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快樂的隔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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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國際上眾多國家和組織,因為一個“神跡”分部覆滅的消息而暗流湧動之時,許麟等一眾調查員正在經曆新奇,而又充滿快樂的隔離生活。
隔離,顧名思義,隔絕開來,避免接觸。
常在發生大規模傳染病,或阻斷某種危險事件蔓延時實施,可以最大限度縮小汙染範圍,減少危險傳播的機會,便於治療和控製。
嗯,大家都懂得……
總部決定對他們進行隔離檢測,就是擔心那種神秘的狂暴能量還在眾人身上,尤其是許麟。
這是安保委出於負責任的態度製定的暫時隔離計劃。
但由於能量傳播並不像病毒擴散,基本不存在人傳人的現象,所以,也不限製被隔離群體的聚眾行為。
因此,大夥在每天的例行精神波檢測和身體檢查之後,基本沒啥事情可幹。
睡覺又睡不著,整天窩著玩手機也有膩的時候,總得找些事情消耗他們比較旺盛的精力。
因此,打撲克搓麻將這兩項華夏人最是普及的娛樂活動便應運而生。
當然了,玩這東西不帶點彩頭總是少了些意思,但是,嚴格限製總體賭資,四圈麻將下來,輸贏差距不能超過一百塊錢。
鬥地主升級亦是如此,兩個小時為限,輸贏上限也是一百塊。
為了保證大家能遵守規矩,隊長們巡邏監視。
這就沒辦法了,大家隻好盡量壓低每局賭注,隻當純娛樂磨手指頭。
然後,好些位玩牌高手便慢慢的浮出了水麵,同時也看到了誰是人菜癮還大的臭簍子。
打麻將排名第一的居然是馴獸師大美女衛桐雪,看她咋咋呼呼,大大咧咧,但到了牌桌上卻成了她最好的偽裝。
“一萬!”
“碰!二萬”
衛桐雪亮下手裏的兩張一萬,同時扔出另一張,嘴角不由得向上勾了勾。
許麟撓了撓後腦勺,這已經是遞給衛桐雪的第二碰了,由不得白靈歡和佟巍向他投來別樣的目光。
天可憐見,那兩張我都沒用,留手裏幹嘛……許麟無語問蒼天。
白靈歡素手一探,抓起一張牌,擺弄了足有一分鍾,可是俏麗無雙的臉上依然非常糾結。
“歡歡你趕緊打吧,明告你呢,出啥姐姐都要!”
被衛桐雪的攻心計一催,毒師妹子更是陣腳大亂,銀牙一咬,芳心一橫,“六條!”
“吃……”
“杠!”
下家佟巍咧嘴一樂,放倒手裏的五七條,卻是又聽到了那個讓他窒息的聲音……
衛桐雪笑眯眯的探出修長白嫩的素手,拿起六條放到自己這邊三張六條上,還不忘斜眼瞅了瞅等吃的佟巍。
後者心態快崩了,等了好半天,終於等來了一吃,並且隻要吃了這張,立馬聽牌。
然而現實卻是無比殘酷,衛桐雪直接將他的坎六條杠沒了,也就是說,他這把要想胡牌,接下來手必須很硬的連抓兩張,否則勝算渺茫。
衛美女微笑著從後架上拿了一張,先拿中指輕輕一摸,秀眉一挑,看都不看將之扣過,從自己剩下的牌裏捏起一枚,反扣到牌架上,“聽!”
“嘶……”
許麟渾身一震:怎麽又聽了?胡的啥?
給衛桐雪遞了一杠的白靈歡泫然欲泣,手裏拿的六八條,中間的坎七條死活摸不來,按照一般規則,就該把這組拆著打出去,怎麽就真的讓人家聽牌了?
佟巍眼皮直跳,本來是該他聽牌的……
許麟戰戰兢兢打了個紅中,還好沒有點炮。
又輪到了白靈歡,妹子哆嗦著手摸起牌,剛好湊成一組,餘下兩張可打,八條和九筒。
毒師妹子腦門子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裏再度糾結不已:
該打那張,死胡權還在鬥地主,芳姐也沒轉過來……她杠了六條,八條應該安全吧……要不九筒,可是沒怎麽見她打過這一門,算了……
“八條!”
