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二六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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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不論是落水女還是蘇俊豪,都反複提到了新安衙門,而新安屬於江南地界…
如此一來,答案便隻剩下最後一種,這蘇俊豪應該是南方宗門世家就他在閩南組建天策府三組一事,派來報複自己的。
可問題又來了,虞戈也好奇堂堂南派會如此下三濫的手段留住自己嗎?
蘇俊豪搖頭道:“不可能,除非水自流不在閩南,也跟你一起在這樓船之上!”
他話音剛落,隻見他身旁的布衣男人向前一步,冷冷的看向虞戈,質問:“水自流?他在哪裏?”
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四麵八方湧來,這股壓迫感令虞戈感到呼吸困難,這是身為融元境修行者的布衣男人在主動發難。
“你認識水自流?”虞戈不住後撤一步,反問。
從方才布衣男人眼中不加掩飾的殺氣來看,他不僅認識水自流,還與水自流有私人恩怨。
“我這隻是猜測,猜測!”蘇俊豪一把將布衣男人拽了回來,並喝斥道:“本公子說了多少遍,沒有本公子的命令,不準便宜動彈,你搶了本公子的風頭啊知不知道!”
麵對蘇俊豪的訓斥,布衣男人緩緩垂下腦袋,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
布衣男人一退,虞戈身上的那股威壓也瞬間消散,後者深吸一口氣,遂又追問:“這是怎麽回事,你為何認識水自流?”
“水自流是出雲派的人,而我這護衛是摘星樓的人,他們兩個門派向來不合,多年前的武鬥中,他敗給了水自流,被摘星樓踢出宗門,所以每每提及水自流的名字,他便恨之入骨!”蘇俊豪解釋道。
垂下頭的布衣男人也暗中攥緊了拳頭,顯然被逐出師門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
解釋完原由,蘇俊豪又狠狠地搖了搖折扇,沒好氣的說:“不對啊,我犯得著跟你解釋的這麽清楚嘛?浪費本公子的口舌!
姓虞的,我就不跟你瞎客氣了,是你先惹的我,總之,速速交出我馬子,跟我去新安走一趟!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可不是再跟你商量!”
虞戈則搖頭道:“什麽馬子,我聽不懂。”
“馬子…馬子就是…誒,北方人什麽都聽不懂啊!”蘇俊豪拍了拍額頭,又解釋道:“就是女人的意思,跟你說話真費勁啊!”
“哦…”虞戈幡然大悟,又一口咬定:“什麽女人,我沒見過!”
蘇俊豪冷哼一聲,說:“光天化日之下,這麽多雙眼睛都遠遠的看見了,是你的船撞翻了我馬子的花船,然後又是你的人把我的馬子給搶到了船上,你怎麽可能沒見過!”
“的確沒有什麽女人,不信,你大可以帶人去搜!”虞戈聳了聳肩,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心裏卻在暗自祈禱著茳杳一定要藏好那個落水女。
“好,都別給本公子愣著了,去搜!別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蘇俊豪氣急敗壞道。
他話音剛落,一眾手持木棒的漢子,頓時四下散開,去搜那落水女去了。
“今天要是找到了,我看你還有什麽理由狡辯!”蘇俊豪指著虞戈,威脅道。
“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沒見過就是沒見過!”虞戈挺直腰板,反駁道。
不過多時,蘇俊豪的手下陸陸續續回來了,可每回來一個人都搖著頭說沒有搜到。
蘇俊豪的臉色愈發難看,直到最後一人回來,都沒能找到那落水女的下落。
蘇俊豪的臉色越是難看,虞戈便越是放心,看來茳杳真的把人藏到了一個誰也別想找到的地方。
見蘇俊豪臉都綠了,他身旁的布衣男人主動請纓:“要不,公子,讓我去找一找?”
蘇俊豪一折扇敲了敲他的腦袋,訓斥道:“你去找?你要是走了,就不怕這姓虞的挾持我?”
“蘇公子!這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亂說!本官怎會無關無辜的挾持你呢?”虞戈勾唇一笑,繼續說:“既然我的船上沒能找到你的女人,那蘇公子還是派人在湖心打撈打撈吧,萬一是撞船後這苦命的女人溺水了呢?現在派人去搜羅,說不定還能救她一命!”
“如此看來,這是一場誤會!”虞戈抖了抖袖口,又說:“那麽本官就不跟著瞎摻和了,蘇公子,您請回吧。”
蘇俊豪張了張口,剛想說話,又被虞戈打斷:“哎?蘇公子你還在這愣著幹嘛啊?你的女人既然不在我船上,那肯定就是落水了啊!
現在去找,說不定還有救,再晚一會兒啊,怕是大羅金仙來了也回天乏術啊!
對了,船上有救生索,蘇公子要是出門匆忙沒有帶,本官可以大方一些,借你蘇公子一用!”
蘇俊豪氣的渾身發抖,他指著虞戈,小半天才憋出一句:“行,算你狠!”
說完,蘇俊豪深吸一口氣,又噗嗤一聲笑了笑,擺手道:“行啊,沒想到你虞大人竟比傳聞中的還要陰險,人分明就在你的船上,而你卻咬死不承認!
這次就算我賠了夫人又折兵,事沒辦成,反而砸進去一個姑娘…不過,還有一件大事,咱們可得好好念叨念叨!”
“不知蘇公子所說的大事…是指虞某曾經無意間做了什麽,得罪你蘇公子了?”虞戈挑眉反問,他也好奇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以至於會得罪遠在永安千裏之外蘇式布行的蘇俊豪。
蘇俊豪冷笑一聲,說:“我會告訴你的,不過這裏地方太大了,咱們得找個隱蔽的地兒,私下好好念叨念叨!”
“都別愣著了,去把虞大人給我請下船,帶上本公子的船上!”蘇俊豪衝那些手下吩咐一句。
十幾名漢子頓時擺出一副凶狠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猙獰一些,他們緩緩湊近虞戈,兩手間的木棒更是不懷好意的上下顛簸著。
虞戈向前一步,一步落地後,一股看不見的氣浪卷向四周,吹的那群打手身子一斜。
“我看哪個敢動!”虞戈揚起一隻手,嚇得十幾名打手止步不前。
他們仍然記得,方才虞戈抬手間便隔空擊碎一處船舷的情景,誰也不願意先做這倒黴的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