴了。
於是彼得趕緊帶人追了上去,並在十五分鍾之後圍住了他們。
“你們不該背叛我的。”彼得嚴肅的說。
“可您不是承諾過嗎?即便我們離開……”
“我也不會針對你們的家眷做出任何懲罰,可是我沒說不針對你們做出任何懲罰。”
麵對又一次的靈魂拷問,彼得幹脆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他翻開了預設好的埋伏卡,像他從來沒有看過的遊戲王那樣了結了對方的一生。
戰馬們開始發起衝鋒,騎兵們沒有開槍,他們直接用馬刀解決了這群逃難的布爾人。整個戰鬥,或者說這樣的肢體衝突根本不會稱之為戰鬥,一共持續了不到七分鍾。
七分鍾之後帶著這些人的屍體和頭顱回到了隊伍之中。此時雖然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醒來,但還有一些人仍然在夢鄉之中。彼得毫不客氣的讓人叫醒了他們,然後大聲向他們宣布了剛才遇到的那一起惡劣的事件。
“我說過。”他又一次重複了自己的埋伏卡,“我不會懲罰你們的家眷。但這裏已經不是開普頓了,你們當中肯定還參與了其他突擊隊的奸細。但我要鄭重其事的告訴你們,別想用你們卑鄙的手段再威脅我了。如果你們不聽勸告的話,我將向你們展示一個貴族應有的卑鄙水平。請相信我,那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所以,明智一些吧,我的兄弟們,我本不想殺你們的。”
又一片靜謐的死寂包圍了這片營地。
沒有人對他的話發出一絲一毫的回應,所有人都在緊張和恐懼的氣氛當中艱難的呼吸著。
隻有機遠處的幾個偵察兵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他們配售有布爾人突擊隊為數不多的望遠鏡,那是比勒陀利烏斯從安哥拉的試點區域販賣而來的。而現在那幅望遠鏡裏能夠看到的是彼得這位皇主身後的一連串屍體。
他們知道那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一群蘇桃王的人已經被處死,意味著恐怖的統治將會在這個封建帝王的家族延續下去。
他們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何況按照他們的計劃,針對後勤物資的襲擊,在明天就會展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