“胡了!哈哈!單釣八條!缺一門,釣將,還帶一杠,歡歡點炮,包胡!哈哈……”
衛桐雪笑的肆無忌憚,許麟三人卻是垂頭喪氣,白靈歡更是用可憐兮兮小眼神看著大家,今天的最佳炮手稱號怕是沒跑了。
衛美女就是這麽擅長,哪怕這一局上牌不順沒胡,她至少不會點炮。
因此,即便在賭資賭注有限製的情況下,她都能贏到上限。
所以幾次之後,她隻要上場,就主動要求降低賭注,比如一毛、兩毛、五毛開始。
反正她也不缺錢,完全就是樂在其中,畢竟這種天南地北的同事聚在一起的機會太難得,還能好幾天啥都不用考慮,敞開懷的大玩特玩。
當然了,也並不是就她在麻將場上無敵,平時看著憨厚老實的常嘯,就能與她在這方麵鬥個旗鼓相當。
大叔這一手倒是出乎所有人預料,就連李凡胡權都不知道,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像衛美女、常大叔玩得溜的,自然就有玩起來不怎麽樣的。
比如毒師妹子白靈歡,問題是她水平不咋地,卻還挺喜歡摸兩把。
連輸了兩天之後,衛桐雪直接勸她別玩了,每天送兩百塊錢挺不好意思的。
白靈歡被氣得鼓鼓的,趁衛桐雪不注意,把魔爪伸向她的胳肢窩,並趁機還要在她胸前揉兩把……
然後毒師妹子會“咯咯咯”的笑著跑開,去找薛初妍打乒乓球,而事實上,她連乒乓球的一些規則都搞不懂。
這麽說吧,白靈歡就是對啥都有興趣,然後又啥都玩的不咋地的那種人。
許麟對所有棋牌類項目都還行,說不上很精通,但絕對不像白靈歡那麽菜,兩天來玩的倒是小贏了點錢。
胡權等一大批年輕人都喜歡鬥地主,那樣甩起撲克來“Pia!Pia!”的有氣勢,而且節奏比較快,符合他們的行為習慣。
高盈香大姐平時也很低調,不過玩起來也是一把好手,不過她的專精是雙升。
抓好牌後正襟危坐,卻是能將每個人出的牌記個八.九不離十,而且還極為擅長根據對手們出牌時的動作表情,推算出誰手裏的牌比較猛,借以引誘出動或是韜光養晦。
需要隔離多長時間沒有定論,每天光玩牌也有點太過單調,所以應大夥要求,部隊上運過來兩個籃球架和好幾個乒乓球案,腦力體力娛樂一應俱全。
而就這樣,每天大家的時間也挺多,那些生活比較自律的玩樂之外會進行體能和槍械訓練。
總之,雖說是隔離,但眾人的生活有滋有味,一點也不覺得單調。
許麟更是如此,本來他還為自己了解一切,但不能說給大家,導致勞民傷財的隔離而心有愧疚。
可兩天下來,他都忍不住希望這種生活能長久一些,每天過的相當充實,感覺上學那會兒都趕不上這麽有意思。
而他完全放開身心,沉浸其中的另一個原因,便是“罐子”的隱患已經完全解除,再也不存在一不小心搞出核爆,熔毀一切的危機。
那天徐博士吳教授等人一直都很忙,所以直到晚上休息,大家也沒再提起“罐子”的事。
這倒是把他得在眾人麵前,裝出非常嚴肅認真的態度,來表達自己“直覺”這個略帶點羞恥的事往後挪了挪。
那天晚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就找到了他的帳篷。
呃,自然是伊莎娜的先行者搭檔王勇剛,找許麟便是為了處理“罐子”裏的紅色狂暴湧源。
許麟在外星男人麵前再度為自己的身高感到自卑,不過後者話很少,通了姓名,即拿起“罐子”觀察,並開始了準備工作。
而當時已過午夜,他未免大家懷疑,所以早就熄滅了小台燈,那麽帳篷裏自然是烏漆嘛黑。
但他見那位起了個很俗氣名字的男人,隨便看了看就製定出了能量析出計劃。
