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太監皇帝是怎樣煉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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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到這個份上,海寧如果再假裝下去,就顯得有些過分刻意了。所以他立刻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以證明剛才確實是沒有聽懂對方的意思,同時,擺出一副非常熱忱的態度,立刻表示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幫助這個女人。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呀,這個簡單。我現在就立刻去打聽一下他們究竟有什麽規矩,然後後來告訴你知道。至於你和總裁閣下見麵的事情,我雖然不能全盤說了算,但一有機會我就會跟總裁說起這件事情的。我相信以您的容貌,總裁不會視而不見的。”

    這話雖然有幾分入骨,但海寧也擔心說的太委婉對方聽不懂,而對方雖然表現出了羞澀,但最終也沒有就這樣的表達方式提出異議。所以雙方也算是一拍即合,很快就確立了一種簡單的合作關係。

    有合作和利益往來,對於海寧來說,就可以更容易的走進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左右,他在這次合作當中也不必出賣自己的核心利益,所以他倒是可以大膽施為。

    不過在他離開這裏之後,就突然遇到了一件讓他石料不及的事情。前兩天因為打架鬥毆而被處罰過的幾個孩子,竟然就在這附近又打了起來,而且,雙方雖然很快被趕過來的老師和當地的治安人員給拉開,但卻在詢問的過程當中各執一詞,有的人認為自己進行的是一種正義舉動,因為對方毫無理由的嫌棄了一位同學的熱情款待。而另一方則堅稱,那個所謂同學的熱情款待不過是想要拉幫結夥而已,因為在之前的衝突當中,這個家夥明顯的處於孤立的地位。對於這樣有野心的人來說,是不是他一個人提醒一下那是應該的。

    聽到這裏,海寧有些不解。這樣也可以打架動物的事情是他親嘴處理的沒見哪個學生處於什麽孤立的地位這些個家夥們都是出生於環球集團的幹部家庭,互相之間的父母就算是不認識的也能輕鬆的攀上關係,所以在被迫送到這裏之後,早就已經叮囑過自家孩子誰是可以相互依靠的人。

    有鑒於這裏的其他夥伴好像都不是什麽好惹的,所以他們早就提前按照父母的吩咐結成了小團體。因此在之前或大或小的衝突當中,都沒有什麽人處於被孤立的地位之中。

    如果非得說有的話,那麽隻可能有一個人。

    “你們說的那個同學,不會是阿迦吧?”

    “對,就是他。”一個同樣來自於波斯,但卻是克爾曼省某位官員小兒子的熊孩子回答了海寧的這個問題。他和阿迦能夠進行相同語言的交流,但卻和對方並不是一路人。雖然雙方父母在名義上是合作夥伴,但貿易合作這種事情,難免少不了勾心鬥角之類的花招。所以雙方的孩子顯然也沒有親近的意思。更何況他們一個是環球集團的第一係成員,而另外一個顯然隻是個編外人員而已。

    編外人員顯然是非常容易被孤立的,這一點海寧既然已經想到了,自然也就準備多了解一下。而在這一係列的事件當中,那個所謂的之前的衝突確實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的。

    因此他立刻問道:“除了你們剛來的時候打的那一把,還有哪些衝突是我不知道的。”

    聽到他這樣問,孩子們立刻麵麵相覷了起來。然而這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舉動卻立刻惹惱了海寧,他立刻大聲嗬斥了一句:“有什麽就趕緊說出來,不要等到我查出來,那樣的話你們的成本可就高了。”

    但是這句話並沒有徹底的鎮住這群熊孩子們,有些人在家裏就已經積攢了足夠對抗父母的經驗,因此在這裏麵對海寧的時候,心裏也是不犯怵的。不過海寧可沒有慣著他們的意思,他立刻放出了自己的另一個殺手鐧:“你們都是我手下的孩子,那也就是我的孩子。我對自己的孩子一向是優容有加的。所以,無論你們犯了多大的錯誤,隻要你們不撒謊不背叛集團,不去挑戰道德底線,我其實都是可以原諒你們的。”

    話說到這裏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如果他們父母能夠對他們假以辭色,這群人也不會在逆反心理的作用之下越走越遠。然而海寧的這番表態,顯然這是他們生活當中極其缺乏的,因此他們立刻又成為了海寧的俘虜。

    所以海寧很快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原來昨天在自己離開校園之後,這群孩子們因為要爭著擠進宿舍樓的緣故,在門**發了大規模的衝突,有幾個被擠在門框上的同學,難免就對某幾個胖子心懷不滿,所以很快他們就在宿舍樓裏爆發了大規模的鬥毆。

    最初的時候,舍管人員還順利的勸阻了他們,但他們都是在這方麵積累了豐富經驗的,所以很快就相約在淩晨時分再打一架,那個時候就連舍管也都已經睡覺了,還有誰能夠阻止他們?

