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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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寧做!

    由鮮血寫成的三個字,那是多麽的醒目,同時,也刺激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也是讓人知道,這個叫歸寧的做事是如何的殘忍。

    王悅父女看到這三個字之後,臉色都變了。但廖能本人卻是麵色如常,他對著王悅父女道:

    “王大哥,鵲兒,這字兒應該不是歸幫主寫得,咱們走吧。”

    王悅父女對於廖能說得話,有些驚訝。隻不過這麽一會兒功夫,廖能就可以排除幫主歸寧作案的可能。

    廖能也注意到王悅父女臉上的異狀,在三人走出土匪山寨之後,在歸途之中,廖能對著他們倆解釋道:

    “我身為乞幫幫主從事,是最接近歸幫主的人。她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我還是有所了解的。

    乞幫幫規明言:乞幫之人做事要光明磊落,不可妄開殺戮。

    就算是對待奸惡宵小之徒,也要依律送官府處置。

    歸幫主乃堂堂乞幫幫主,做事必要做表率,應該對乞幫幫規要牢記實行。

    而她本人也是俠肝義膽,做事光明磊落,如何,會做此等殘忍之事。”

    廖能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王鵲卻在一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道:

    “師傅,萬一,此事真的是歸幫主做得,那該怎麽辦?”

    廖能猛地回頭看向王鵲,臉色陰冷的對著她厲聲回答道:

    “不可能!不可能!堂堂乞幫幫主做事如此失了分寸,不知輕重,如何能夠統領整個乞幫!”

    廖能的說話聲音很大,語氣非常強硬,王鵲聽了以後,嚇得恨不得縮成一團。

    王悅看到廖能的反應之後,立刻用手掌打了一下王鵲的頭頂教訓道:

    “你這孩子,怎麽可以胡言亂語,看把你師傅氣得。”

    王鵲看到師傅廖能生氣了,她也乖巧的站在一旁麵露委屈之色,眼中含有點點淚光。

    王悅上前安慰廖能道:

    “廖兄弟,鵲兒說話那是不懂事,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其實,我和歸幫主在粼河西山也相處過一段日子,也知道她的一些為人,我也覺得這事兒不是她幹的。”

    廖能聽到王悅的話,立刻懷疑道:

    “她在粼河西山做過綠林?”

    王悅的話也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再隱瞞道:

    “嗯,當初她很喜歡我粼河西山上的生活方式和做事風格,於是,向我提出要成為粼河西山的綠林的想法。

    但我見她是個女兒身,天天混跡於一幫大老爺們當中,總是不大好。

    於是,我就給她派了任務,回到粼河城,專門負責粼河城的情報工作。”

    王悅對廖能介紹了他和歸寧的一段過往後,廖能更是堅信道:

    “王大哥,我相信歸幫主歸於粼河西山的綠林,也更不會做出如此殘忍之事。”

    廖能對粼河西山綠林的讚揚,王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髯道:

    “殺人之事,我們都做過。不過,如此殺人之後,還留下自己的姓名,我們是不會這麽幹。那麽等同於告訴別人,人就是自己殺得。

    做此等事兒哪裏會這麽傻,還自報家門,這也真是太有恃無恐了吧。”

    廖能對於王悅說得話,更是抓住了此事不是歸寧所做的證據,他拍著手連連點頭道:

    “對,對,對。王大哥,你說得對。做了殺人之事,哪有把自己名字如此輕易的留下來。

    要麽,那人是有恃無恐,要麽,那人就是個傻子。”

    廖能和王悅之間對此事都說出了自己的分析見解之後,廖能有些心安於他自己和王悅的分析,開始離開龜皮山,向著村落踏上歸途。

    在他們三人進入村落之後,來到村中小飯館吃飯,老板娘看到廖能平安歸來,立刻喜笑顏開的對他道:

    “小哥,你真是福大命大,遇到那些凶神惡煞的土匪,都能夠安全回來,真是厲害啊。”

    小飯館老板娘對廖能的一番誇讚,廖能立刻對她解釋道:

    “那土匪窩裏的所有土匪都死了,不過,此事不是我做得。”

    小飯館老板和老板娘聽到土匪窩裏的土匪都死了,心中都鬆了一口氣,二人激動的相擁,紛紛表示,劉大戶可以瞑目了,以後,村子裏可以過上平安的日子了。

    小飯館的老板和老板娘可不管是誰消滅了那些土匪,總之,以後他們不用擔驚受怕,這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兒。

    廖能看到小飯館老板和老板娘也一改之前唉聲歎氣,擔憂傷神的模樣,他因為老板和老板娘的開心而有些感染到他們的愉悅。

    之前,他還想為村落裏為民除害的想法,也算是有人替他做了。

    在三人進入小飯館用飯之時,熱心的老板娘又對著廖能笑道:

