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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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耽誤言璃月的病情是溫景鑠最不能忍的,跟何況這毒在身體裏久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正當兩隊人就要開打的時候,兩道聲音異口同聲的道:“哼,就你們這樣,還想要見穀主。不自量力,先別急著自相殘害。過了我們這關再說。”
兩道人影從濃霧中走了出來,還是小孩子的模樣,臉上的稚氣未脫,身上更是穿著粉撲撲的衣服,他們就宛如從觀音畫上走下來的金童玉女。
“我們給你們出題隻要你們能夠答對,就去帶你見穀主怎麽樣?”
大胡子他們一聽便立即搶著說道:“那趕快說,我們先答。”
言畢,還惡狠狠的看了言璃月他們一眼。
金童玉女邪魅的一笑,“那,請聽題。”
“都來看視晁頭領時,已自水來不能入口,飲食不盡,渾身虛腫。打一謎麵。”
縱使大胡子男人和惡霸幾個人,在哪裏絞盡了腦汁也沒有想出來,眼看要失敗,便想直接用強硬手段攻擊金童玉女。
“答錯了!要受懲罰哦。”然而那兩人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他們的攻擊,更是直接甩出幾滴水,大胡子男人和惡霸當即全都腐化在原地。
看著滲出的鮮血,金童玉女用手碰一點聞了聞,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轉過頭,對著言璃月一行人道:“接下來,到你們了。接著回答這個題,回答不出的話,你們會比他們更加慘哦。”
看著地上隻剩下一堆白骨,言璃月微眯著雙眼,看向對方的表情都不一樣了,這兩個小孩還真是狠毒。
但是謎底到底是什麽呢?
靈感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言璃月有些氣惱自己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了。
溫景鑠見狀連忙安撫的道:“不要那麽急躁,我們好好想想。”
“璃月,靜下心來。”卿衍也對著她說道。
言璃月點點頭,深呼吸了一口,閉上眼睛腦海當中出現謎題。
“蓋亦亡矣。”三個人三道聲音不約而同的想起,讓金童玉女愣了愣,居然三個人都答對了!
必須他法,隻能遵守自己的約定,縱使二人心有不滿,卻還是道:“好吧,本小姐就帶你們進去見藥王。不過,那個人沒有答題,了不能進。”
說著她指了指栗離,栗離有些不服,“憑什麽,我也要進去。”自己不過是文化方麵差了些,其他了不差!
金童玉女也不是吃素的,十分冷硬的道:“那你們誰都別想見藥王!藥王說了,隻能讓答對的人進來。”
如果不同意就誰都不要來,規則就是規則!
卿衍皺了皺眉,看樣子謎題是硬性要求,在人家地盤上,也不好破了規矩,便對著栗離說道:“你先回去,我們隨後匯合。”
栗離此時就算有再多的不願意,也乖乖的聽話了。“好吧,那你們小心點,我先回那個飯館等你們。”
溫景鑠點點頭,“這樣可以了吧。”這句話是對金童玉女說的,金童玉女抬了抬下巴,沒有說話,直接往前麵走。
跟著二人,他們總算踏進了真正藥王穀的領域。
從悠長的洞口走出,眼前的一切讓言璃月覺得不可思議。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外麵寸草不生脹氣毒物,穀裏別有洞天風景如畫美如仙境。
泉水從山崖上奔騰而下,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淺遊。好奇的言璃月忍不住用手往水裏戳了戳,魚兒便一團亂跑。
小溪旁有些常見的楊柳樹,體型卻比外麵他們任何人見過的長得都要大,長長的柳枝低垂下來,隨風滑動水麵,激起層層波紋。
小鳥坐了一排在枝頭,那種數之多,活像樹上長了果實一般。
溫景鑠走出一段距離,發現言璃月並沒有跟上,回頭一看對方居然饒有興趣的觀察著景色,連忙道:“先別玩了,咋們快先去見藥王,把你身上的毒解了。到時候隨便你玩。”
“知道了知道了。”真像個老媽子,言璃月在心裏吐槽了一下,起身繼續往前走。
一處室內
“來了嗎?”白鳳青拿些飼料喂了喂金籠中的鳥兒,旁邊金童玉女傳來的消息,表明他們已經進了穀中。
他有點好奇,如果等下自己跟她見麵,對方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言璃月等人很快便進入了大殿。
隻見大殿正前方,放著一張雕刻精美的椅子,椅子上斜坐著一個男人。他身著一襲大紅色的衣袍,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隨意的放在胸前,一條腿還跨在椅子的扶手上,慵懶得很。
璃月眯了眯眼睛,待看清男子的長相之後,心下不由得一驚,心中暗自想道:這不就是前幾天那個白發男子嗎?
