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港口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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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還有十日就要折返瓊海,這十天裏,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們感受到咱們的熱情!”

    一眾僮院學子紛紛開口,訴述起心中的想法。

    佳節已過,新年開啟。

    洪武二十九年正月初八,經三日裝船,一艘艘吃水極深的海船已無法在港口停靠。

    據先遣隊傳回的消息分析而準備。

    此番出動的船隻多達十九艘,各類物資六百五十多噸,口糧相較比第一批略少,重在設備與工程消耗方麵。

    水霧中,滿載著人手的小舢板,頻繁來往於港口與船隊之間,將人員,物資一點點送上海船。

    “這是今年的第一波,也可能是最後一波!”

    燈塔上,黃子澄看著忙碌的人群。

    對濠境,九江的大規模補給,洪武二十九年就怎麽一波,這一波結束後,往後最多就是順帶的送糧,送油。

    想要人?

    沒有!

    想要工部機械,自己去造!

    瓊海島內,已沒時間,沒心力,沒人手,再去組織怎麽大規模的物資運轉,除非遇到天災,不然一切都要靠駐地自行解決。

    “會緊張一點,但整體問題應該不大,那些小家夥可真是賣力,二十多天的時間,九江便開出六百畝荒地,濠境開出二百畝,稍作一番後續整理,春耕前兩地可種植麵積至少能達千畝。

    種糧這次安排上。

    相信有了眼下這批人手,春耕結束,夏耕之前,三千畝土地是穩的!

    往後隻需讓從舟山南下的船隊,攜帶糧食,便可填補不足。

    唯一的缺口,在於地方人手的吸附,吸附越多,缺口越大,但這是好事!”

    張定邊與一旁笑道。

    內閣十一人,多數不在家,張定邊自當出來走走。

    “理論的確是這樣,客家那已經完成動員,後日就會沿陸路前往九江,就是不知道中間道路情況如何!”

    九江並非完全脫離大陸,依陸路可一路走到金紫荊港的對岸,至於中間夾的那段海峽,小舢板就能解決,水性好的遊水遊個往來不是問題。

    “張岩那小子心裏有數,怎麽說也是參加過四輪北伐的人,就當戰時指揮,左右不過小兩千人,這都不能管好,軍座之位他別做了!”張定邊對張岩信心不小。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金紫荊港口的水深,若是水太淺,這可不利於鎮字級飛剪船的停泊!”

    鎮字級吃水近四米,目前探查到水深,最淺的地方為三米出頭,單一一處還是多處,在沒有完全探明之前,誰也不敢保證。

    要真運氣不好,擱在了裏麵,樂子可就大了。

    “事可不經人想,往壞想,越想越糟……你小子該找個時間,好好照照鏡子,那眼眶黑的,也就那孩子不在,不然你鐵定得進觀瀾湖!”張定邊笑道。

    “您老別笑,那幫混蛋一個跑的比一個快,將事全都丟給我,真當我不想休息?”黃子澄不爽的說道。

    “那也得偷著來,屬官人數不夠,那就多培養幾個,決策來不及,那就分個輕重,身體才是關鍵,這些事想來不需要我教,直接學不就是了?”張定邊意有所指的說道。

    “有些事三爺能做,我不能做,我要是如此,得亂!”

    伴隨著瓊海發展,黃子澄越發感到時間不夠,心力不足,多沒事那就算了,可偏偏所有人都忙的後腳跟踩前腳跟。

    四五月份前,還要完成遠航中東的籌備工作,怎麽個休息!

    “要不您老……”

    眼求著黃子澄要將主意打到自身上,張定邊連忙推脫,“這種事你應該找朱允熥,而不是找我,老夫都這歲數,還要幫著那小子看著蔣瓛,你又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麻煩!”

    警監體係籌備快一年了,確離也有半年,可涉及到具體的事務從不簡單。

    警監體係現在遇到一大麻煩……上下層理念的矛盾。

    上層,主要由蔣瓛一係錦衣衛組成,這些錦衣衛過去影與黑暗之中,見慣了這個世界上最極致的暗,眼下執掌警監體係的核心權利,心中又急著出成績,普遍認為當在符合瓊海法典的要求下,進行從嚴從重的執法,形成強大有效的威懾力,震懾瓊海民間,讓百姓不敢亂來。

    下層,由瓊海最初建立地方民兵組成,成員年紀普遍較輕,責任感強,熱血,個人機遇與瓊海發展綁定,加之這幾年瓊海社會穩定,執法過程中認為當以‘仁’為主,教化為輔,同時這種思想源頭在解淪,畢竟過去這一攤子事都由解淪負責,警監體係確立之後才劃分過來。

    這不問題就出現了,上層想的從嚴從重,下麵則認為當彈性。

    換做中原,上行下效,下麵不聽也得聽,可瓊海官場普遍明理,想要以手中權利強壓,別問朱允熥支不支持,就位置你都坐不住。

    價值蔣瓛也不願意強行推動,畢竟他們現在不是錦衣衛,而是公正的執法者。

    可年前小年夜出了一件事,讓這種思想矛盾變得更大。

    一幫好逸惡勞的街溜子,四年前有三十多人,地方不是沒做過工作,可這人啊廢了之後不是那麽好重塑的,能被做通思想工作終究是少數,配以朱允熥的意誌,以及整體社會風貌的改變,這幫街溜子的規模逐漸變小,平日裏也不敢出現在人前,都快讓人忘了有這一夥人。

    奈何人心有不平衡。

    身在上升期的社會,隻要願意做事,總能得到良多,若有所機緣,進步起來飛快。

    街溜子的核心在原地踏步,越混越差,外圍陸續離開的卻將日子過的越來越好,甚至還有一人當上小官,這不對比就出來了。

    酸啊!

    加之年關將近,越想越覺得無法接受的街溜子搞事了。

    有人搞事,接手了治安的警監係統就要做事,穩,寬,厚,仁的處事態度,並沒有軟化這種畸形心態,甚至還讓部分街溜子升起更為強烈的惡念與錯覺。

    你不能要求街溜子自我清醒……於是乎一場殺戮與小年夜當夜爆發,原是街溜子的小官一家滿門被殺,負責那片治安的人手三死一傷,整件事導致八死一傷,警監體係上下全都炸了。

    若是炸的方向一致還好,有利於團結,可偏偏方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