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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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支山就兒女婚約,向林震山提出互相交換庚帖,林震山滿口答應。
後來才查清,在桃溪鎮開藥鋪的根本不是葉子秋的什麽徒弟,而是葉子秋的同行對頭設的一個局,目的是想讓葉子秋栽跟頭。
了解了真相後,聞支山才作罷。而葉子秋對林震山千謝萬謝。過後兩人便成為好朋友。
現在聽母親一說,她就帶上黃金和小鶯往富城去。
羅山到富城並不很遠,大約四五十裏地。三人揮鞭策馬,晌午時分便到了。
守城的都是革命軍,他們嚴格盤查過往行人,發現行跡可疑的人立即拘捕,毫不留情。
守城的情況林欣兒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想自已雖然早就不當山大王了,但自已的名號卻在人們心裏根深蒂固。非得小心不可!
於是她緩轡而行,一步一步接近城門樓。
守城的士兵橫槍攔住,口裏喝道:“站住!幹什麽的?”
“老總,我們就是這城裏保和堂的。我叫葉媚嵋,我父親葉子秋。”林欣兒假冒葉媚媚,是經過考慮的。自從父親救了葉子秋,葉府上下對他們很是敬重。假冒他們即使讓葉府知道也不要緊。
站崗的哨兵有人知道保和堂和葉子秋。一聽是葉子秋的女兒,就放行了。
林欣兒進了城,趕緊就往葉府走。
站在葉府門前,見大門緊閉,黃金就上前叩門。
聽見叩門聲,葉府的管家就出來了。葉府的管家曾經隨東家到過羅山,是認識林欣兒的。隻是幾年不見,林欣兒出落得更是如閉月羞花,有點兒不敢認了。
“管家,我是林欣兒呀!”林欣兒自我介紹。
“哎呀,果真是林少主哇!快請進!快請進!”葉管家熱情地說。
幾年前,林欣兒的父親病重,就是請葉子秋去治的。林欣兒父親得的是一種怪病,咽喉上長了一個瘤,葉子秋治了一年多,那個瘤才消失。又過了一段時間,林震山感覺良好,以為差不多快好了。
有一天,家裏燉了一隻母雞,林震山吩咐放一點辣子,說那樣才有味。葉子秋交待過,父親忌吃辛辣和生冷的東西。母親就說了。父親說,不礙事,就一丁點兒,就一丁點兒。
結果,就這一丁點兒的辣子,要了父親的命。
那天吃過晚飯,父親還說,好長時間沒吃過這麽有味道的飯菜了。今兒晚上,我得好好睡一覺。
可是到了半夜,父親舊病複發,先是感覺渾身的冷,後又感覺渾身的熱。一個時辰後,父親開始昏迷。而此後一直到父親離開人世,再也沒有醒過來。
父親發病的時候,母親就差人往富城去請葉子秋。待葉子秋趕到時,人就不行了。葉子秋翻了翻父親的眼睛,見瞳孔已經擴大,隻得囑咐母親準備後事。
林欣兒隨管家進了葉府,吩咐黃金去馬棚拴馬匹。
也許是馬的嘯叫聲驚動了華卓然。華卓然以為是葉媚媚回來了,就一瘸一拐從屋裏出來,來到前院。
恰巧葉管家領著林欣兒過來,他們四目相對,都愣了一下。
一個說:“天下哪有這樣偉岸的男子?”
一個說:“天下哪有這樣美麗的女子?”
然而他們隻能在心裏說。
他們擦肩而過。
林欣兒隨葉管家來到客廳。葉管家就請林欣兒坐。待知道林欣兒的來意,就熱情地說:“林少主請稍候,我去請老爺。”
林欣兒坐在沙發上,小鶯就站在她的身後。黃金拴好馬,隻能在前院蹓噠!
此時華卓然還站在原地遐想,見鐵塔似的黃金在地上蹓噠,知道和剛才的小姐是一夥的。看這架勢,八成是那小姐的保鏢!
又有保鏢又有隨身丫頭,這小姐來頭不小哇!
華卓然就上前搭訕,想知道這個小姐的真實身份。
其時華卓然穿的當然不是革命軍的軍裝。他到這裏來治傷,開初是極其秘密的,早就換上便裝。
就是現在,革命軍占領該城,華卓然還是穿著便裝。便裝相對寬鬆。華卓然已經習慣穿便裝,葉子秋也說穿便裝對於身體的恢複有利。
“這位兄弟怎麽稱呼哇?”華卓然問道。
“我姓陸,叫陸銀。”黃金說。大當家交待過,與陌生人說話,不能隨便透露真情。
“我叫安大海,是在這裏治病的。”華卓然也用了假名字。
“哦,安大哥。幸會!幸會!”黃金拱著手說。
“你是跟剛才那位小姐來的吧!”華卓然問。
“是的!她是我們少東家。”黃金說。
“對不起!不好意思!請問我能問問你們少東家的芳名麽?”華卓然畢恭畢敬道。
“你要幹什麽?為什麽打聽我們少東家?”黃金的警惕性非常高。
“哦,不是,請別誤會!你們的少東家長得貌似天仙,我隻想知道她的名字,別無他意。”華卓然坦然地說。
“無可奉告!”黃金一點麵子也不給。
“嗐!……”華卓然無限惋惜。
這時葉子秋回來了。葉子秋是在藥店坐堂,管家去叫他,說是林欣兒來了,有病人等著急救。
葉子秋不敢怠慢。救人如救火,半點也遲疑不得。他見了華卓然,跟他打招呼:“華營長,你是在等媚媚?放心,今天不回,明天一準回。”
“我不急。”華卓然笑著說。
旁邊的黃金一聽葉子秋的話,當時心裏就咯噔一下。因為他分明聽到了葉子秋喊他華營長。
後來一想,也許是喊“華雲長”或其他什麽的。可是這人不是說他叫安大海嗎?
看來這人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正這麽想著,就見大當家與葉子秋出來了,身後跟著小鶯。而管家也往馬棚去。
黃金不敢遲疑,最後看了一眼華卓然,就朝馬棚奔去。
黃金牽出三匹馬,管家牽出一匹馬,他們來到大門口,與葉子秋和大當家及小鶯匯合。
葉子秋也不說話,待大家夥都上了馬,才吐出一個字:“走!”驅馬就朝大門走去。
華卓然一直在盯著他們看,當然主要是盯著林欣兒看。當這一行人快要走出大門時,華卓然看到林欣兒回過頭來又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看得他怦然心動!
葉子秋和林欣兒他們走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