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準備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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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混飲完後將酒杯啪的一聲放在桌上,王皓閉目緩緩點頭,兩人齊聲道“好酒!”
朱庭隆趕忙問“那這酒是送得還是送不得?”
王混哈哈一笑道“送得送得,送皇帝老兒也送得。”
王恬聽到這話反而產生了好奇心,將酒杯湊近嘴邊,聞了聞後飲盡。
之後,一片沉默,在場所有人都盯著王恬。
隻見他微微閉目,良久猛地睜開道“能飲此佳釀,不枉此生。”
朱庭隆擊掌大笑道“嚇死我了。”
之後王恬詢問了酒的名字,非要為新開的酒坊和酒題字,朱庭隆自然是求之不得。
之後朱庭隆又將瓶底向眾人展示,隻見瓶底印著“屠蘇酒業昌興縣昌安街店”,眾人了然,有了酒瓶就知道去哪裏購買了,這酒瓶就是一個廣告啊。
待王皓取來了紙筆,王恬提筆緩緩寫下“屠蘇酒業”又題下自己的名字王恬敬豫題,之後又寫下了“一糧液”,同樣寫下了王恬敬豫題。
朱庭隆心中暗笑,這王大人是斷定我這酒要火,想借酒刷一下自己的流量啊。
最後王恬取出私印重重的蓋了上去,方滿意點點頭道“可以了。”
朱庭隆接過兩幅字,嘖嘖稱奇。
王家是大寧四大世家之一,曆來詩書傳家。特別是書法方麵,整個大寧無出王家之右。王恬的字在王家又屬於頂尖水平,特別是他的隸書。
“晚輩回去就立刻著人刻匾掛上,這酒名也要在燒製酒壇和瓷瓶時燒製上去,王大人這是給足了屠蘇酒業麵子啊。”朱庭隆將字揣入懷中道。
王恬捋須笑道“這酒當得。你這些樣品我自然會散發出去,也會告知他們開業的日子。”
朱庭隆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一堆小字。
朱庭隆遞給了王恬道“王大人,這是屠蘇酒業的兩成股份,我來之前已與東家商量好,作為對王大人照拂的答謝。”
王混王皓低下頭假裝沒聽見。王恬道“這……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這牌匾和酒名都題了,王大人參個股又不違反朝廷律例。”朱庭隆說服道。
王恬思忖片刻道“那我就暫且收下,但這參股人還請改成王混王皓兄弟倆。”
朱庭隆當即表示沒問題,回去就和東家重新寫一份,開業之日交給二位公子。
二位公子一聽心中大喜,但開業的時候去撐場子卻是少不了的事了。
“這一糧液可曾讓他人品過?”王恬與朱庭隆閑聊了起來。
朱庭隆想了想道“就進城前給一個釣魚老酒鬼嚐了嚐,還讓他罵了。”
王恬笑道“這麽不識抬舉,喝了你的酒還罵你。”
朱庭隆也笑道“嫌貴。那老頭應該也是讀書人,叫盧晟倫。”
“哦?豫章盧晟倫?”王恬身子前傾問。
朱庭隆驚訝道“王大人認識?”
王恬拍手笑道“你小子的造化。這人我豈能不識,他是越州中正。”
朱庭隆愣在當場,良久才說道“越州中正?”
“正是。這中正大人論品級可是與我平級的,他負責本州品評之事。不過……這老頭一向以不近人情著稱,總之是特別的剛特別的軸。”王恬道。
朱庭隆撓了撓後腦勺,心想這下可得罪了大佬了,以後想當個官就難了。
王皓接過話道“這盧大人連我爹的麵子都不給,當時給我品評之時差點給我評成下品,慚愧慚愧啊。”
“不過你不必擔心,他從來不會公報私仇。而且隻要你行狀沒問題在他那就不會受阻礙。”王恬看朱庭隆擔心的樣子,好言安慰道。
……
從王府出來,兩人又乘船返回昌興縣,一路上朱庭隆都在擔心兩件事,一件是王女宗這次為何沒出來見麵,另一件就是這盧晟倫盧中正會不會就此記住他。
畢竟他前世就喜歡和美女聊天,雖然今生已經有個蘿莉淼兒天天跟著了,但他一點都不介意多幾個美女圍繞著自己。
至於盧晟倫,他很快就忘了,畢竟他覺得不當官也不是不能活下去,想辦法賺錢做個富家翁也很香的。
回到家中迎頭碰上老爹,老爹拉住他道“我出來數日了,怎不見你二叔一家人?你可告知他們了?”
