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上門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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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胡子接受了歸寧的提議,但歸寧卻說銀子在粼河城乞幫。阿胡子心裏很快對歸寧的話,起了疑心。
阿胡子的同伴刀疤阿四聽到可以去拿銀子是躍躍欲試,但阿胡子卻很快攔住他,轉而對著歸寧沉聲道:
“歸寧,我去過粼河城,也知道有一個乞幫。但是,你說得那個乞幫,裏麵可不是一幫好人啊。”
阿胡子說起了乞幫,也提出了對乞幫的質疑。但歸寧作為幫主卻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平靜的對著阿胡子承認道:
“你說得是不錯,但那是因為乞幫沒有幫主的緣故,幫裏群龍無首,肯定會有人帶頭亂來。
現在,幫主回來了,你完全可以放心的隨我去乞幫拿銀子。”
歸寧對著阿胡子解釋之後,很快從懷裏拿出一塊青色木牌,那木牌正麵刻著兩個字“乞幫”,而北麵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
廖能在歸寧身邊以幫主從事的身份,待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卻從沒見過歸寧還有這東西。
廖能不知這是何物,見多識廣的阿胡子看著歸寧手中的青色木牌抱拳詢問道:
“莫非,這就是乞幫令牌,你是乞幫幫主?”
歸寧左手繼續手持青色木牌對著阿胡子點頭道:
“看這位好漢,也是常在江湖走,也是看得多了。你說得不錯,這正是乞幫幫主令牌,見令牌如見幫主親麵!”
阿胡子聽完歸寧的介紹之後,對著她恭敬的抱拳道:
“在下,阿胡子,見過乞幫幫主。”
阿胡子在對著歸寧打過招呼之後,他身邊的刀疤阿四卻提出疑問道:
“兄弟,你別上了這個娘們兒的當,隨便拿一塊木牌就自稱是什麽什麽幫主,改明兒,我也搞一塊牌子,也自立門派。”
阿胡子看著自己兄弟看似精明的模樣,搖了搖頭道:
“阿四,每個門派都會有一塊令牌,一般都是掌門或者幫主之類的人持有的。
至於她身份的真假,之前她和那兩個歹人對峙的經過,我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不是那種欺瞞耍小心眼的人。”
阿胡子雖為盜匪,但卻是一個有自己原則,經驗老到的盜匪。
既然,阿胡子信任了歸寧。那麽,他和刀疤阿四就跟隨歸寧去粼河城乞幫取銀子。
一路之上,廖能看到歸寧還真是厲害,隻不過幾句話,就把一場可能發生的爭鬥給化解了,他十分佩服歸寧。
他找了一個機會,來到歸寧身邊,目視歸寧的懷中,低語詢問道:
“幫主,你今天拿出來的那塊木牌真的是乞幫幫主令牌嗎?”
歸寧聽到廖能對這乞幫幫主令牌又有疑問,她立刻對著廖能重重點頭道:
“這令牌當然是真的了,都傳了好幾代幫主了,到我這裏已經是第七代了。
而且,這令牌隻有幫主才能擁有。”
歸寧對廖能介紹令牌,說著說著忽然來了興致,對著廖能遞過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指了指自己的懷中道:
“你也不想想,這乞幫雖然一段時間,我沒在乞幫之中。
乞幫沒有幫主,但也沒人敢自稱幫主,關鍵就在這塊令牌上,沒有這塊令牌,誰也成為不了乞幫幫主,也不會有人敢承認誰是幫主。”
廖能聽到歸寧說到乞幫內幫主之事後,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幫主還要如此門道。
廖能等數人路過一個村落,正巧在這個村落裏,打聽到有一個行醫數十年的老醫生,一行人去找這個老醫生看病。