    “小哥啊,那個之前去土匪窩的白衣女俠回來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小飯館的老板娘話還沒說完,隻見廖能已經離開了桌案,直接躥了出去。

    王悅父女看到廖能放下飯桌的美食而走,他們倆也立刻跟上,臨走的時候,還對著小飯館的老板以及老板娘囑咐道:

    “二位,我們點的飯菜千萬不要收,我們去去就來。”

    王悅父女對著他們叮囑之後,就出去追趕廖能了。

    當他們追上廖能時,發現他正在和一個白衣少女賠笑道歉,白女少女麵色不善的走了。

    王悅父女對廖能詢問道:

    “怎麽樣了?”

    廖能目視這白衣少女的背影對著王悅父女搖了搖頭歎息道:

    “不對,根本不對。

    那個白衣少女,無論從相貌,武功,脾氣上都和歸幫主對不上號,隻不過,她身上穿了和歸幫主相似的衣服罷了。我們走吧。”

    廖能還記得他和那個白衣少女之間的對話,白衣少女對著廖能道:

    “本姑娘是去了龜皮山,也到達了那土匪山寨的門口。

    但當時,我沒有進去。

    因為,我看到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在我之前進入土匪山寨。之後,土匪山寨裏傳來連綿不絕的慘叫聲。

    那人把土匪山寨所有的人都殺了,還帶走土匪山寨裏所有值錢的東西。”

    廖能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對著那白衣少女詢問道:

    “那請問,當時你看清那屠戮土匪山寨之人的臉孔了嗎?”

    白衣少女對著廖能撇撇嘴道:

    “那殺戮的場麵,誰敢多看。我當時就看到一人殘影快速的進去,又沒過多久,快速的出來了。

    就是這樣。”

    在白衣少女對廖能講述事情的經過時,廖能一直雙目緊緊注視著她,主要是想集中注意力,把對方說得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聽到耳朵裏,然後,再分析歸納。

    而廖能一直雙目盯著白衣少女,讓對方感覺廖能很不禮貌。在她對著廖能說完事情經過之後,急不可耐的想要離開。

    廖能看到這白衣少女口中也套不住什麽東西了,也就恭敬的抱拳對她表示了感謝。

    可惜,廖能雖然感謝了對方,但有用的信息什麽都沒得到,隻是出於禮貌向一個姑娘家打招呼罷了。

    線索斷了,廖能等三人無奈隻能重新回答小飯館裏繼續用餐。

    王鵲知道師傅廖能為了尋找乞幫幫主歸寧的事兒而費心,也希望廖能在追查歸寧下落的同時也保重身體。

    她故意在吃飯的時候,做出飯菜非常可口的樣子。但這一切都無法吸引廖能的注意。

    他雖然肉片在嘴中,但卻味同嚼蠟,心思還在追查歸寧的下落之中。

    這頓飯因為廖能的關係,雖然,桌案上的食物幾乎全部一掃而空,但因為廖能的食不知味,王悅父女肚子已經隆起吃飽,可心裏卻不是滋味。

    老板和老板娘已經收拾桌案了,廖能還沉浸在追擊的思緒中。

    王悅看到自己的兄弟為了尋找歸寧而如此勞心費神,食不知味,他也為自己的兄弟廖能擔心。

    他試著對廖能建議道:

    “廖兄弟,那個土匪窩平日裏幹的應該都是打家劫舍,殺人劫財之事,他們擁有的財物肯定很多。

    而那屠戮土匪山寨之人,不但殺光了土匪山寨所有的人,還洗劫了土匪窩所有的財物。

    財物眾多,他一人獨自帶著,肯定走不遠,或許,他會找馬車行趕路也說不定。”

    王悅對著廖能建議之後,廖能的眼睛突然亮了,激動的用力拍了拍王悅的肩膀道:

    “王大哥,還是你心思縝密。走!我們去附近的馬車行找找線索去。”

    廖能還真是說幹就幹,對於線索的可能,他是不會放過一絲一毫。

    三人立馬離開村落,向著附近的城鎮而去。

    他們在附近城鎮的馬車行多方打聽之後,在一個叫鬆峰鎮的馬車行,聽馬車行老板說,這兩天遇到一個出手闊綽的白衣女子,帶著不少東西來馬車行租用馬車,而且,還叫很多人幫著她搬運。為此,馬車行的小廝和搬運工都發了一筆小財。

