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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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洲際聯賽迎來了小組賽階段最為重要的幾場關鍵較量,由於正在交戰的各國除了法國之外,基本都無力參與這項賽事,所以,這幾場重量級的較量基本上都集中在西班牙、葡萄牙以及意大利部分和法國之間進行。

    隨著足球賽事的不斷推廣,一些起初不太關注足球的人也開始關注起來,尤其是在海寧親身參與之後,足球的影響力就更是又上了一個台階。

    以前的時候像伏爾泰這樣的人是不太關心這種東西的,生活在瑞士的他寧願去砍滑雪之類的表演也不會去看足球,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且不說瑞士也已經有了足球聯賽,就光說海寧對這類運動的重視就足夠吸引他先去觀賽了。

    伏爾泰是很圓滑的人,像他這樣的人往往對強權是有一定迷戀的,雖然他已經站出來反對法國的內部的種種,但那主要是基於對現狀的不滿,如果真的讓他去單挑國王,哪怕是在他所擅長的輿論陣地上,他也不見得有十足的勇氣。

    而且他在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的經曆,也頗考驗了他的內心世界,甚至產生了明顯的撕裂痕跡,這肯定讓他的戰鬥意誌大大下降。

    “七年戰爭”使法國和腓特烈為敵時,伏爾泰對祖國潛伏的愛心再度激起,也許其間也混雜著昔日對法蘭克福的懷念,加上新起的對日內瓦的不信任態度。在達朗貝爾的文章寫出來,日內瓦的教會人士從教會對他發過誓的膽識退縮後,伏爾泰覺得在瑞士就跟在法國一樣不安全。何日他才能重歸故園?

    僅隻一次,幸運之神看上了他。舒瓦瑟爾公爵很欣賞這個逃亡者的作品,公爵於1758年調任外交部長。蓬帕杜夫人雖然體力衰竭,而其影響力正處最高峰,而且還原諒了伏爾泰笨拙的舉動。國王在後宮閑蕩,使法國政府對這個可怕的異教徒重入法境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1758年10月,他離開瑞士國境3.5英裏,成為費內的族長。他已64歲,離大去之期已不甚遠,但他認為自己是在18世紀中最根本的衝突上抵抗著全歐洲最強的勢力。

    從這一角度上來講,無論海寧多麽反感福爾泰這個人,他都不得不將之引為戰友。考慮到在漫長的未來當中,知識的成長,仍然不可避免的受到惰性、迷信、宗教迫害、檢查製度以及教會組織對於教育的控製之阻礙,還您希望包括福爾泰在內的那些個戰友們,能夠噴發出更加雄渾的子彈雨幕。

    即便,如上述所說的那些障礙已經較以往為弱,但仍遠較工業文明中為強。在海寧所熟悉的在工業文明中,個體、團體及國家間的競爭使得人們不得不尋求新的觀念、方法與手段來達成舊有的目的。

    18世紀時,大多數人都生活在一個變遷甚緩的環境中。在此環境中,通常傳統的觀念便足以滿足各項生活所需。當常理無法解釋的異常情況或事件發生時,一般人便將之推至所謂超自然的範疇,而不一定能夠意識到此事應該加以深究。

    當啟蒙運動興起之時,仍有不計其數的迷信習慣殘留著。

    出身名門的貴婦聽到不吉利的占星術,會嚇得戰栗起來,或者相信如果一個貧婦點燃一根蠟燭,讓它漂浮在一個杯子裏,用來縱火焚燒塞納河上的一座橋,將可使一個被淹死的嬰兒得以複活。

    孔蒂公爵夫人曾經允諾過勒魯神父,若是能為她找到點金石,她將付出一套豪華的馬車以為代價。

    萊斯皮納斯在與懷疑論的科學家達朗貝爾一起生活了幾年後,相信日子有吉凶之別。算命賣卜之流靠著他們對事物敏銳的洞察力所得到的信譽維持生計。

    蓬帕杜夫人、貝尼斯神父以及舒瓦瑟爾公爵都曾秘密地就教於從咖啡渣中察知未來的邦當夫人。

    根據孟德斯鳩的說法,其時巴黎擠滿了各種幻術家,以及販賣各種權術與青春不老術的江湖騙子。塞特—熱爾曼伯爵說服路易十五,使他相信法國不景氣的財政,可以借一秘術大量地製造鑽石與黃金而得以複原。

