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真正的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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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不想在深夜被人發現行蹤的廖能,卻因為一個謹慎的躲避,有了重大發現,那就是曾經意圖用春藥逼趙月就範的茶客出現了。
廖能看到茶客的身影之後,感覺他的出現肯定不簡單,說不定和趙月半夜被偷有關。
他目視茶客有些行蹤鬼祟的來到那貼有周錘畫像的大門前,扣響大門,不輕不重正好兩短兩長。
茶客如此詭異的敲門舉動更是引起了廖能的進一步好奇,他目視這茶客在扣響大門之後,大門隻是露出了一個隻供一人進入的縫隙之後,茶客側身進入了房屋。
廖能目視茶客進入房屋之後,他更要行動起來,潛入其中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翻牆了。
可就在廖能翻牆之後,隻感覺腳底傳來鑽心的疼痛。他眉頭緊鎖,額頭上冷汗直冒,勉強忍住腳心的痛意,抬起右腳。赫然,發現腳底竟然有鐵質尖刺紮入腳心出,連穿著的鞋底都滲出絲絲鮮血。
廖能此刻雙腳腳心都傳來疼痛,以至於他在牆頭都站不穩,一下子都跌了下去。
不過,幸好廖能跌下去的地方,是一片草坪,草承受了不少廖能掉下來的力,也就是說廖能本來背部著地,因為草的柔軟,使得他的背部沒有傷到太大的傷痛。
廖能掉落在草坪之後,還是怕引起對方的注意,心裏非常緊張,甚至他可以聽到自己快速的心跳聲。
他極力忍住腳底的疼痛,向著牆根暗處的地方爬去,把自己隱藏起來,以免有人發現。
他趴在草叢之中,風兒輕輕吹過,青草柔軟的葉子不停的跟隨風兒飄蕩。
而那青草葉尖部,不停在廖能的臉上摩擦,摩擦讓廖能感覺臉上瘙癢難耐。他還是怕對方會發現,隻能微微用手指指甲刮著瘙癢處。
在草叢之中趴了片刻的廖能,沒有看到有人到他附近來,他這才把一顆放到肚子裏去,心中稍安。
然後,坐在草坪之上,用手去拔除那些鐵質尖刺。
他每拔去一根鐵質尖刺,就會心裏不停咒罵這房屋的主人,為何如此缺德在牆頭上放置了暗器,使得他中招,疼得他腳底血都流出來了。
廢了好大力氣,牙齒緊咬,忍著拔刺之痛,在最後一根鐵質尖刺從鞋底拔除之後,他感覺人忽然沒有了力氣,一下子就倒在了草坪之上。
現在,他也不再想去咒罵那房屋的主人,反而心中換了一個思路想道:
這鐵質尖刺是放於有宵小之徒翻爬牆頭而設置,既然,這家主人可以如此設置。
那麽,在趙月的房間窗口也可以如此設置,到時候,那些還想夜晚行不軌之事的無恥匪類,就會嚐到被鐵質尖刺,刺到的惡果了。
廖能如此想著,越想越心奮,心情突然也好了很多。
鐵質尖刺已經全部拔除,但他卻沒有心情用金瘡藥塗抹腳底的傷口,而是,一骨碌跑起來,向著隱隱有燈光的房屋走去。
救出趙月才是頭等大事,他腳底的傷暫時不去處理,又算得了什麽。
廖能忍著腳上,走路如過陡峭懸崖一般,非常小心,生怕腳心的傷口碰到地麵。
當看似盡量快,但慢的速度來到房屋邊,湊近房屋邊,想聽聽什麽房屋裏到底在說什麽。
可就在廖能準備探聽一些消息的時候,卻有一柄鋼刀架在廖能的脖子上,沉聲道:
“牆頭的鐵質尖刺都擋不住你,既然,你進來了,就隨我進去坐坐吧。”
廖能不知那手持鋼刀者為何人,他也是運氣差,怎麽先受鐵質尖刺之苦,現在又被人抓住,看來今天他注定要受難了。
被人在背後用鋼刀架住之後,廖能始終感覺那架在後麵的刀刃應該非常鋒利,那鋼刀為什麽會那麽冰涼,甚至他都不敢走路,非要手持鋼刀走一步,他才敢走一步,必須兩人要同步走路,否則,鋼刀也許就會切入他的脖子了。
站在背後的持刀者看到廖能走路非常緩慢,抬眼警惕的看著他厲聲道:
“幹嘛呢?像個娘們磨蹭什麽!快點往屋子裏走,你別來考驗我的耐心。
當我的耐心消耗完了之後,這鋼刀結果了你的性命,做了鬼別來冤枉我。”
手持鋼刀者的話,既嚴厲又那麽冷冰冰,讓廖能感覺整個身體都不寒而栗,甚至後背都冒氣了冷汗。
聽到手持鋼刀者的警告之後,他連忙回答道:
“這位大哥,你悠著點,我的命在你手裏。萬一有個好歹,死得就是我。”
手持鋼刀的硬漢聽到廖能的後怕之語,連連露出蔑視之色,低聲嘀咕道:
“他媽的,膽子比老鼠都小。腦袋掉了,挺多碗大的疤有什麽好害怕的。”
廖能聽清楚鋼刀硬漢的話之後,心中也是火氣道:
你這個家夥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能不擔心,我能不害怕嗎?
如果,換了鋼刀架在你脖子上,我看你還能像剛才那麽無所畏懼嗎?