說是看病,其實,隻是向老醫生詢問一些事兒罷了。
至於是什麽,還是和歸寧有關。
歸寧之前被林旭的銀針控製了心神,她自己都沒有了自己的記憶,現在,終於恢複了自身的記憶。但他們還是想問問老醫生,關於這銀針控製心神之事。
廖能和歸寧對老醫生詢問了一番之後,老醫生非常耐心的對他們解釋了一番關於銀針控製心神之事。
人身上有很多穴道,有些穴道可以控製人的行動,有些穴道也可以控製人的喜怒哀樂,有些穴道更能控製人的心神,如行屍走肉,供他人驅使。
之前廖能對於林旭可以用銀針控製歸寧的心神,還有些懷疑。
他曾在毒牙穀也看過趙光雄收藏的醫書,醫書上介紹銀針可以控製人的行動,也可以控製人的喜怒哀樂,但沒提到可以控製人的心神。
看來,這廖能當時看得醫書,也有介紹不到位的地方。
另外,既然林旭可以用銀針如此厲害,他們以後肯定還會和林旭碰麵,萬一,再被林旭的銀針之術控製了怎麽辦。
老醫生倒是很誠心,他說他這裏有一張方子,可以暫時麻痹人身上的穴道,使得施針者用銀針刺中穴道也無礙。
但這張方子是老醫生壓箱底的絕密,廖能和歸寧想要知道這張藥方子的秘密,必須拿白銀兩百兩來換。
眾人都是一驚,一張方子竟然值兩百兩銀子,這老醫生被他們評價為奸商。
但誰讓他們需要這張方子呢,廖能等四人湊了湊,也隻湊到一百九十兩銀子。
還好這老醫生好說話,給廖能和歸寧打了個折,就把這張方子讓給他們了。
既然,方子在手,他們如果再遇到林旭應該就胸有成竹的多。
一行人也算順利的回到了粼河城,當然一路上,他們總是覺得後麵有人跟著他們。
但那些跟蹤他們的人,卻沒有露麵。可不管怎麽說,能夠回到粼河城,離乞幫就不遠了,也算回到家了。
當歸寧再次踏入乞幫總部的時候,乞幫所有的老幫眾看到歸寧的回歸是熱淚盈眶,接下來更是對著歸寧紛紛恭敬的行禮道:
“幫主您終於回來了,幫主萬福。”
歸寧臉色和煦陽光的對著他們紛紛虛扶道:
“起來起來,本幫主隻是到外麵逛了逛,倒是,讓你們費心了。”
跟隨在廖能等人身後的阿胡子和刀疤阿四看到歸寧說得是真的,他們也終於是舒了一口氣。
歸寧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答應給別人一千兩白銀,那就會給阿胡子和刀疤阿四一千兩銀子,絕無二話,也算是大家不打不相識。
作為幫主歸寧要銀子,乞幫肯定會如數給她的。
阿胡子和刀疤阿四得了銀子之後,心滿意足的走了。
歸寧在處理了阿胡子和刀疤阿四的事兒之後,在乞幫幫眾的麵前宣布,原乞幫幫主從事的廖能,因為,勞苦功高,幫了她歸寧很多忙,從今天開始,成為乞幫副幫主。
眾多乞幫幫眾,看到幫主歸寧竟然任命一個年輕毛頭小子為副幫主,他們都頓了頓,愣了愣神。
但幫主之令,乞幫幫眾必須遵從。他們在有些不願意的情況下,還是對著廖能見禮,廖能自然是聽出他們口中的不願,立刻對著他們抱拳道:
“我廖能承蒙幫主眷顧,成為乞幫副幫主。
但我對於大家來說還是個晚輩,希望大家今後能夠協助我,一起輔佐幫主,管好乞幫!”
眾人看到廖能居高位卻不狂傲十分謙虛,都對廖能的態度還是比較欣賞和認可的。
而那些暗中跟蹤歸寧的一些人,看到歸寧進入乞幫,還從那些乞幫幫眾口中得知,這個他們要找的女人歸寧,還是堂堂乞幫幫主,他們互相目視之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乞幫駐地。
過了沒多久,乞幫駐地外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而在乞幫駐地的門口,到處充斥著白色。
但這白色代表不是純潔,也不是白皙,而是代表對死者的吊唁,對死者的哀思。
受害者的家屬頭戴孝帽,身穿孝服,腰紮孝帶子,在乞幫駐地門口,悲憤的要歸寧出來。
更有受害者家屬激動的對著乞幫駐地門口大叫道:
“惡魔歸寧,別以為你是一個幫派的幫主,就可以有恃無恐。
你給我們滾出來,我們要你血債血償!”
