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安保委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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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許鱗來到安保委,剛摘下頭盔,卻見辦公樓裏湧出幾人,有吳教授,賀虹,李凡以及研究員王河,醫生陳大夫,心理醫生蘇芸。

    這些人不奇怪,這幾天常打交道,是另外兩大一小三人讓他若有所思。

    已證實覺醒了空間類異能的女孩陳珂然和一男一女夫婦模樣的人挨在一起。

    “陳先生,再多的話我們就不多說了,希望我們能密切配合,讓孩子健康成長!”

    儒雅的吳教授麵帶和煦笑容,握著男人的手說道。

    “教授,我們得謝謝您和大家,能把這個,這個秘密……告訴我們,”男人把某些關鍵隱去沒有說出來,寵溺的摸了摸小珂然的腦袋,“孩子也挺喜歡這裏,我有時間就會帶她過來的。”

    “爺爺再見!阿姨再見!叔叔再見……”

    珂然乖巧的向吳教授等人鞠躬道別,不過每人的反應不盡相同。

    尤其是賀虹,好看的眉毛在聽到“阿姨”二字時微不可察的皺了皺,許鱗很確定自己沒看錯。

    小珂然一扭頭看到許鱗,立馬麵帶驚喜的跑了過來,輕輕給了後者一個擁抱,仰臉嬌聲道:“叔叔你來啦,我爸爸和媽媽過來了,我要回家了……”

    許鱗的麵皮也是微微一僵,對某個詞也有些敏感,“我也才二十一啊……”

    他伸手按了按女孩的小腦袋,笑道:“叔叔知道了,在家要聽爸爸媽媽的話哈,有空了叔叔也會去看你的!”

    “那我們可說好啦!”

    “一定!”

    珂然的父母走過來向許鱗道謝,詳細的經過他們都已知曉,如果不是那個巧合,他們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一家三口離去,大家也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珂然在學校門口被阮先生拐走,他的父母於最初的幾天之內居然沒有意識到女兒失蹤,更別提著急報案,那幾天夫婦二人都忘了家裏還有一個可愛乖巧的女兒。

    阮先生對他倆實施了強度催眠,迫使他們忘記此事一段時間。

    後來還是珂然所在班級的老師發現了不對勁,孩子幾天不上學,家長也不打電話請假,主動聯係過去卻說什麽沒有女兒之類讓老師聽不懂的話。

    溝通無果之後學校老師向管轄派出所報了案,當地警員不敢怠慢,實地詢問相關人員之後意識到這案子不簡單,就報到了縣城安保委辦事處。

    兩位調查員感覺可能是異能犯罪,首先上報省城,然後走訪珂然家。

    家裏明明有裝扮的很可愛的小姑娘的房間,並且到處擺滿了記錄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照片,但是倆大人對此就是視而不見。

    實際上,當時調查員的報告裏就提到了夫婦倆的狀態不對,應該是受到了催眠,但他倆都不是精神類別的異能者。

    再次向省城求援,正巧趕上那天抓捕李天錫,賀虹分不開身,隔天中午則是許鱗意外帶回了迷路的小珂然。

    孩子既然已經找到,那賀虹自然沒必要再去縣城,電話通知之後又得知夫婦倆被壓製的本來意識開始蘇醒,還好清醒之後首先聽到的是孩子平安無事……

    珂然的異能經過這幾天研究員的分析,基本確定屬於空間類,自由穿梭空間,無視地理位置,一個念頭從這到那,不過孩子年齡還小,發揮並不穩定。

    像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留在安保委一邊保護,一邊做適量研究,但必須考慮孩子父母的感受。