可是那椅子上的男人神情冷淡,眼神中間透露著一股子疏離的勁兒,好似根本就不認識自己一般。
璃月看著那男人散落在肩頭的如墨般的長發,絲毫不介意的微微聳了聳肩: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他怎麽可能是那天的白發美男呢?不過如此相似的外貌,就算不是那個白發男子,眼前的這個人也一定和他有什麽關係。
“穀主,我已經把人給您帶到了。”金童抱了抱拳,一臉嚴肅地說道。
璃月眉頭一挑,原來對方就是穀主白鳳青。傳聞之中總說白鳳青孤僻狠厲,她還以為是什麽青麵獠牙的怪人,沒想到居然長得如此俊美。
溫景爍向前一步,做了個揖,畢恭畢敬地說道:“穀主,在下玉竹。此次前來叨擾穀主實在是有一事想要請教。”
白鳳青依舊半倚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穀主您一直在這穀中,不與外界聯係,想必有些事情您一定不知道吧。前陣子城裏出現了不小的風波,出現了一批死士,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都是藥人。說起藥人來,想必這天下沒有比藥王穀還能知道其中內幕的地方了。”溫景爍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地說道。
“哦?你這是前來興師問罪的嗎?”白鳳青聽到他地這番話,稍稍擺正了下身體,眼神飄忽隨意地上下打量著他,“可笑,天下之大,隨隨便便哪個角落裏出現個藥人,難道都要說是我藥王穀做的不成?你們這盆髒水潑的未免有些失了公道吧。”
他又擺了擺手,繼續往下說道:“這件事情與我、與藥王穀都沒有任何關係,若是你們為了這件事情前來,那現在也不必多說些什麽了,請回吧各位。”說著,他向身旁站立著的金童玉女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即心領神會地上前,作勢要將璃月他們趕出去。
“穀主您多心了。在下從頭到尾沒有說過這件事情和您有關係。”溫景爍依舊站立在原地不為所動,在金童玉女的推搡中拔高了音量繼續說道,“我們隻是希望穀主可以配合我們查案。並且我們的人中間有人中了毒,希望穀主可以幫助她解毒。”
聞言,璃月站出身來,半蹲著福了福身,算是對白鳳青打過招呼。
“她?”白鳳青挑了挑眉,不屑地看著溫景爍,“既然不是你自己中毒,你又何必這麽多費力氣的。”
溫景爍笑而不語。
“你讓我救人,我便救人。那我堂堂藥王穀穀主的臉麵還往哪兒擱?”白鳳青雙目一瞪,拍案而起,身子邊淩空飛起,落至對方的麵前,“想要我為她解毒,你先打贏我再說!”
說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猛地向溫景爍出手,他雙手成爪狀,直楞楞地衝著對方的麵門伸去。
璃月就站在一旁倒吸一口涼氣:好狠毒的招式,這哪裏是在比試武功,分明是想取他的性命啊。
溫景爍不慌不忙,身形稍稍一偏,堪堪躲過了白鳳青第一個招式,隨後又伸出手來推著對方的手在半空中花了幾個圈兒,輕鬆地化解了他的殺招。
後者也不甘示弱,連連發動進攻,都被他一一化解。
兩個一時間打得難舍難分,不分上下。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隻見白鳳青一隻手成鉤狀,離溫景爍的咽喉隻差毫厘,而溫景爍的一隻手幾乎直取白鳳青的命門。
見狀,在場的所有人都長舒一口氣,看見兩個人都沒有大礙,大家懸著的一顆心在這時也終於落了地。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放下自己的手,溫景爍微微後退一步,拉開了與白鳳青之間的距離,再一次地拱了拱手,說道:“承讓了。多謝穀主手下留情。”
他這後退一步,不過是給白鳳青留個麵子,其實二人的實力真的是不相上下。白鳳青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看見對方如此的知曉分寸,他心眼兒裏愈加地欣賞他了。
“哈哈哈哈……”白鳳青突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上前一步重重地拍了拍溫景爍的肩膀,眼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他的欣賞之情,“好久沒有打得這般暢快了,痛快,痛快啊。”
“穀主武功高強,在下也十分佩服。”溫景爍彎了彎嘴角,確實如同對方所說,自己也很久沒有與人比試武功比試得如此酣暢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