    黎塞留公爵以法術向魔鬼撒旦求助。安哈爾特—德索的大王子,曾為普魯士打過多次勝仗,雖然他不相信上帝,但是,假使他在打獵途中遇到了3個老婦人,他便會立刻掉頭回府,因為這是個“不吉祥的時刻”。

    數以千計的人身披驅邪符與護身符來避邪,有上千種的巫術秘方被普遍地當作藥方來用。

    宗教上的遺物可以治療幾乎所有的疾病,而耶穌與信徒們的遺物在各處均有發現。——在特裏爾發現了耶穌的一片衣服,在都靈及拉昂發現了耶穌的外衣,在法國北部聖德尼斯城的修道院中發現了釘死耶穌的十字架上的一顆釘子。

    在英國,斯圖亞特王室皇儲們的起源因一度被接受的觀念而得以提高身價,即他們能借觸摸而醫治瘰鬁腺病,而這種能力為漢諾威諸王所不具有,因為他們是“篡位者”,故不為神授王權所佑。大多數農民都認為自己確曾聽到樹林中的淘氣鬼與小精靈的聲音。相信有鬼這件事多半為一廂情願之舉,但是博學的聖本尼狄克特教團僧侶唐·奧古斯丁·卡爾梅特曾經寫了一本吸血鬼史——他認為吸血鬼是晚上自墳墓中溜出來吸吮活人血液的死屍。此書出版時得到了當時巴黎索邦神學院的讚同與核準。

    所有迷信中最糟的一個——對巫術的信仰,在本世紀中除了一些局部的痕跡外,業已完全消失。1736年,蘇格蘭“聯合長老會”的牧師們通過一項決議,重新肯定了他們對巫術的信仰;其後在1765年,最有名的一位英國法律學家布萊克斯通爵士在他的《注釋》中寫道:“想要否定巫術與魔法的可能性,不,存在性,這簡直與上帝所啟示我們的話語相抵觸……這件事的本身就是一件真理,世界各國均有可自其本身得到的證據。”然而英國法律不管布萊克斯通爵士與《聖經》,於1736年確定了巫術為非法,應判以重刑。1718年以後的法國便不再有對巫術判決的記錄,而蘇格蘭則在1722年以後;1782年在瑞士的一次判決,是整個歐洲大陸上最後的一次記錄。財富與市鎮的增加、教育的普及、科學家們的實驗、學者與哲學家們的呼籲,大大地減低了妖魔鬼怪在人類生命與思想上的角色,向當時盛行的迷信挑戰的法官們拒絕審理任何與巫術有關的控訴——歐洲的這種變化並不是一定是科學的崛起,而有可能是人文主義的關懷,也就是不再輕易以巫術的罪名去破壞任何人。這是一個進步但進步的過程,讓一些東方人無法接受,他們失去了是非,卻仍然在標榜進步,這讓人感到羞恥——歐洲開始忘記,它曾經隻為了一個迷信,而犧牲了10萬男人、女人與女孩子的生命。

    在這時候,那些保守分子,無論是在某些組織或者是政府,對於異議者的迫害是運用恐怖政策,使人民遠離任何可能動搖其固有信仰與權力的思想。天主教會自稱是由上帝的兒子所建立,所以是上帝真理的寶庫,並且是唯一被授權來解釋此真理的機構,也因此擁有鎮壓異端的權力。

    由此可得出一個結論:在教會以外無人能免於永久的滅亡。難道基督沒說過“凡信,且受洗的,就必得救;不信的,必致滅亡”嗎?但這些保守勢力們仍然不遺餘力的肯定著自己的權利和地位,這一行為是一以貫之的這其中最為典型的一個例子,就是他們於1215年第四屆拉特蘭全體教會會議上,將“普天下隻有一個教會,在此以外無人能被拯救”列為正確信仰的一部分而要求每一個天主教徒都要信守不渝。

    路易十五接受了這項教義——至少在名義上如此——因它是從《聖經》教本上經邏輯推論而得到的,並且對於塑造全國一致的思想非常有用。1732年,在法國,基督教的公開崇拜儀式遭受禁止。違反者將受到勞役、拷打、送到大型劃船上去當苦役,甚至判以死刑的處罰。好在,天主教人民比他們的領導者更寬容,他們對於這些殘酷的處罰紛紛加以譴責,該敕令執行鬆弛,使得法國的新教徒敢於在1744年舉行了一次全國性的宗教會議。

    但無論有多少鮮活的例子證明時代在進步,海寧仍然希望巴黎的上空不要有什麽亂七八糟的物品,這也是萬千法國老百姓們共同的願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