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利刃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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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派人做了多方麵的考察,這個商戶和魏國朝廷並沒有絲毫的關係。這幾年魏國一直在派人,對他進行刺殺。這些魏國的朝廷人員已經洞悉了他投靠種族的事實和陰謀,但是他們對他無可奈何無計可施,他有著十分嚴密的防範,那些前來刺殺他的人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這次兒子的婚禮,他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在這之前,他要帶著他未來的親家王瑞長來他的組織和基地上參觀一番,以彰顯他的超群的實力,來打消他這個親家最後的一絲顧慮,心甘情願的把女兒嫁給他的兒子。
在迎接他的親家王瑞長一起去往基地的途中,他依然做了嚴密的防範。這已經變成了他的一個習慣,就像是每天都要吃飯那麽自然,而不必刻意去安排。
而吳忌王大虎等人也已經在途中布置就位了。
客棧老板娘水中花提供的那名叫戴建業的廚師頂替了張雪綺的角色,充當著在草料站為那些過往的坐騎補給草料的工作。
而吳忌就隱藏在離補給站不遠的一座高大的閣樓上麵,在閣樓的樓頂,他已經做了充分的隱蔽措施,確信不會被人發現。在他的手,中還拿著一隻強力的弓弩和無數隻劇毒的毒箭。
而王大虎的角色是一名赤腳醫生跑江湖的郎中,在他那隻巨大的木箱裏麵,放著一大罐的石油炸彈。這些黑油炸彈是由張雪綺提供的,他們當時為了炸掉趙國的皇宮,而精心研製了許多的黑油炸彈。這一次眼看著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就在吳亞卓帶著親家出門時,他的府門口發生了一起衝突。
幾名手下和一個神秘人物發生了打鬥。這個神秘人物,武功是十分高強的,他每一次發動功力都會帶出一團團的黑煙,那看起來輕飄飄的黑煙,掠過人的身體以後,卻像是幾噸的鋼鐵打在人身上。
但吳亞卓的府上也有著數不盡的高手,這兩方交戰都沒有占到什麽便宜,最後神秘人灰溜溜的走了。
但是臨走前他鄭而重之的留下了一句話,可以說是給吳亞卓的忠告。他說今天有人要刺殺你們。你們最好不要出門。
這個報信的人其實正是江無珀。他是懷著誠意來向吳亞卓結盟的,可是吳亞卓的府前的那些守衛都太多疑了,兩方說話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沒有交談幾句就發生了爭吵和打鬥。江無珀性子還是太急躁了,本來一場和平的談判和合作被他差點攪黃了。還好,他氣急敗壞的臨走前還是向吳亞卓透露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吳亞卓聽到了江無珀的這一句話,而他的親家王瑞長也聽到了,他的親家臉上馬上變了顏色。他這個親家隻是個商人,並不會武功,所以一聽到刺殺兩個字就嚇得要命,幾乎從大象上摔下來。
吳亞卓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過往已經經曆過無數次的被人刺殺的情況,經曆過無數次的風浪,已經習以為常了,他根本不把那人危言聳聽式的警告放在心裏,壓根沒有當回事,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住這個親家的情緒,不能讓他產生任何的害怕心理。
如果是往常的話,當吳亞卓聽到有人刺殺的消息,馬上就會熟門熟路的按慣例改變行進的路線,甚至於取消這次參觀活動,但是現在他不能這麽做,如果他這麽做的話就是示弱了。
一旦示弱,親家就會失去對他的信任,那麽這門親事可就懸了。
所以他隻是若無其事的說:“嗨!現在這些流言蜚語真多呀,我手下有這麽多的精兵強將,誰敢來刺殺我,就算有人來刺殺我,也讓他們討不了好去。親家,您就安心的看好戲吧,咱們接著按原計劃出發。”
下人們為了以防萬一,所以還是建議吳亞卓取消這次活動。吳亞卓卻繃著臉堅持己見,喝令那些人按原計劃行事。
最後沒辦法,下人們終於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法,讓吳亞卓和他的親家換坐了另一頂轎子。吳亞卓非常不情願的同意了這一建議。
他們把原來的轎子裏邊坐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在前麵打一個掩護。
本來吳亞卓和他親家坐的那頂轎子是規格最豪華的,是由兩頭大象馱著的。
現在他們換到了一頂普通的轎子裏,而那隻豪華的轎子變成了一個幌子。
這一點,在補給站周圍埋伏的吳忌王大虎等人當然根本不知道。
到了中途,那些拖馱著轎子的大象果然口渴了起來,因為它們吃的草料裏麵放了過量的鹹鹽。
跟著管理大象的仆人,隻好讓這些大象馱著吳亞卓等人去了補濟站。目前,這些行為完全符合吳忌他們的預期。
吳忌王大虎等人就在那裏守株待兔,以平靜的心態等著他們的到來。
日頭一點點的向天空的中央攀爬,吳忌躲在屋頂的陰影裏,像一頭密切關注著林間獵物的猛獸。
在看到了那頂標誌著吳亞卓尊貴身份的豪華的轎子以後,一向貪吃的王大虎停止了咀嚼花生的行為,他知道是時候發出攻擊了。
他們事前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他們的消息也已經確定,這隻豪華的轎子正是屬於吳亞卓的,這是吳亞卓為了顯排場,三年前在魏國一家最高規格的作坊裏,花重金讓最後的木匠日夜不休的給全力打造的。
化身為江湖郎中的王大虎,騎著一匹快馬,從斜刺裏竄到了吳亞卓的轎子跟前,大喝一聲,猛然把點著的黑油連著木箱子一塊扔了出去。他的膂力過人,這一擲勁力十足,極具威勢。
馬上就發生了驚天動地的爆炸,伴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哎喲,哎喲!”
保護吳亞卓的那些精兵反應很快,他短暫的慌亂之後,他們中的一部分人趕緊去滅火,另一部分人立刻對王大虎展開了圍攻。
吳忌如獵隼一般的雙目緊緊盯著那頂嗶啵嗶啵燃燒的轎子,在房頂上伺機而動,弓弦已經拉緊,利箭的尖刺已經急不可耐,帶著無可阻擋的破空氣勢隻待尾端的手指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