    而正是在那一場衝突當中,15歲的阿迦處於了明顯被孤立的位置當中。所以他今天才會借助姑姑的住處來邀請幾位同學拉進一下關係,然而這幾位同學雖然看上去並沒有參加任何小團小夥,但實際上他們隻是昨天沒有出手而已。畢竟不是所有人調皮屬性都是以打架為標誌的,所以不出手也不代表他們就是什麽善類。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阿迦就為他的判斷失誤付出了代價,即便他熱情的邀請了那些人,但最終卻被對方無情的嘲笑了一番。

    事情既然已經演變到了這種程度,找不到阿迦本人便成為了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了。一個15歲的少年在受到了這樣的挑釁和侮辱之後,肯定是不願意出來見人的說不定此時的他正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孤獨的哭泣。不過對於一名老師來說,越是這個時候越應該出現在孩子的身邊,所以海寧也顧不上今天的計劃究竟應該如何延續,他立刻帶領著所有人到四周去搜尋這個孩子的蹤跡。

    幸好環球集團的這些士兵和當地的治安人員都是多多少少經曆過戰場廝殺的,即便是那些沒有上過戰場的人,也接受過相對嚴格的叢林生存這樣的培訓,甚至就連那些學生們也因為家庭氛圍的原因而多多少少的了解了其中的一些關鍵訣竅。畢竟在那些艱苦的環境當中,他們作為那些中低層幹部最為關心的群體,肯定會受到對於為周密的保護,這其中最為要緊的自我保護能力自然是不會被他們忽略掉的。

    而自我保護能力的主要內容雖然是躲藏好自己,但核心關鍵這是如何察覺到敵人的靠近,對於這方麵你想穩紮穩打的環球集團,顯然不會缺少這方麵的應用場景,所以孩子們都是深諳此道的。

    果然僅僅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他們就在附近的一個犄角旮旯裏找到了阿迦。那個時候的阿佳確實是在痛哭,而且他所躲,她們那個角落其實是個私人院落,而且還是個後院,因此一般人不好過去尋找。但是那群熊孩子們可根本顧忌不了這一點,他們想的就是瘋狂的翻遍周圍的每一寸土地,所以他們才有了這樣的收獲。而且他們在獲得這樣的生活之後,也並沒有直接打擾這個哭泣的少年,而是留下了一個人在外麵守著其他人分頭去尋找此時坐標並不確定——因為也在找人——的海寧。

    事發18分鍾之後,海寧終於趕到了現場,但他也沒有去打攪正在哭泣的阿迦,而是帶著孩子們到附近的燒烤攤上去搓了一頓。

    熱帶地區的燒烤攤這是根本沒有東北燒烤的那種沁人心脾的味道,大熱天的吃燒烤,一般人可真受不了。但這群孩子們早就已經習慣了環球集團的飲食風格,而且就連這座小小的西貢似乎也在盡可能的接受這種風格,所以兩者一拍即合,竟然轉瞬之間就大快朵頤起來。

    等他們吃完了之後才發現阿迦雖然已經受了不少眼淚,但仍然在不停的抽煙,而且眼神之中已經煥發出了更多的怨毒。海寧先是歪著頭打量了對方幾眼,心中不由的納悶,這個家夥會不會就此黑化?至於他周圍的那幾個孩子,得在這頓飯之後徹底的成為了他的擁躉,因此時便給他出起主意來了。

    “老師,我覺得你最好把他送回老家去。看他那樣子說不定還要再琢磨著怎麽報複別人呢。這樣的定時炸彈,咱們環球集團可不能要,他畢竟不是我們自己人的孩子,要是就這樣留在集團裏,萬一鬧出個幺蛾子來,那老師恐怕也無法向受害者的家長交代吧。”

    海寧詭異的看了一眼發言的孩子,這個人小鬼大的家夥竟然已經開始從學校和家長之間的關係來考慮問題了,看來,他在家裏的時候沒少接觸這方麵的事情,說不定他的父親就是這方麵的從業人員。不過海寧沒有祥家大慶指示,往他的腦袋上敲了一巴掌,這一個暴栗下去,小家夥當場就老實了。

    不過海寧倒是對他挺感興趣的,因而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李耀明。”

    海寧聽他簡潔明快的回答,雙眼不由得在他身上多打量了幾眼,這一打量他才發現這家夥竟然長得和自己有幾分相像。想到他之前接觸到的那個假身份,他心中不如多了幾分無良的想法,當然這些想法在此時還派不上什麽用場,但以後有沒有用場這就不好說了。

    以後的事情自然由以後的時間來處理,至於現在的事情則不需要現在就著急忙慌的去收拾。海寧對阿迦的態度倒是挺寬和的,他並沒有著急去打擾對方,即便他已經流露出了怨毒和黑化的趨向也是如此。

    李耀明顯然對海寧的做法有些不太買賬,他本想多些說些什麽,但又害怕海寧揍他的腦殼,所以隻是嘟著嘴這樣在原地不肯動彈。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海寧突然在旁邊丟出了一記重磅炸彈。

    “你回去之後要記得告訴小夥伴們,以後隻許稱呼我海老師,不許稱呼我總裁,如果需要提到全名的話,也不能用海寧來稱呼,要稱呼我為海明。”

    李耀明皺了皺眉毛,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麽?”

