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佛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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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心經》在手,翻閱佛香紙張,字字讀來如有非凡的魔力。
雖然,能夠讀懂,但作為非佛門中人很難知道其內部深意。可就是如此,讓人讀起來,心中卻得到了莫名的安慰和寧靜。
端坐於湖心島的廖能,在清澈池水和碧綠荷葉的陪襯下,安靜的坐在小屋前,翻閱著《心經》。
當看到最後一頁,合上全書後,廖能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呼出口中之氣,他沒來由的感覺全身都輕鬆了。
他決定起身出去轉轉,到外麵繼續散心。
說起來,廖能雖然是起幫幫主,實際上是個甩手掌櫃,對管理經營起幫不是很在行,絕大多數的事情都由副幫主湯倫和長老王悅在處理,而他嘛,可以有大把的時間打坐練功。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武功卻不輸各派掌門的原因。
習武練功沒有真正的捷徑,必須要靠平日裏的點點滴滴積累,才能真正增強自己的實力。
廖能來到起幫總部門口,一束陽光籠罩整個粼河城,放眼望去,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而且,更是能看到有白衣書生打扮之人,手中不但拿著經史子集,更能發現還夾雜著一本《心經》。
廖能看到連有文化之人都如此閱讀《心經》,這本佛家典籍已經 受到廣達百姓的喜愛,也讓更多的人接受。
他在街市之上走走看看,一路總能發現有人手中或者胳肢窩裏夾著一本《心經》。
這麽多人擁有心經,廖能心中暗思城中可定有販賣這佛家經書的商店存在。
他也不詢問路人,而是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民宅,雙腿用力,一躍而上,到了屋頂之上。
有道是站得高看得遠,站在高處,下麵的情況是一覽無餘。
很快,他就發現這一路走來的行人夾帶的《心經》都是出自城北一間書店。
既然知道了地點,他直接在各處民房、商鋪的屋頂瓦片之上穿梭,說來也奇怪,廖能雖然健步如飛,但踩踏屋頂之上沒有發出太多的響聲,屋內之人沒有察覺。
當他來到書店,一瞧是兩個寺僧正在發放《心經》。
不過,他們並不是平常如商賈般買賣,而是在書店門口放了一個功德箱,一本《心經》多少錢,全由拿到《心經》典籍之人自己定,給一兩銀子可以拿走,給一文錢也可以拿走。
這全憑自己的一顆心和個人自己的經濟能力而定,當然,不給錢給物也行,米麵蔬菜,香燭紙張等等,他們是來者不拒。
這倒也是好事,廖能無法拒絕少室寺,發放《心經》弘揚佛法,讓眾人一心向善是好事,他非常讚成他們的做法,事情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隨著《心經》的發放越來越多,廖能甚至發現人與人相互見麵既不是抱拳也不是拱手,而是雙手合十相互施禮。
一切的一切正想著佛法而去,廖能覺得大家在潛移默化之中,改變自己,師兄了空的佛法江湖一定會實現。
很快,江湖中出現了一個協會,名曰:佛法會。
佛法會顧名思義是所有信仰佛法,喜歡佛法之人參加的協會,參加佛法會之人,在一起討論佛法,研究佛法。
廖能對於這樣的組織,也是心中一動,很想參加。
他吩咐王鵲,他們二人一起參加這個佛法會。王鵲知道和他在一起,非常喜悅,滿口答應。
佛法會所在地離少室寺湧泉山應天鎮不遠的城鎮之中,城鎮名為優恕鎮。
而佛法會真正所在之地是優恕鎮內,最大的一間院落。聽說是一位信仰佛法的大善人,主動把自己的院落捐給了佛法會作為駐地。
廖能對於這位大善人的舉措,非常感動和佩服。
院落門口如同起幫總部一般,站著兩個身著日常百姓之衣的青年,他們帶著醒目的紅底黃字的“卍”字袖標。
廖能和王鵲想要進入,但兩個青年伸手阻攔了他們,嚴肅的對他們道:
“沒有佩戴‘卍’字袖標不得進入,另外,必須熟讀《心經》者才能進入。”
王鵲立刻對著守衛青年爭辯道:
“我們已經報名了,你們同意加入了,放我們進去。”
但守衛青年聽到王鵲的話,依然是紋絲不動。
廖能看到王鵲還在和守衛青年爭取,他索性雙手合十,雙目微眯,口中念念有詞道:
“觀自在日月光芒佛,行深般(bō )若(rě)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語氣平緩,不急不躁,背誦猶如在敘述一般,而且,觀廖能之麵容,誠心誠意。
兩位守衛青年聽到廖能的背誦,他不再專心於阻攔王鵲,而是靜靜的聆聽廖能的背誦,甚至連一些有佛法傾向之人,也慢慢聚攏過來,聽著廖能的背誦《心經》。
他們對於廖能是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對廖能指指點點,都在猜測廖能肯定是一位專研佛法《心經》多年之人,對廖能也是由衷的生出敬畏之心。
當廖能心經背誦完畢之後,睜眼看到周圍之人紛紛虔誠的閉眼雙手合十口中不斷念叨著“阿彌陀佛”。而王鵲已經驚訝的用雙手捂住她已經長得老大的嘴巴。
廖能來到那兩個守衛青年麵前,禮貌的雙手合十詢問道:
“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兩個守衛青年快速收回原本攔住去路的手,並且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
“先生請進。”
廖能再次禮貌的對兩個守衛青年施禮後,昂首挺胸的邁步進入院落。
但在王鵲準備跟隨廖能一同進去的時候,兩個守衛青年立刻收起了之前對廖能的恭敬和客氣,再次伸出手臂攔住王鵲的去路道:
“請這位小姐,佩戴‘卍’袖標,誦讀《心經》。”
王鵲看到兩個守衛青年依然攔住了她,她伸出玉指指向廖能道:
“你沒聽他之前說嗎?‘我們可以進去了嗎?’他說得是我們!”
