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無話，找了一家叫知味齋的餐館坐下，白無常點了滿滿的一桌子菜。

    “你能吃下那麽多嗎？”

    看著眼前的這個小蘿莉，我很好奇地問道。

    “反正是聞味兒…”，

    白無常話還未說完，我趕緊伸手將她的嘴捂上。

    “那就好好聞聞我的手吧！”

    我刻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分，並不停地向她使著眼色。

    “臭死了！”

    白無常一把將我的手扒拉開，嫌棄地說道，並低聲地問了一句：“怎麽啦！”。

    “靠門的那桌，那兩個人聽見你說話，臉上閃過一絲警覺！”

    我小聲說道，並提醒白無常不要看。

    “他們很可能是靈異局的人！”

    “怕什麽？”

    白無常還是經不住好奇，偷偷瞟了一眼。

    “他們是長白山來的妖怪！”

    看完，白無常淡然說道。

    “你知不知道，現在長白山一片混亂，狐族已經壓不住其他家族了。”

    我搖搖頭，示意白無常接著往下說。

    白無常描述一番，我也大致明白了。

    現在長白山個各個家族不再聯盟，如同軍閥割據一般。

    “都跟一個叫李冥仙的道士有關，他老壞了！”

    白無常見我不說話，主動說道。

    “不會吧！”

    我差點被白無常的話驚掉下巴，怎麽又跟我爺爺扯上關係了。

    “千真萬確！”

    白無常無比肯定地說道。

    她又將我爺爺罵了一通，安插諸多罪名，最主要的是勾結東瀛人，煽動妖族內亂。

    我假裝在聽故事，心裏又驚又難受，想不通爺爺到底幹了什麽。

    我們交談間，菜也陸續上桌了，久日不食人間煙火的我狼吞虎咽起來，白無常則是第一次吃實物，無比扭捏。

    “放在嘴裏，嚼一嚼，然後咽下去！”

    見她久久不動筷子，我夾起一小撮菜，送到她的嘴邊。

    “我不會用這個！”

    白無常一手拿著一隻筷子，無比尷尬地說道。

    “你可以用這個！”

    我將菜放到她的碗裏，給她遞過一個湯匙。

    白無常拿起湯匙，每舀一道菜，都要不自信地看我一眼。

    “沒錯，就這樣！”

    我豎起大拇指鼓勵她，嘴巴卻一刻也沒有停過。

    白無常將菜放到嘴邊，卻沒有勇氣張開嘴，對著熱氣猛吸了幾口，便放下杯盞，不再吃了。

    凡事都要慢慢來，我也沒有勉強她，自顧自的吃著。

    “我們去溫香閣喝酒吧！我會喝酒的！”

    白無常在餐館待得無聊了，突然大聲說道。

    一個女人要去妓院喝酒，自然是回頭率滿滿，整個餐館的人都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我急忙低下頭，羞得老臉通紅。

    “老板，結賬！”

    我看了一眼單據，低頭掏出一百黑金拍在桌上，拖著白無常朝門外跑去。

    “你跑什麽呀！”

    出了餐館，白無常掙脫我的手，不解地問道。

    “你說呢！逛窯子可不是什麽光榮的事！你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了！”

    我咬著牙，低聲說道。

    “你又不是全真道士，逛窯子怎麽啦！”

    白無常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不管哪門哪派，也有清規戒律不是？普通人也不能隨便破戒，更何況我是出家人！”

    我小聲的解釋道。

    “窯子開著，不就是給人玩的嗎？”

    白無常有些不耐煩了，說著一把拉起我的手，朝溫香閣奔去。

    “先說好，隻喝酒，啥也不幹！”

    我一邊走一邊談條件。

    “行了，到了再說吧，囉嗦！”

    白無常更加不耐煩了，至於條件，她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否決。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著，保持了兩米左右的距離。

    我感覺她生氣了，但不知道她為什麽生氣，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她搭話，隻能沉默應對。

    不一會兒功夫，我們便到了溫香閣。

    白無常大踏步地走了進去，全然不顧他人的眼神。

    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怕那個大小姐走丟，還真沒有勇氣進去。

    “客官，雅間還是大堂？”

    店家小二笑臉相迎。

    “他是財主，你問他！”

    白無常不冷不熱地說道。

    “雅間吧！”

    我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畢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躲在雅間不會丟人。

    店家小二拖著唱腔報了號，又來一名服務員領我們上樓。

    服務員是名中年女人，掛著一臉浪笑，一路上講著虎狼之詞。

    我早羞得低下頭，臉上灼熱滾燙。

    白無常倒是打開了話匣，跟著她一問一答，一唱一和，好不默契。

    雅間內已有姑娘侯著，十來個女孩站成一排，笑臉相迎。

    “貴賓您好！”

    見我們進去，女孩們齊聲說道，並朝我們鞠了個躬。

    “選一個中意的姑娘吧！”

    引我們來的老鴇一臉浪笑地看著我。

    “這個吧！還有這個，這個！”

    不等我答話，白無常無比老練地說道。一口氣選了四個女孩。

    “嗯。”

    我點點頭，被動的接受了，心裏默念道：“隻喝酒，啥也不幹！”

    “客官開心！”

    老鴇見我們選好了，笑盈盈地說道。

    說完，她手帕一揮，扭著腰肢離開了。

    那群沒有被選上的女孩也跟在她的身後，去了下一個雅間。

    雅間的門關上了，兩位姑娘們笑臉盈盈地走了過來，另外兩位則在倒酒。

    “客官，喝酒！”

    還未落座，酒已送到嘴邊。

    我正糾結要不要喝，白無常已經一口幹了。

    我輕輕推開掛在我身上的兩個女孩，示意她們入座。

    女孩嘻嘻一笑，將我按在椅子上，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腿上。

    如此香豔的場麵，我生平未見，兩條腿不爭氣地抖了起來。

    一杯酒剛入喉，第二杯又已經送到。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喝白酒，本來畏懼酒的苦澀，在這種氛圍下卻一連喝了好幾杯。

    白無常一邊自顧自的玩得很開心，絲毫沒有拘束感，如同一個夜場老手。

    幾杯酒下肚，我已經神誌不清了，鼓起勇氣，朝一個地方摸去，心已跳到嗓子眼了。

    “畜生！”

    就在距離目標一厘米的地方，爺爺突然冒了出來，對我怒喝一聲。

    “爺爺！”

    我驚呼一聲，站了起來，嚇出一身老汗，酒也醒了不少。

    “爺爺？”

    那兩個女孩也嚇了一跳，但馬上回過神來。

    “這裏沒有爺爺，隻有奶奶！”

    女孩浪笑著，抓起我的手，主動貼了過去。

    “罪過！罪過！”

    我猛地一把掙開，狂念著靜心咒。

    “就你那點定力，還想做道士？”

    白無常仰頭又幹了一杯，略帶鄙夷地說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