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分級大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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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嘿嘿一笑道“當然也賣了,但跟各位何幹啊?”

    “公子,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吧?”淼兒勸說道,她的小算盤是離王家遠一點。

    朱庭隆道“這宅子多少錢?合適的話我買了。”

    老頭伸出一根手指道“我也不坑你,你能出得起一千兩,這宅子歸你了。”

    朱庭隆又問“那傭錢呢?”

    “分文不取,就當老朽白給你們牽線搭橋了!”

    按照慣例,牙行租售房屋時會向雙方各收取一部分傭錢。

    雖然他嘴上說的是分文不取,但實際上賣家那部分他肯定是拿的。

    朱庭隆給淼兒遞了個眼色,淼兒搖頭歎息道“這才第二天就花出去一千兩。”

    說罷從隨身的荷包裏掏出了一疊銀票,她挑來挑去找出來三張銀票。

    老頭和那小廝看的目瞪口呆,待淼兒將銀票遞過來時,老頭的手哆哆嗦嗦的接了過來。

    仔細看看一共一千兩,分文不少。

    老頭忙把老臉笑成了菊花道“哎呀,你看我這狗眼,錯把財神看走眼了。”

    朱庭隆道“少廢話了,趕緊把房契和契約簽了滾蛋。”

    牙行是有過戶契約的,待過戶契約簽署好,一個月內都可以去官府直接過戶掉。

    老頭帶著幾人回了牙行將契約簽署完了,親自將他們送出門。

    “公子慢走,以後有需要再來找我啊!”

    待幾人走遠,老頭搖搖頭對那小廝說“可惜,要價要低了。”

    朱庭隆拿到了鑰匙後丟給了元信,讓元信去到碼頭上找杜老三。

    終於可以把船上的行李卸下來布置到院子裏了。

    朱庭隆帶著趙徐二人還有淼兒在那涼亭裏休息。

    他抬頭看到了王府那高高的樓台,他想起了之前與王女宗在後院水廊的那一幕。

    朱庭隆笑著摸了摸懷裏的那支玉簪,那一刻他感覺王女宗好像就在身邊。

    淼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公子,你想什麽呢?”

    “沒什麽。”朱庭隆回過神來。

    趙大有道“我說老大,我們要不要衝刺一下。”

    “為什麽要衝刺?”

    徐坪想了想道“沒必要,反正也不知道考什麽。”

    朱庭隆點頭道“還不如睡一覺休息一下。”

    趙大有疑惑的問“難道真的隻睡覺?那明天萬一連二層都沒上怎麽辦?”

    “不上就不上唄。”朱庭隆躺在了涼亭的地上。

    趙大有苦笑道“你是舉孝廉了,隨便上上學入了品評也比我們強多了。”

    朱庭隆想了想,趙大有說的也對,但自己也不能不管這倆人了。

    他便分析了一下,如果自己是考官,應該怎麽出題。

    考四書五經,太過老套。

    他想起了總教諭張型的話,那老不死的出去聽點東西回來就會出成題。

    那必然是一些熱點相關的考題。

    “最近的熱點是什麽?”朱庭隆問。

    徐坪道“還有比你的《清嶽集》更火的嗎?”

    “那這是一個點,還有嗎?”

    趙大有道“吳州戰事?”

    “這也算一個。”

    之後三個人經過一番討論後定了五個熱點,朱庭隆拿出前世高考的經驗給兩個同窗分析了這些熱點可能引出的考題。

    趙大有和徐坪非常認真的聽取了朱庭隆的分析。

    兩人認為朱庭隆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並手動點讚八百次。

    但朱庭隆表示這次是給他們倆陪跑,主要是他並沒有怎麽讀過書。

    畢竟這種大考對學生的基本要求還是很高的。

    “老大,你文采如此之高,為何覺得是給我們陪跑?”

    趙大有十分不解的問。

    “我自幼家貧,沒有讀過幾天書……”

    “好了,老大,我知道了。”

    趙大有輕輕拍了拍朱庭隆的後背繼續道“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我們先去給你探探路。”

    徐坪也道“是啊,我們倆也不一定能上別的樓層。”

    朱庭隆心想,反正我有孝廉身份,上上學混進品評就能直接晉升一級。

    想到這裏他反而覺得這兩位必須要靠學業的朋友還是有些苦逼的。

    ……

    四月二十二日,越州學宮分級大考之日。

    朱庭隆、趙大有和徐坪換上了學宮的服飾,白色儒袍加黑色書袋。

    三人意氣風發的站在新購置的院落中從懷中掏出一條黑布條,各自係在了頭上。

    淼兒看了看,上麵還有字,寫的是“逢考必過”……

    趙大有和徐坪的倒還好,朱庭隆的那字就太有礙觀瞻了。

    不過朱庭隆並不在意,他覺得自己今天主要是陪他倆,誰讓自己已經有了孝廉的身份呢。

    三人來到了學宮的時候,故意在正門口站定,今日終於可以從正門進入了。

    一進正門就看到謝太元在那裏翻找著什麽。

    “謝兄?”朱庭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太元抬頭看了看道“我的護身符沒帶,完了完了。”

    “哎,就謝兄之高才再加朱清嶽的光環,還要什麽護身符。”

    謝太元聽到後大喜,指了指朱庭隆道“有理有理。”

    說罷他才注意到三人頭上的黑布條,他便也想弄一條。

    不過,這學宮裏到哪裏去弄黑布條去?

    朱庭隆便是將自己頭上的解了下來送給了謝太元。

    這讓謝太元很是感動,表示好兄弟一輩子。

    來到教室後,那個賀台慶已經在裏麵坐定了,四人與他見禮,他也隻是冷冷回應。

    這讓謝太元覺得有些不爽,心裏計劃著什麽時候整整他。

    由於班裏其他的學生沒有資格參加這次的大考,隻能去當觀眾,就當提前熟悉一下流程。

    謝太元對幾人道“要我說,三層以上就該取消,都十七年沒人考中了,留著幹啥。”

    “那五層樓到底是什麽人來教授課業?”朱庭隆不禁好奇的問。

    謝太元表示自己是老油子,這些問題當然全清楚的。

    原來那五層樓上是一位百歲老儒,有人說是大寧太宗皇帝的太傅韋不伍,也有人說不是。

    反正自從越州學宮開始大考至今五十年來也就三四個學生登上過五層樓。

    而且有個比較有意思的規律,隻要有人登上五層樓必然還有人考中四層樓。

    上一次有人考上五層樓還是泰安十年的事了,王慎便是那一年進的四層樓。

    賀台慶聽謝太元說完冷冷道“你考不進不代表別人也考不進,今年的四五層樓有我一個位置。”

    謝太元擼袖子準備上前幹架,被朱庭隆拉住。

    這時一聲鍾響,大家紛紛走出教室,這是要清場子了。

    學生自覺的分為考生和觀眾兩夥人,在院子裏各自討論著今年的考題。

    到了巳時初,考生先來到了學宮主樓下,各教習將會對考生驗明正身,之後在各自現在的樓層上等待考官。

    當教習檢查到這邊時,他看了看趙大有和徐坪還有謝太元道“著裝不合規矩,取消考試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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