兩個守衛青年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撤回了手臂對著王鵲極不情願道:
“小姐,請進。”
終於可以通過了,王鵲非常解氣的,揚起下巴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跟隨廖能的腳步進入院落之中。
二人進入院落之後,很快就有一綠袍小哥迎上來,對著王鵲歉意道:
“這位小姐,終於找到你了。
沒想到你可以進來了,他們沒有難為你吧。你要的‘卍’字袖標交給你,不好意思,給你晚了。”
王鵲看著綠袍小哥非常客氣,一直在對王鵲道歉,王鵲也不是小肚雞腸的女子,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直接從綠袍小哥的手中,拿過兩塊‘卍’字袖標,然後,把其中一塊親自給廖能帶上。
綠袍小哥,看到“卍”字袖標已經給了他們,轉身就要走。
但王鵲卻一把拉住綠袍小哥的衣袖道:
“你既然介紹我們進來了,就好人做到底,給我們提供一個好位置。”
綠袍小哥聽到王鵲的請求,他也是好說話的人,很快答應了。
廖能看王鵲很會辦事,遞給她一個讚同的眼神,二人跟隨綠袍小哥,來到佛堂的前排,也就是第三排的位置。
佛堂裏每個人的位置,其實,就是一個由稻草編成的蒲團,大家都是端坐於蒲團之上。
廖能之前在少室寺為僧,端坐蒲團根本難不住他,就算是在起幫總部湖心島,他也是如端坐於蒲團之上的姿勢。
廖能是輕車熟路,不過,有些和他們一樣新進來之人,對於端坐於蒲團之上有些不適應。
自從有了椅子和凳子之後,都是很自然的坐在椅子和凳子上,可現在就一個蒲團放在地上,他們直接如坐在椅子和凳子上一般,一屁股坐在蒲團之上,兩腿很自然成八字形分開。
可這樣的坐法,很不雅觀,可周圍很多人都是這麽坐著的,也就如此坐著了。
很快一身穿黃色僧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在廖能看來,此人沒有剃度,根本算不上和尚,可眾人都非常恭敬的雙手合十稱呼他為大師。
對於這個稱呼,廖能覺得這麽喊很不恰當,但這裏人很多,他也不好發作,隻能跟隨其他雙手合十,但沒有動嘴。
今天的要做得事情要開始了,那位大師命令大家翻開《心經》跟隨他誦讀起來。
《心經》誦讀整整十遍,才停下來。
念完《心經》之後,中年大師解讀《心經》中一些句子,然後,開始進行注解,往往還加以解釋,甚至舉例讓眾人更明白體會《心經》中的意思。
廖能聽到這裏瞬間對這個中年大師有了一絲好感,遙想當年,他在少室寺背誦《心經》還算可以,但要理解《心經》中的意思,他真的是一知半解,不得其要領。
關鍵時刻,還是師兄了空抽出時間,為他仔細講解《心經》中的意思,他這才對《心經》了解其意。
今天,他看到中年大師為眾人講解《心經》,真是讓他想起以往和師兄了空之間的點滴回憶。
就在中年大師講解完部分《心經》的內容後,開始對著眾人繼續命令道:
“在佛法會還沒滿三個月的學生可以離開了。”
很多人新進來之人不知何故,坐在原地非常疑惑,但很快有佛法會一些從事,對著未滿三個月的學生開始動手驅趕了。
那些未滿三月之人都一臉不情願,可既然是大師開口,他們也不得不從。
當然,廖能和王鵲也在這些未滿三月之人的行列之中,他們今天才算加入到佛法會中。
他們被趕出佛法會之後,王鵲感到非常無聊,目視廖能詢問道:
“師傅,我們現在去哪裏?”
廖能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對著王鵲回答道:
“自然是再回去看看了。”
王鵲知道廖能不死心,另有打算,她連忙應允道:
“鵲兒一切都聽師傅的安排。”
廖能對著她招了招手道:
“走!咱們去這院落的後麵瞧瞧。”
廖能帶著王鵲向著院落的後門而去,這院落後門竟然是個擺渡的碼頭,但碼頭隻有小木舟,沒有船夫。
廖能看到無人直接靠近後門,可就在他靠近後門之時,卻聽到有人對著他喊道:
“喂!你們是什麽人?鬼鬼祟祟的,這裏不允許進來,快點離開!”
說話間有一滿臉不悅的漢子向著廖能和王鵲走來,廖能示意王鵲不要輕舉妄動,他直接向著那之前的叫住他們的漢子走去。
廖能和那漢子見麵之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一掌打在那漢子的喉嚨口。
漢子喉嚨口受到重擊,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雙手捂住脖子,廖能見狀滑動雙腳來到漢子的身後,直接再出一掌,砍向對方的後頸。
那漢子後頸被重重一擊,立馬昏了過去。
廖能對著王鵲吩咐道:
“走!翻牆過去。”
王鵲看到廖能的雷霆手段,心中對王鵲佩服的五體投地。
二人快速翻牆重新進入院落,看到左右無人,直接上了院落之中佛堂的樓頂。
廖能嫻熟的搬開幾塊瓦片,雙目湊了上去,終於可以看到佛堂裏接下來的情況了。
當廖能雙目湊上去的時候,之前那位大師沒有了高僧的模樣,而是左手拿起《心經》放在胸前,右手緊握住一柄利劍,對著麵前那被捆綁住的狼狽男子念念有詞。
然後,毫不猶豫,一劍刺穿了那狼狽男子的心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