確實沒見什麽複雜操作,王勇剛把“罐子”放到隔絕能量罩裏,又憑空扔出一個與“罐子”差不多高的自律機器人。
趴在密碼處掃描了幾秒鍾,即告解密,然後“罐子”頂部向四周層層分開,直至露出裏邊那個比乒乓球大不了多少的紅色晶石。
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許麟不由得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部關於紅色鑽石的紀錄片,他感覺如果忽略紅色晶石的危險性,找匠人將之打磨一番,恐怕與世界頂級血鑽相比也不遑多讓。
王勇剛又丟進去看起來很像不鏽鋼保溫杯的東西,自律機器人連接晶石和保溫杯,汲取其中的能量。
晶石沒多大,能量也不算特別多,而經過提純引導的能量,就像紅色發光液體一般在保溫杯裏亮了起來。
不到一分鍾,晶石徹底黯淡無光,杯子底部的液體能量許麟估計也就二三十毫升。
小機器人做完工作,斷開連接,王勇剛將保溫杯收入未知空間。
許麟猛然想起,大家可都知道罐子裏的晶石是紅色的,這一夜之間變成了灰撲撲石頭,麵對責問該怎麽回答。
但王勇剛好想知道他的擔憂,收進去保溫杯的同時,又弄出來一個蘋果那麽大的紅色鑽石!
那識別度極高的倒錐造型差點沒把許麟的眼睛閃瞎,紀錄片中所謂世界上最大的血鑽在這個跟前也隻能是個弟弟。
他把狐疑的目光投向在紅色微光中仍是淡然的國字臉,後者卻低聲道:
“狂暴能量收走,晶石就是很普通的石頭,你不好交代,現在向它裏邊注入相同顏色的另一種能量……
這是我們曾經阻止一個矽基生命星球的災難時得到的東西,唔,它隻是看起來很像地球上的鑽石,實際上主要成分是矽元素……
哦對了,大致相當於你們燒的玻璃,這樣說你能明白吧,當然嚴格意義上它要比玻璃複雜和貴重,這麽說隻是為了讓你好理解……”
“謝謝,謝謝,我懂……”
許麟甚感無力,自己這學曆不高的事實都傳到宇宙中去了?
本科生啊,很多人還考不上呢!
“那就好,這也是一種能量,經過我的研究證實,它對你們的異能力有一定的幫助,但完全沒有狂暴湧源的安全隱患……
所以,你們可以放心研究!至於藍色和紅色的能量,我一直無法祛除狂暴因子,或許要等回到分區總部才有辦法……以後再說吧!”
說話的功夫,自律小機器人已經從玻璃鑽石中導出能量,填充到了灰撲撲的石頭中,又亮起了耀眼的紅光。
小機器人非常乖巧,纖細的機械臂將重放光芒的晶石放入封裝罐子,弄好封口,進入待機狀態。
王勇剛撤掉能量罩,收回小機器人,正要將玻璃鑽石也拿走,突然瞥見許麟緊盯著的小眼神,嘿嘿一樂,隨手扔了過去,道:“這個給你留著玩吧……”
許麟眼疾手快,穩穩接住,一隻手握不住,沉甸甸的,紅光綻放,殊為炫目,沒想到這位看起來不苟言笑的外星男人這麽大方。
“當然還是那句話,別讓其他人看到!”
許麟則突然想到存儲空間的限製,很委婉的表達出了希望對方能夠解除,不過卻是被人家嚴詞拒絕。
“總是像變魔術一般拿出東西,遲早要被懷疑,現階段必須限製。”
許麟雖然也有心理準備,但被這樣拒絕,還是稍稍有點沮喪,不過他又想起了小葉的身世問題,同時也說了自己的想法。
王勇剛略作沉吟,“告訴你倒是沒有什麽問題,隻是假如你以後要去尋找的話,希望能有更合適的理由!”
隨後,他拿過許麟的改造手機,也沒見怎麽操作就還了回來。
“再開機時通過精神鏈接你會知道具體情況……另外伊莎娜出去辦點事,可能會走一段時間,如果有什麽發現可以直接聯係我!”