    安保委首先會向其說明真實情況,然後給出兩個選擇,沒有強製。

    第一,孩子繼續留在他們身邊生活、學習、成長,為防止孩子不能自如控製異能力,要植入一種微型的能力抑製器。

    安保委會負責孩子從現在到大學畢業百分之七十的學習開銷,基本可說是國家在幫他們養這個孩子了。

    畢業後可以來直接來安保委做調查員,也可以自由選擇職業,但是必須接受必要的監視。

    第二,孩子直接留在安保委的異能兒童特種學校接受教育,父母可隨時探視,將來畢業後也是自由擇業,不過學校在首都,家庭也有財政補貼。

    兩種辦法總的來說都最大限度免除了家庭和異能孩子的後顧之憂,國家也能很好的管理。

    許鱗也是剛知道符千千就是在高中時發現異能,後來她和父母選擇了第一種方案,去年年底來到了安保委。

    現在,陳珂然的父母顯然也選擇了第一種,畢竟民族傳統中完整的家庭在一個人的成長過程中是極其重要的。

    同時,另外兩個小男孩的父母也是選擇的第一種方案,昨天剛接走。

    選擇第二種方案的一類是找不到父母的孤兒,再一類是父母怕培養不好自己的孩子。

    還有一類則是極少數的父母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的孩子居然與眾不同。

    這也沒辦法,總不能強行統一所有人的思想。

    食堂用過午飯之後,李凡和符千千去了郊外高家堡村,那裏最近好像異能波動比較異常。

    白靈歡和常嘯沒有其他任務,留下來一邊學習,一邊配合研究員嚐試提高異能力等級。

    美女毒師(許鱗起的外號)似乎很認真的看了十分鍾書,然後就拿出手機戳戳點點,一頓無聲的操作後感覺口幹舌燥,拿水杯接上清水,坐回辦公位時水體卻呈現五顏六色。

    最終穩定在奶白淡粉相間時,她才開始慢慢享受屬於自己的獨特飲品。

    一次發現許鱗隱秘好奇的目光,一呲小白牙,大方介紹道:“奶油櫻桃味,你也來一杯?哦對了,你喝下去還是水,沒勁!”

    然後自顧自摸魚學習和調試新飲品。

    大叔常嘯則不然,捧著一個文件夾認真的研讀,不時皺起稀疏的眉毛,撓一撓毛發稀疏的腦袋,或者拿出手機給某人打個電話,小聲嘀咕一陣,隨後眉頭舒展,好似恍然大悟,憨笑著道:“哦,好的,我試試,謝謝你啊小王,唉,年紀大了,反應就是不行……”

    賀美女一貫的雷厲風行,據胡權透露,好像她終於申請下來兩架直升機,過幾天就能飛過來。

    許鱗每天有兩個小時跟胡權在一起,要全麵提升身體素質,那基本的訓練少不了,硬拉,臥推,深蹲等等力量訓練,跳繩,穿梭跑,全速往返跑,拳擊躲閃步伐等等靈巧性訓練。

    胡權充當體能訓練師,等許鱗基礎運動做完後,親自上陣指點格鬥技巧,全程差不多是逗許鱗玩兒。

    格鬥類異能者的體術水平,其他類別無法望其項背。

    吳教授來到訓練室,看著氣喘如牛,滿頭大汗的許鱗,笑嗬嗬的說道:“小許啊,你的精神偏轉力場應該比那個‘矢量控製’還厲害,他的控製不包括精神力量,你可以琢磨琢磨怎麽操控力場來主動攻擊……”

    “……”

    老教授看動畫片也很認真啊。

    日常的工作學習訓練之後,許鱗也打聽過那個人販子審訊的怎麽樣了,還是胡權的消息靈通,他說那家夥嘴還挺硬,都被抓了快一個禮拜了還是啥都沒說,隻能確定他不是本國公民,目前正在硬抗賀美女給他量身定製的精神刑罰。

    許鱗就沒再多問,他本身不算多八卦,再說到時審出口供自然會知道下一步去幹什麽。

    ……

    晚上下了班,許鱗想起有幾天沒跟死黨朋友吃飯了,這幾天工作也挺忙,今晚有時間就聚一聚吧。

    “老劉,幹啥呢?晚上吃飯?”

    “哦,老許啊,沒問題,你定地方,完了告我一聲,我把手頭的忙完直接過去!”

    “好,你快點,我給老武打個電話!”

    許鱗繼續呼叫好友。

    “喂……老許……等一下,我出去說……”

    對麵的人好像在不方便接電話的地方。

    許鱗有些疑惑,自己和老友從小學到大學竟然一直都是一個班,相當罕見的緣分。

    兩人之間基本能說知根知底,當然除了許麟的那個秘密之外。

    現在一聽就是老朋友肯定有事兒。

    幾秒種後,聽筒裏傳來老友的聲音,“好了,說吧,啥事兒?”

    “呃,我沒啥事,就是叫你和老劉吃個飯,倒是你咋了?在哪了你是……”

    “……”

    短時間的沉默。

    “喂?能聽見嗎?”

    “能,嗯,怎麽說呢……我和女朋友在醫院……”老武支支吾吾。

    “啥?醫院?有啦?這麽快?”

    許鱗大驚,老友處的女朋友他們都知道,好像才兩個來月,他也見過一兩麵,嬌小文靜型的,沒想到二人發展居然如此之快。

    “啥啥,啥有了……我們都有分寸,不是那個,是她被嚇著了……”

    許鱗仿佛看到了老武暴跳掩飾的窘態,嘿嘿笑道:“嗨,也沒啥,下一步該咋辦想好就……”

    “說了不是那事兒!昨天我倆去鬼屋玩,在裏邊她被嚇著了,我怕有啥後遺症,就來醫院檢查一下,醫生也說驚嚇過度,住院待兩天……”

    清楚了老友和女朋友在醫院的真實原因,許鱗頓感興趣索然,但還是調侃道:“哦……這樣啊,我記得你膽子就不大,你們這算啥?人菜癮還大?”

    “隨你怎麽說,那個我就不去了,你倆吃吧,今晚再呆一晚,明天估計能出院。”

    “呃,這樣吧,我去看看你們,哪家醫院?”

    “不用,沒那麽嚴重……”

    “少廢話!哪家?”

    “市二院××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