朱庭隆尷尬一笑說“未曾告知,不過爹,我想除夕那天告訴他們,給他們個驚喜。”
“驚喜?你二叔在縣學教學,這消息他會不知?”朱東誌反問。
朱庭隆心說,總不能告訴你是我和二嬸鬧不愉快,二叔恐怕知道了也不好意思上門吧。等等看吧,找個台階各自下來,畢竟還是一家人。
於是朱庭隆道“不上門自然有他的道理,待過幾天我去將他們接過來。”
說罷他把老爹拉到僻靜之處說“爹,你也不要去找二叔,我私下去問問子攀。”
朱東誌心想,莫不是怕我再次倒黴連累他不成,於是無奈搖頭離去。
當日晚些時候,朱庭隆趕到縣學找到了朱堂達。
“子攀,二叔呢?”朱庭隆因聽縣學的門子說二叔已經幾天沒來了。
朱堂達搖了搖頭道“病了。”
朱庭隆聽後忙問“怎麽病了?風寒?還是?”
“是心病。”朱堂達拉著朱庭隆到了一處亭子裏。
之後朱堂達講述了最近發生的事情,自朱庭隆離開後,二叔朱東義先是聽說了朱東誌出獄並且官複原職的消息,這是一件喜事。
但考慮到朱東誌下獄期間一家人並沒有照顧好朱庭隆,覺得沒臉再去和朱東誌一家人住在一起,但又想去看看大哥,這是其憂慮之事。
二嬸還不知道朱東誌出獄複職的消息,而二叔朱東義想著見過大哥後再與她言明此事。
“就這?這也能把二叔憋出心病嗎?”朱庭隆長舒一口氣道。
朱堂達支支吾吾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也把他給氣到了。”
朱庭隆聽罷笑了出來“子攀,莫說笑。你一向聽話怎會把二叔氣到?”
確實,自己這個堂弟自幼讀書識字,而且極其的孝順聽話,從來不與父母頂撞。
“是真的。這次大伯下獄,讓我分外覺得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生活在一起是幸事。於是,於是我……”
朱庭隆有些憋不住了道“你別大喘氣,快說。”
“我提出讓爹把少母和妹妹從蘇州接來一起住。”朱堂達終於把話說完。
朱庭隆這才記起,二叔是有一房妾室的,所說的少母就是正妻子女對父親的妾的稱呼。
朱庭隆也清楚的很,二嬸一定是不同意的,然後二叔自然也就心病更甚了。
離開縣學,朱庭隆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昌安街上。昌安街是昌興縣城最繁華的街道,兩邊商鋪林立,吃喝玩樂衣食住行樣樣不少,而且最重要的是路非常的寬闊,可以走馬車。
一旦可以走馬車,這有錢人家自然也就願意來逛了,自古以來有錢人還是一定程度引領著時尚潮流的。
到都到了,索性去看看屠蘇酒業的開業準備情況。
等走到了租賃的新鋪麵的時候,朱庭隆被熱火朝天的趕工場麵震驚了。正常來說臘月裏工匠們多在家歇業忙年,不過今天在場約莫有十來個工匠在忙乎,張大鵬居中指揮。
“對對,把貨架放在那裏。後麵的灶台趕緊支起來。”張大鵬指揮的不亦樂乎。
“大鵬哥,忙著呢?”朱庭隆笑道。
張大鵬看到是朱庭隆,臉上堆滿了笑,他看了看朱庭隆身後。
朱庭隆卻說“淼兒今天跟我去州城了,回來說有些乏了,我沒讓她出來。”
張大鵬點頭道“這些工匠都是咱們袍坊的,老街坊了,聽說咱要在最繁華的地方開鋪子,都願意來幫忙。”
朱庭隆笑著豎起大拇指說“這還不是你們老張家為人為的好啊?”
張大鵬哈哈大笑道“就等臘月十八開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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