有受害者家屬的帶頭,其他受害者家屬以及幸存者更是群情激奮,在乞幫駐地門口大喊著要歸寧負責。
身在乞幫駐地湖心島的歸寧早已經知道有受害者家屬以及幸存者要歸寧出去的事兒。
但這個時候,廖能以一己之力,拚命阻攔歸寧出去。
歸寧很想出去和他們說清楚,但是,廖能卻死死的攔住她一再勸說道:
“幫主,您現在不能出去。出去了,你和他們說什麽呢?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把您撕成碎片的。
您還是再忍一忍,咱們再想一想還有什麽辦法。”
歸寧卻極力想拉開麵前的廖能道:
“廖能,這些人已經找上乞幫了。我作為幫主如果不出去,咱們乞幫的幫眾肯定會覺得我理虧,一定會認為那些人就是我殺得,事兒就是我幹的。”
二人在湖心島爭執不下,忽有乞幫幫眾來報道:
“稟幫主,副幫主,有城主府的衙役要見幫主您。”
歸寧聽此事已經驚動粼河城主府了,歸寧著急的一把拉開廖能,對著他怒視埋怨道:
“都是你耽誤事兒,現在連城主府的衙役都要過問此事了,咱們有麻煩了。”
歸寧對著廖能說完話之後,頭也不回的向著乞幫駐地的門口走去,而廖能也知道此事,他不能置身事外,畢竟,他現在已經是乞幫副幫主了,必須時刻站在幫主歸寧的身邊,陪著她。
想到這裏的廖能立刻朝著歸寧的方向追去。
當歸寧出現在乞幫駐地門口時,所有要聲討歸寧的受害者家屬以及幸存者都一眼認出了她。
特別是那些幸存者,他們是當事人,都仿佛看到惡魔一般見到歸寧後,紛紛後怕的向後退去,但伸出手指重重的指了指歸寧,十分確定道:
“是她,就是她,她就是那個殺人劫財的惡魔歸寧!”
幸存者直指歸寧就是殺人劫財的惡魔,而那些受害者的家屬也同時認出了歸寧本人。
他們如此這般的直指歸寧這個殺人劫財的惡魔,歸寧甚至是整個乞幫一天之內就成為粼河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受害者的家屬以及幸存者都要求,歸寧當場自刎,來告慰那些死去的冤魂以及安撫幸存者無法愈合的心靈瘡疤。
現在的歸寧可以說是千夫所指,她的名聲以及乞幫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
這乞幫的名聲在粼河城本來就不怎麽樣,現在,還出了這事兒,那乞幫的名聲那就是臭上加臭了。
乞幫的幫眾被人詬病,已經是習以為常,但歸寧這個幫主,在眾人的眼裏,還是比較神秘。
現在,歸寧是以這樣的形象公之於眾,看熱鬧的人更是對乞幫,對歸寧更是一番談論和評論道: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乞幫的名聲為什麽這麽差,這乞幫的幫眾為什麽不行,終於找到原因了,原因就在乞幫幫主的身上。”
“我本來以為乞幫就是單純原城主元建輝的走狗和幫凶,沒想到,他們乞幫是太過分了,連殺人劫財的事兒都敢幹。
這是什麽乞幫啊,簡直就是土匪強盜!”
眾人的唾沫星子恨不得要把歸寧以及整個乞幫都給淹沒了,而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有一個人卻在這個時候勇敢的發聲道:
“你們不要以訛傳訛,也不要被謊言和假象所蒙蔽,我們幫主歸寧也是受害者,你們還是去找真正的凶手吧。”
說話之人很快聚集了大家的目光,此人就是乞幫新任副幫主廖能。
乞幫幫眾對於廖能關鍵時候的發聲,壓在他們心頭一塊無形的石頭,看似有放下的可能。
他們也看到了這位新任乞幫副幫主的擔當和敢為乞幫先的精神。
不過,很快廖能的發聲受到了不少人的反駁,那些人都是受害者的家屬以及幸存者。
他們對著廖能激烈反駁道:
“你胡說八道什麽,現在證據確鑿,還有被歸寧傷害的幸存者親眼目睹歸寧殺人劫財的經過。
你說她也是受害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們對於廖能的嘲笑,廖能卻並沒有理會,而是義正言辭的對著他們回答道:
“我乞幫幫主歸寧是被人用銀針刺中穴道,控製了心神,才會做出一些她都不敢做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來。”
廖能不但為歸寧正名,更是從懷中掏出那四枚在歸寧頭上以及耳朵根抽出來的銀針,放在手心之中,給予那些受害者家屬以及幸存者展示。
這些受害者家屬以及幸存者看到廖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更看到廖能手中的物證——銀針,部分人開始對廖能說得話有些相信的意思。
其中有人對廖能提出心中疑問關鍵點道:
“那麽,按照你這麽說,到底誰是凶手呢?”
廖能繼續托著四枚銀針在手對著他們回答道:
“據我們的探查,這凶手八成就是林氏宅院院主林旭!”
廖能說出來了,他心裏分析出來的結論,很多人都對廖能說出來的答案,有些重新刷新了一下自己的認知。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人提出不同意見道:
“你胡說,林院主是一個樂善好施的好人,怎麽可能會做出控製人心神的事兒。”
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見,眾人的思路都被他轉移了過去。
廖能麵對有人的反駁,慢慢走向此人,對著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道:
“你不會是林氏宅院的家丁吧,在這裏替您的主人狡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