    海寧歎了一口氣,又照著他腦袋敲了一下,然後才說道:“西貢還不完全是我們的西貢。而且我們對西貢的定位好像有些問題,隨著外來人員逐漸增多,我這根脖子也覺得有些風濕的跡象。”

    “風濕?”小孩子沒有那麽多的心眼,他第一時間隻理解了字麵上的意思,脖子比起膝關節和腰椎間盤來說風濕的概率要小很多,即便他隻是個孩子,也多多少少的對此有些認識了。

    如果是換做其他孩子的話,此時一定很驚奇,海寧為什麽會患上這樣的病?其實一般人的思維方式都是這樣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立刻跳出原有的智庫來重新審視某些問題,然後用逆向思維一類的非同凡響的思維邏輯去重新審視自己所要處置的消息。

    但是麵前的這個李耀明此時就恰恰展現出了他非同凡響的一麵。海寧這個不同尋常的病狀,立刻引起了他的警惕,何況剛才的話語當中,一開始就充滿著某些擔憂的色彩。西貢的氣候確實有可能對風濕病不太友好,但這和外來者有什麽關係?風濕病又不是什麽傳染疾病。

    這麽琢磨下來,風濕的意思就很明顯了,海寧擔心的是刺殺,所以才要改名換姓,因而才要求他要換一種方式稱呼自己。十四五歲的孩子對於這種間諜特工一類的事物最有好奇心了,因此李耀明立刻就把腦袋點得像撥浪鼓一樣,詛咒發誓一般的向海明保證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

    海寧很滿意這小家夥的機靈勁兒,當然這種滿意隻會伴隨著另外一個暴栗。

    小家夥很快捂著頭皮就離開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海寧的這番安排,還有另外一個用意,實際上這個用意才是最為要緊的,也是直接和他相關的,要不然他也不需要特殊叮囑孩子們要注意這些東西,隻需要自己老老實實的躲起來,就可以完美的避開那些要發作的風濕病。

    所以風濕病其實不過隻是一個借口而已,還能真正擔心的,是蒂瑪從阿迦這裏得到自己的真實身份。波斯文明雖然保守,不會讓女孩接觸到某些外界的信息,但是男孩卻不會受到這個影響,而且ar家從小就是作為繼承人培養起來的,即便成為了一個太監,他的父親也沒有放棄這一點。所以這個小家夥是很有可能見過自己的,雖然在之前的接觸當中,海寧並沒有發現他認識自己的跡象,但對方有可能僅僅是隱藏了起來而已——而這隻會意味著狀況更加危險。

    如果他沒有認出自己的話,以後說不定也會在某個特別的時刻想起來。從目前已知的狀況來看,尤其是剛才和您了解那一係列情況的時候,已經從他的學生那裏得知那個女人是阿迦的姑姑。他們這次複出這麽大的成本,要完成的事情肯定是非同一般的。所以在事情的真相還沒有查明之前,海寧覺得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是極其有用的。更何況他的警衛們已經給他量身定做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假身份,這讓他甚至有了格外的興趣去應付這件事情。

    其實此時的他並不知道,那些假身份之所以會被盜出來全都是白山的安排。由於白山已經知道阿斯塔拉巴德方麵是上一次自殺,海寧的幕後真凶,而這一次他們希望與環球集團拉近關係,又是他一手策劃的,所以他非常清楚海寧在這個過程當中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才更加安全,同時也不會引起那姑侄兩個的懷疑。

    他的姑姑自然不必多論,倒是那個小阿迦,他是肯定在報紙上見到過海寧畫像的。即便當時他的年齡還小,不一定能夠記得清楚,而且時過境遷,如今又過了好多年,當年的印象恐怕也已經淡了許多。但越是這種情況,就越可能會出現海寧所擔心的,那種在某個特殊的時刻想起海寧真實身份的情況,所以這個假身份就是為了應付這一切而誕生的。

    當然現在這一點還沒有派上什麽大用場,而海寧雖然稀裏糊塗,而又誤打誤撞的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卻似乎沒有發現白山在這方麵的良苦用心。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海寧已經順著這條路走上去了,而這正是白山想要看到的,雖然海寧並非是大張旗鼓的去延續,這一行動隻是讓學生去通知所有的小夥伴們,以後要給他換個稱呼,但這恰恰已經可以完美的達成他的目標,也可以完美的避開阿迦的懷疑。

    現在關注的重點,就是阿迦什麽時候想起來在他這個人身上發掘用途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