王勇剛說罷轉身剛邁了兩步,又回頭道:“630728,密碼!”
隨後悄然離去,許麟愣了幾秒鍾,隨即想起來王勇剛說的是罐子的密碼。
“知道又能如何,誰也不能說……先記著吧。”
他嘟噥一句,但那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到了實處。
而且還得了個好像沒什麽用,但看起來非常漂亮的玻璃紅鑽石,以後有機會倒是能在別人麵前好好的裝一把。
“這麽大的血鑽,你們誰見過?”
一個人無聊的YY過後,點開了手機,先是一蓬綠光從攝像頭射出,在他一秒的懵逼過程中完成了信息植入。
女孩正自睡得香甜,忽地一聲巨響把她震醒,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發覺黑暗的房間裏似乎摻雜著紅色的光芒。
還不等她年幼的小腦袋搞清楚發生了什麽,紅光越發熾盛,並且原本很舒適的溫度一下子升高到她無法忍受的程度。
女孩無比害怕,眼淚奪眶而出,卻還不及湧出眼眶就徹底蒸幹。
張嘴要哭,熱浪湧入喉間,隻是發出“嗬嗬”兩聲,接著便是她無法形容的痛苦。
紅光已經已經充斥了整個房間,無助的女孩想掙紮著站起來,卻又驚恐的發現,自己原先長著細嫩軟肉的四肢已經血紅一片。
不是紅光映照,而是白皙的皮膚已然消失,露出了下麵的肌肉組織。
整個身體到處都傳來無法忍受的劇痛,可想通過哭喊發泄都做不到。
然後,肌肉很快變黑又憑空消失,白慘慘的纖細骨頭暴露在外。
女孩此時的意識已經瀕臨消逝,而還沒有被高溫徹底破壞的雙眼最後隻見房門熔化,一片血紅就是她失去意識前的最終印象。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突然又“醒”了過來。
她依然能感覺到熾烈到恐怖的高溫,眼前所見是一片血紅色的火海,地上還到處流淌紅色的熔融物。
年幼的女孩無法理解自己睡覺的地方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並且小腦瓜裏又想起了之前自己的恐怖模樣,和當時那她無法形容的痛苦,隻感覺現在依然劇痛難忍,不由得“哇哇”大哭。
事實上,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也沒意識到現在並沒有真的感覺到疼痛,完全是意識慣性讓她覺得自己很疼。
她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直至聽到有男人和女人說話的聲音。
循聲望去,一位穿著華麗長裙的美麗女人,和一位白襯衣黑西褲的高大男子肩並肩,踩著散發恐怖高溫的血紅熔融物向她走來……
“呼……哈……”
本來已經躺在床上的許麟大喘著氣翻身坐起,背心短褲已被汗水浸透。
剛才憑空出現在他腦海中的畫麵,直如他曾親身經曆過一般,女孩當時的無助和痛苦他切實體驗了一遍。
他知道疼痛有等級,最疼的就是燒傷。
要讓他說,那女孩當時經曆的疼痛指數,絕對要比單純的燒傷還要高出十倍!
已經到了人類無法忍受的程度。
以上,便是小葉在高能照射實驗室爆炸時經曆的整個轉化過程。
因為那是小葉的一整段記憶,所以除了全程都是痛苦之外,還有深刻烙印在小葉意識中的基本信息。
實際上許麟感覺這點記憶也經過了王勇剛的截取,因為第一次見到小葉時,她隻記得有個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葉瑩瑩,整十歲,家在荊州一個縣城,父母名字都記得,家裏還有一個五歲的弟弟,應是二胎之後出生。
許麟長長呼出一口氣,不管怎樣,小葉的身世搞清楚了。
至於以後需不需要告訴她真相,或者是直接請王勇剛幫她恢複記憶,那隻能是看情況再說了。
小丫頭挺可憐,家裏父母同樣如此,但好在還有個弟弟,能夠暫時緩解那對夫妻的喪女之痛。
“荊州是在鄂省吧,是不是可以請盧隊長先幫忙去找一找啊……
不行,盧隊一定會懷疑為什麽要查,她太精明,到時候我不好往圓了說……
還是有時間帶著小葉親自去看看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