就這樣,廖能因為鋼刀在脖子上,顫顫巍巍的進入了房屋之中,迎麵就看到了兩人相視而坐,彼此交談愉快。
其中一個自然是之前到留戀院給廖能、趙月、小寧泡茶,實則下春藥,行不軌之事的茶客。
另一個,卻讓廖能也想不到,竟然是之前憨厚、懼怕老婆的儲公子。
原本廖能和趙月真的以為儲公子因為家裏那個河東獅,隻是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可現在,看來,這都是儲公子的偽裝。
他的偽裝太好了,蒙騙了廖能和趙月。
為何欺君之罪乃死罪,欺騙君王那是對君王莫大的恥辱,等同於精神上受到很大的創傷,君王都是如此看重信任,何況的是普通人。
那是因為信任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雖然,它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卻是作為一個人的做人標準,也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準則之一,它可以升級成為誠信。
欺騙一個人,失去信任,會讓人由於內心被刀狠狠的紮了下,紮的會血流不止。
從此,沒有人會相信那個欺騙別人所做的事兒,說得話。這樣的後怕是可怕,會被別人孤立,甚至怨恨。
而現在的廖能在看到和茶客在一起愉快交談的儲公子,眼中都是滿滿的恨意,甚至覺得他自己不但被人欺騙,進而就是被人給戲耍了。
他現在因為儲公子甚至忘記了脖子後麵架著的鋼刀,看到儲公子,他還想到了曾經師兄了空對他說過,出家人不打誑語,就是因為世人說話之無常,你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多長個心眼。
廖能現在後悔沒有好好記牢師兄所說得話,現在,他終於嚐到了被欺騙的苦果。
在廖能進入房屋的那一刻,儲公子已經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儲公子看向廖能之後,依然嘿嘿一笑道:
“本公子沒看出來,你竟然是個男的。
當初,我聽小寧稱呼你為能哥,我就感到奇怪。那時候,我想也許是你們女人之間的玩笑吧,可是,當初我真的想多了,你還真是個男的。”
茶客手持折扇自顧自的搖扇扇風,聽到儲公子的話,立馬收起折扇對廖能非常感興趣。
他站起身來到廖能的麵前,用手中折扇扇頭遙指廖能,露出奸笑道:
“留戀院頭牌房間裏有男人,男扮女裝,還是真是稀奇啊。
你小子不會是趙月那女人的相好吧,假扮女子,是不是早已經成就了好事?”
茶客自我聰明的分析,引得儲公子以及廖能身後手持鋼刀者發出了隻有男人才會懂得狂笑聲。
廖能沒有因為這狂笑聲臉色潮紅而羞愧,反而因為這狂笑聲,氣憤的臉色通紅,心裏冒火。
他立刻對著茶客反唇相譏道:
“我雖然在趙月姑娘房間裏,但天地可鑒,我和趙月姑娘是清清白白。
我可不像你,道貌岸然,一副品茶高人的模樣,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
廖能對茶客說得是實話,反而使茶客原本笑嗬嗬的模樣,立刻收住,對著廖能,折扇扇頭抵住他胸前怒喝道:
“臭小子,被我們抓住了,還這麽嘴硬,我看直接結果他算了!”
茶客被廖能的話氣憤的要廖能背後手持鋼刀者出手,而儲公子卻持反對意見,來到茶客麵前,安慰道:
“茶公,何必為了這麽一個小人兒生氣呢,現在殺了他豈不可惜。
我看他和趙月之間必有事兒,趙月那臭女人被咱們抓了,剛烈的很,有他在,可以逼趙月就範。”
儲公子的建議很快就得到了茶客的認同,他對著儲公子再次露出笑容讚揚道:
“儲公子,還是你有辦法。你小子除了對付你家那個悍婦沒什麽辦法,其他事兒你還是很聰明的嘛。”
這茶客讚揚儲公子,儲公子卻咬牙切齒道:
“別提我家的母老虎,老子一定找個機會休了她,省的她在我身邊礙手礙腳。”
茶客看到儲公子露出一絲狠意,也對這個平日裏憨厚的朋友,有了重新的認識。
廖能看到茶客和儲公子要用他逼趙月就範,廖能立刻對著他們二人大吼道:
“你們兩個可惡之人,別癡心妄想了。我不過是趙月姑娘身邊一個毫無斤兩的小人罷了,她不會為了我而順從你們的。”
廖能為了讓茶客和儲公子死心,說出了趙月和他之間地位懸殊,而不會顧及他廖能的話。
又是儲公子對著廖能上下看了看,再次大笑道:
“喂,臭小子。我好歹在世上十年了,世麵還是經曆了一些,你的這些小把戲就收起來吧。
我觀察趙月那個女人很久了,這個風塵女人對籠絡人心還是有一套,讓她身邊的小寧和她姐妹相稱,肯定和你也是關係很近。
你如果不想多吃苦頭,就好好勸趙月服從我們吧。”
儲公子說完了這番話,廖能算是真正認識了儲公子,這個儲公子看著人畜無害,但洞察人心非常獨到,已經把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分析的清清楚楚。
廖能愣在原地不說話,茶客看著有點不耐煩,立刻對著他嗬斥道:
“啞巴啦!儲公子的話,你沒聽到嗎?”
茶客對他非常氣憤,逼他說話。但廖能現在對他們是無言以對,這些無恥之人,和他們說得再多,隻會惡心自己。
儲公子對著廖能背後的手持鋼刀者下令道:
“魏山,你把這個臭小子和那個女人關在一起。”
在廖能背後的手持鋼刀者聽到儲公子的命令立刻點頭道:
“是!”
但儲公子的命令剛下,茶客卻提出異議道:
“哎,我說儲兄,這孤男寡女關在一起,會不會出事兒啊。”
儲公子卻是給了茶客一個無奈的眼神,回答道:
“要出事兒早就出事兒,何必等到現在出事兒。”
廖能被身後那個手持鋼刀名為魏山的男子一路用鋼刀繼續威逼到了這房屋的地窖之中,在地窖裏廖能終於看到了身上髒臭,卻非常堅強的趙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