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十二 柏侯府上門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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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莫非,你個毛頭小兒還敢斬本官不成?”周縣令打了個哈哈,這時,那車夫連忙過來扶穩他。
“大人,你喝醉了,莫要再胡說了。”車夫勸道。
他臉上帶汗,顯然是被周縣令方才的話嚇得不輕。
“閃開,本官沒醉!”周縣令一把甩開車夫,張口欲言,卻突然被迎麵飛來的一顆水球砸中。
啪的一聲,水球拍在他臉上,立馬打濕了他的發髻,連同著那名貴的衣袍。
後者頓時清醒了不少,晃過神來後,他先是抹了把臉,又看了看四周,隨後揪著車夫的脖子,問:“怎麽回事,你怎麽駕的車,本官的衣服是怎麽濕的!”
車夫滿臉惶恐,連忙伸手指了指站在衙門門口的虞戈。
“你是何人!”周縣令注意到對方,臉色一沉,出生問。
“周大人真是好忘性,方才還與虞某說隻認柏侯,不認朝廷來著!”虞戈冷哼一聲。
“你放屁!”周縣令眯了眯眼,他方才注意到虞戈手裏拿著一紙公文,隻是隔得太遠,他看不清上麵寫了什麽。
“周大人醒酒了?可您方才說的話,本官可是都記著呢!”虞戈冷哼一聲,隨手將任命書丟到了周縣令麵前,“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不是陛下親自蓋章的任命書!”
周縣令低下頭,貓著腰瞅了一眼,頓時身子一僵,自言自語道:“完了,好日子到頭了!”
沒過多久,他又想到了什麽,連忙昂起頭看向虞戈,傲然道:“這隻是任命書而已,本官還有很多要緊公文,等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在與你交接可好?
我看你舟車勞頓,不妨就在我衙門裏歇息片刻。”
“不必了,我一個朝廷任命的官,怎敢在有柏侯撐腰的周縣令這裏歇息呢!”虞戈又指了指地上公文,提醒道:“看來周大人酒沒醒利索啊,請你再睜開眼睛仔細看一看!
任命書上黑紙白字寫的,抵達汴塘衙門之日起,本官便正式接任縣令職務,無需任何交接!”
周縣令頓時感覺一陣頭疼,心想一定又是自己喝飄了,酒後胡言,才讓對方抓住了把柄。
他又拎著車夫的衣領,壓低聲音質問:“我方才都說什麽胡話了?”
車夫不敢有所隱瞞,將周縣令方才的胡言原封不動的敘述了一遍。
“不可能,這不是本官說的!”周縣令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扭頭看向另外兩名衙役,質問:“你二人,起來說話,本官究竟有沒有說過大逆不道的話!”
那兩名官差一聽,頓時感覺頭皮發麻,這一邊是有柏侯府做靠山的周縣令,另一邊則是新上任,卻有點小手段的虞縣令。
前後兩頭,似乎都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招惹的。
一念及此,二人連忙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選了個兩邊都不得罪的折中方法。
“還有你們!”周縣令將目光環視街區四周,看著遠處那些零零散散的路人,質問:“說,你們誰聽到本官方才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了!”
人群頓時散了個幹幹淨淨,個個行色匆匆,唯恐避之不及。
汴塘衙門門口頓時無比清冷,而周縣令也頗為的得意的捏了捏胡子,說:“虞大人你看吧,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人汙蔑本官啊!”
“嗬嗬,周大人別得意,本官遲早要將你繩之以法,以泄民憤!”虞戈冷哼一聲。
“年輕人,不要太狂躁,有點本事代表不了什麽。”周縣令卻是陰惻惻的笑了笑,隨後說道:“汴塘的水很深,小心一腳踏空,不淹死你也得嗆死你!”
“哦,那本官就跟周大人打個賭如何?”虞戈揚了揚眉頭,說道。
“打賭?”周縣令搓了搓手,用舌頭舔著嘴唇,問:“賭什麽,是錢呢,還是…
不過,我看你小子兩袖清風,估計隻能拿命堵了!”
看他搓手的動作,虞戈便感覺對方應該也是個嗜賭成性的賭徒。
做了這麽多年酒肆老板,那些奇聞異事聽了不少,但最多還是哪家漢子輸光了家產,就連老婆孩子也賠了進去,最後整得傾家蕩產。
因此,虞戈打心眼裏瞧不起那些嗜賭成性,甚至不惜拋家舍業的賭徒。
“我以前聽過這樣一個故事。”虞戈背著手,在門前徘徊,同時繼續說:“兩隻老鼠同時掉進水池裏,它們都在掙紮著求生,同時也都在等著對方先淹死,好趴在屍體上苟活。
周大人你有柏侯府為你撐腰,本官也有朝廷,更有這一身正氣,咱們就來賭一賭,看誰能笑到最後!”
周縣令一聽,頓時嘴角抽了抽,笑道:“如果你鐵了心的要和本官作對,和柏侯作對,那本官保證,明天清河裏一定有你虞大人的屍體!”
就在二人說話的這會功夫,遠處忽然傳來陣陣馬蹄聲,聲音雜亂,人數眾多。
街頭巷尾的不少人家,都禁閉好了門窗,縮在家中,不敢出門。
這讓本就清冷的大街上,愈加蕭條,更顯死氣。
光聽這急促的馬蹄聲,虞戈便能猜到來者不善。不過多時,一隻人數二十上下的馬隊,停在了朝汴塘衙門附近。
他們身上都攜有利器,卻都是布衣打扮,應該是柏侯府私下豢養的打手。
為首一人長得頗為魁梧,光是握韁繩的手,就比正常人的大腿還要粗。
男人騎馬轉了一圈,遠遠的打量著朝堂衙門。
這時,之前狼狽逃竄的張三爺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跑到騎馬的男人一旁,隔著老遠伸手指向虞戈,不知在說些什麽。
男人看了虞戈一眼,頓時目光驟冷,麵帶一抹不屑。
張三爺昂著腦袋往前一站,叫囂道:“小雜種,有本事你還豪橫啊!”
不料,張三爺剛剛喊完話,便被那騎馬的男人拍了一巴掌,正中他的後腦勺,聲音清脆隔著老遠都能聽清楚。
“呸!丟人!”男人朝著張三爺啐了一口。
張三爺沒敢躲,哪裏還有方才耀武揚威的勢頭,整個人頓時蔫了下來,大氣不敢喘一下。
“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刺頭呢!”男人伸手用馬鞭遙指虞戈,道:“就這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區區識靈境,就把你們五個人給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