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有眼不識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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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吳忌殺了江無琮的案子,就是他親自審理的。他得到江準的授意,硬生生的把一件見義勇為理應嘉獎的案子給判成了**擄掠,死罪難逃。
如今吳忌不僅活的好好的,還被大王欽點為密探都尉,並且還讓吳忌插手太子之死的命案。刑部侍郎要是來出席這個宴席,那得有多尷尬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工部侍郎舉起酒杯道:“吳都尉,咱們趙國磁石多的是,可是一直以來實際利用率卻不高。我一直發愁這些玩意兒能做點啥呢,是你讓它們體現出了價值啊,實在是高。做哥哥的必須敬你一杯!”說著一飲而盡。
吳忌也跟著幹了,道:“還得侍郎大人多多指點呀。”
要說今天在席的,官職都比吳忌是高上一頭的,可人人對吳忌都是客客氣氣的,像邱王爺、寧烈等人,親眼見過吳忌在王殿上的精彩表現,對吳忌是真心佩服,其他一些人,都是瞧著王爺的麵子,才對吳忌待之以禮。
話說回來,換了一般人,在這種場合下,麵對著這些位高權重的高官,恐怕都會緊張到不知如何是好,吳忌卻應付自如,談笑風生,態度上是不卑不亢,應酬上是酒到杯幹。
眾人見他舉止自然,豪爽大方,即便一開始對吳忌毫不了解的,也漸漸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意。
一番推杯換盞,終至酒飽飯足,十分盡興,大家互相致意後,慢慢都散了。
邱王爺看時候不早,建議吳忌今晚先去府上住一晚,明早再去都尉府報到,讓那邊的人給安排住處。晚上也可以再見見晨瀟。
吳忌卻道:“王爺,今天就不麻煩了。這附近有什麽可以的客棧,我將就一晚就好。”
邱王爺心思玲瓏,有點明白吳忌的想法。目前程晨瀟名義上還是邱家的少奶奶,吳忌再去府上見她,兩人都會有點別扭。
邱王爺告訴吳忌,他一直以來都是把晨瀟當親女兒對待的,讓晨瀟和他的兒子邱天淵假結婚,也是危急之下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為了保護晨瀟的安全,兒子和晨瀟的關係,那都是做給外人的看的,兩人從來都是守之以禮,一直分房睡的。等到天淵事情了結後,晨瀟就能恢複自由,回到吳忌身邊。
想到天淵依然身陷囹圄,不禁歎了一口氣。
對於晨瀟的這件事情,吳忌和晨瀟一樣,對王爺的所為隻有感激。他明白,若非王爺搭救,現在晨瀟也早和他父親程虞一樣,成了刀下之魂。
吳忌道:“邱王爺,您對晨瀟的搭救之恩,吳忌沒齒不忘。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設法保出天淵來。這也是晨瀟的意思。明日我先去工部和白侍郎做個交代,立刻就去刑部問問天淵的情況。”
王爺銘感在心,道:“吳忌,那就拜托你了。”
吳忌還是在客棧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打算先去都尉衙署報到。畢竟,這是他被大王任命為“密探都尉”之後的第一天去上任,按例得去報到的,順便也熟悉熟悉工作環境。
他向客棧老板問明了位置所在,便溜達著出了門。
他腳步很快,不多時已經來到了都尉衙署大門之外。見門外站著兩名威風凜凜的護衛,按刀而立,氣勢十足。
吳忌正想著,該怎麽向兩人說明自己的情況呢,其中一名護衛卻已經對著他大聲嗬斥:“小子,你站在這裏幹什麽?沒瞧見這是都尉衙署麽?快走!”
吳忌拱拱手,笑道:“巧了,我正是來都尉衙署報到的。”
報到?兩名護衛斜睨著吳忌,見他年紀輕輕,又穿著平頭老百姓的服飾,心道這小子大清早的說什麽胡話?來都尉衙署報的哪門子到?
吳忌進一步解釋:“我是新任命的密探都尉,今天第一天來上任。”
一聽“密探都尉”四個字,兩名護衛這才又將吳忌認真打量了幾眼。
這都尉衙署裏目前共有正副都尉六名,包括關都尉、民都尉、屬國都尉、奉車都尉、駙馬都尉、協律都尉,而密探都尉一直都是空缺的。聽吳忌說是上任“密探都尉”的,這才有幾分將信將疑。
其中一名護衛道:“你等著,我進去稟報。”另一名護衛卻拉著了他:“別急,咱們先問問!”
原來,這名護衛盯著吳忌打量了好一會兒,越看越覺得不是那麽回事,首先他們也沒得到通知,說是今天有新的都尉來任職呀,再者這些年他見過的都尉也多了,但凡過來當值的,不是騎馬乘象,就是坐著轎子,派頭十足,哪有像吳忌這樣,靠兩條腿走著來的?
吳忌懶得和這兩人囉嗦,正打算從身上掏出大王欽賜的任名文書來,這時候,一人騎著大象飛奔著來到了大門前。
兩名護衛忙擺手讓吳忌閃到一邊去,接著又露出諂媚無比的笑容,向那人點頭哈腰,畢恭畢敬的行禮打招呼。和對待吳忌的態度截然不同,可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人卻連正眼也沒看這倆護衛一眼,高坐在象背上,雄赳赳氣昂昂地進去了。
接下來,麵對著吳忌,兩人又轉換了一副嘴臉,有些冷淡地問道:“剛剛進去的那位,你認識是誰嗎?”
吳忌搖了搖頭。
這護衛立即喝道:“好啊!連掌管人員出入京畿的關都尉你都不認識,還敢說自己是什麽密探都尉?瞧瞧人家的派頭,高頭大象,威風凜凜,你小子呢,光著腳就來的,好大膽子呀,就這也敢冒充都尉,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
吳忌差點就笑出來,又不禁暗中歎息。為什麽總有些人喜歡以貌取人呢,難怪混來混去還是當護衛的命。
吳忌難道沒有坐騎嗎?那頭火麒麟就是他的坐騎。隻是他十分清楚,假如他今天騎著火麒麟在街上溜達,那未免會顯得太招搖了一點。
這就好比在現代社會,滿大街上都是的十幾萬、最多百來萬的汽車的情況下,你卻開著一輛最新款的勞斯萊斯出門兜風,自然會萬分的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