    不過,這個白衣女子做事很著急,看到馬車,連車夫都不要,自己熟練的上車後,拿起馬鞭就驅使馬匹拉車離開了。

    為了此事,馬車行老板還有點後悔。畢竟,這馬車行的馬車是屬於他的,按理說在顧客到達目的地之後,馬車行的車夫要駕著馬車原路返回。

    可這白衣女子等於是搶了馬車行的馬車就跑了,可這馬車行的老板算了算這白衣女子付給他的費用,再加上她給予馬車行小廝以及搬運工的小費,差不多可以再買一輛嶄新的馬車,還綽綽有餘。

    從馬車行老板那裏得到信息之後,廖能立刻對著王悅父女商量道:

    “王大哥,鵲兒。那個出手闊綽的白衣少女很可疑啊。

    她出手闊綽的目的是為了馬車行的人能夠動作快點,替她把物品快速搬到馬車上。

    另外,她還沒等車夫替她駕車,她就自己獨自一人駕車揚長而去,看來,她應該是心虛所致。

    我看咱們應該跟上這條線索,說不定就可以找到相關的發現。”

    王悅父女對於廖能的分析是連連點頭,王悅對著廖能道:

    “廖兄弟,既然,你已經認準了這條線索,那麽咱們就趕緊追吧。

    為了方便追趕那個可疑的白衣女子,咱們還是租三匹馬吧,這樣行動速度還可以再快些。”

    廖能聽到王悅的建議,他還沒有說話,王鵲倒是很開心,畢竟,騎馬總比用兩條腿趕路輕鬆的多。

    但廖能卻對著他們無奈的抓了抓頭道:

    “王大哥,鵲兒,我沒騎過馬,更不會騎馬了。”

    廖能說出了他對於騎馬的窘迫,王悅卻哈哈一笑道:

    “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兒,不會騎馬,學著騎,時間長了自然就輕車熟路了。

    想當初鵲兒那個丫頭,被馬摔下來好幾次,還和馬賭氣呢。你說說可笑不可笑,和一個畜生置什麽氣。”

    王鵲在聽到父親王悅說出她的醜事,立刻臉上不悅對著他回答道:

    “誰生來會騎馬,我當時和馬賭氣,也是心中焦急。

    哼!我就不信爹爹當年學騎馬的時候,沒被馬兒摔下來過。肯定,當初被馬摔得鼻青臉腫,躺在床上好幾天!”

    廖能看著這對父女互懟之後,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而是對著王悅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道:

    “王大哥,買馬的事兒,我也不懂,就勞你費心了。”

    王悅看到廖能說話老是這麽客氣,立即有些怒意,抓住廖能拿著銀子的手,直接強硬把廖能的銀子重新放入他的懷中道:

    “廖兄弟,我把你當兄弟看,你何必如何客氣,你再這樣,咱們兄弟就到此為止吧。”

    廖能看到王悅真的要生氣的模樣,隻能抱拳道:

    “王大哥,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我一定改。”

    王悅還真是對馬非常的熟悉,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從某個馬匹買賣行,牽著兩匹身體雄健,神采奕奕的黃鬃馬來到廖能和王鵲的麵前。

    廖能看著兩匹馬的狀態,連他這個外行都看出這兩匹馬不錯,但還是關切的對著王悅詢問道:

    “馬不貴吧?”

    王悅手握兩匹馬的韁繩在手,對著廖能普及相關知識道:

    “廖兄弟,租馬不同於買馬。買賣馬匹,這最普通的馬的費用也需要在紋銀百兩之多。

    而租馬就不同了,畢竟,隻是暫時騎乘,到了目的地,還要還馬匹買賣行,這需要的費用,還不如買賣一匹馬價格的百分之一。”

    廖能從王悅那裏得到了買賣以及租用馬匹的知識之後,對著王悅點頭稱讚道:

    “王大哥,對於這市場的行情真是如數家珍啊,兄弟以後,還要多多向你請教。

    那麽,我們快走吧。”

    既然,馬匹在手,三人兩馬就此上路。

    原本,廖能想和王悅同騎一匹,但王悅卻指了指王鵲騎著的馬匹道:

    “兩個壯漢同騎一匹馬,這馬的負重是大大增加,到時候,跑起來的耐力就會大大縮短,你還是去和鵲兒同騎一匹吧。”

    王悅的話說得在理,廖能騎上了王鵲所在一匹馬,王鵲馬韁繩在手,心中對於廖能坐在身後有些臉紅心跳。

    但奈何,很快王鵲這樣的感覺就煙消雲散了,因為,廖能非常注意和她之間的騎乘馬匹的距離,兩者總是在約三指寬度的樣子保持距離。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廖能一行三人終於沿途打聽到一個新地名——河冬鎮。(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