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玉女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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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似乎有些不對勁,就在她剛剛進入地牢的時候,言璃月就明銳的察覺到了,她緊盯著對方,想從她的臉上察覺到什麽蛛絲馬跡。
誰知玉女被他盯得似乎有些難堪,隻見她拿起袖子,尷尬的擦了擦臉頰,隨即將飯菜擺在眾人的麵前,道:“主子讓我給你們送飯,大家快趁熱吃吧。”
也許是礙於良心的譴責,說這話的時候,玉女的頭都沒有抬起來,更別說直視那幾人了。
這就更加的加深了言璃月的懷疑,或許在她的眼裏,玉女一直都是那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因,她如今這副腫破的樣子,說不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哇,好香。”粟離打開食盒,看著裏麵琳琅滿目的菜品,忍不住驚歎了一聲。
就是此刻還有溫景鑠並未動筷子,恐怕他已經直接撲上去了吧。
“主人,您先吃。”粟離還是懂主仆有別的,他恭敬的將筷子放在了溫景鑠的麵前,道。
溫景鑠是何等精明的人,言璃月發現了不對勁,他自然也發現了,隻聽他低聲說道:“無妨,先放在那邊吧。”
這話讓粟離略有些不解,但他也不問些什麽,就直接點了點頭,然後放在了一邊。
哪知他的這一番舉動,看的玉女簡直都快哭出來了,她總覺得那幾人是不是已經察覺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所以才會這般謹慎。
言璃月此刻還怕有哪人給誤食了下去,此刻見溫景鑠的舉動,頓時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她轉身看向玉女,心下雖舊警惕,但麵上掛著微笑,拉著對方的雙手,很是和藹可親的說道:“這麽好的飯菜,我們也不好獨享,妹妹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吧。”
玉女自然知道那飯菜裏有什麽,她有些驚恐,頓時瞪大了眼睛,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了吧,我之前已經吃過了。”
“是嗎?”言璃月眯著眼睛問道,如果她沒有算錯的話,這個點藥王穀裏的人都還沒有開始吃飯呢。
“是,是的。”玉女哪能察覺到對方的小心思,她連忙點了點頭,心下隻想著如何將這件事給糊弄過去。
“沒關係的,吃了還可以再吃一點啊。”就在這時,溫景鑠突然從旁走了過來,他拿著一個瓷盤,裏麵裝著的赫然是一隻烤雞:“你們女孩子都吃的那麽少,哪夠啊,再來吃一些啦。”
言語間,他和言璃月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找出來自己想要的答案。
玉女哪裏見過這種陣仗?頓時被兩個人逼得步步後退,臉上掛著都要哭了的表情,道:“我真的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吧。”
哪想就在這時,玉女的肚子居然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讓她不由得有些尷尬。
言璃月倒也不是真的想逼她吃飯,經過這一番試探後,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便也不再緊逼,直接招呼著溫景鑠一起來吃飯。
二人的動作中都流著一絲警惕,就在言璃月要將飯送入口的那一瞬間,玉女終於承受不住自己內心的煎熬,大叫一聲:“住手。”
眾人皆是一愣,隨即就見玉女幾步衝上前來,打翻了言璃月手裏的碗。
白靈靈那直來直去的神經哪能讓她想到這麽多,看著眼下的場景頗有些不解。
“發生了什麽?”
這次回答她的不是言璃月,而是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很是緊張的玉女,她此刻終於是忍不住自己內心的譴責,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托盤而出。
言璃月聽完這話,也釋然了很多,她蹲下身子揉了揉對方的頭發,道:“你誤會了,這事不是我做的,而是另有其他人。”
一番交談後,玉女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對剛剛之事心懷愧疚的她決心要去做些什麽,比如去白鳳清的書房偷地牢鑰匙。
與此同時。
蝶舞翻箱倒櫃找著,她一邊去找一邊看向窗外,眼神有些焦急。
被子下麵也是可能的藏匿地點,她這般想著,但是摸過去平平坦坦的,這讓蝶舞有些慌張,如果沒有沒有找到千絕散反而是被抓住了豈不是得不償失?想到這一點,蝶舞手下的速度更快了,最後她終於發現在床頭旁邊的櫃子有一些瓶子。
她謹慎的掃了一眼窗外,見沒人後一個字一個字仔細的核對瓶子上的內容
是千絕散,蝶舞欣喜萬分,她把千絕散緊緊的握在手裏,“我看你們要怎麽逃,這次我一定要你們死!”
完成這一切後,她剛準備出門,一隻手就抓住了蝶舞的胳膊,蝶舞的心“咯噔”一下,她不敢轉頭,她害怕是那個人,如果真的是那個人,恐怕她這次行動又會失敗,再嚴重一點就是今天她會命喪於此!
但她還沒開口,就聽見後麵的人就說話了:“蝶舞小姐,你在找什麽?”
聽到說話聲的蝶舞鬆了口氣,她笑著問道,“玉女,你怎麽在這?我們一起出去吧,走。”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拉玉女的手,卻被對方一把甩開,蝶舞頓時有些尷尬,但是她心裏早已做好了準備,最壞的打算不過就是殺掉玉女保全這個秘密,但是考慮到長期蝶舞還是想跟對方處好關係,不想太過崩裂。
蝶舞的態度很和善,但是玉女就有點氣勢洶洶了,她把手伸到對方跟前,厲聲說道,“你拿的什麽東西?”
玉女不動聲色的看了蝶舞一眼,嬌笑著說,“不過就是點金瘡藥,玉女你這麽激動是作甚?好啦,我已經找到藥了,你不用擔心,咱們走吧。”
她用力拉著玉女,但是玉女仍是一動不動的,顯然她不想把這件事輕易的放過去,想到這裏,蝶舞臉色逐漸涼了下來,如果玉女一直揪著這裏不放,那她隻能選擇她最不想選擇的這種方式解決她,畢竟千絕散她是不可能放棄的,千絕散是最重要的。
“蝶舞你告訴我你到底拿的是什麽?”玉女定定的看著她說,語氣異常堅決。
“金瘡藥呀!”蝶舞無奈的扶額。
玉女冷笑道,“金瘡藥?拿個金瘡藥至於偷偷摸摸?”
蝶舞把對方的冷笑看在眼裏,此刻她的心裏就做了決定。即使有了決定蝶舞也沒有聲張。她把裝在自己袖口裏的另一瓶藥給玉女遞了過去。
後者接過一看,藥瓶上寫了明晃晃的三個字——金瘡藥。
玉女有些吃驚,竟然真的是金瘡藥?可是為什麽蝶舞拿金瘡藥會左顧右盼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可她轉眼一想,反正蝶舞也不會武功,自己雖然武功不是很強的,可難道還比不過沒練過的蝶舞?
想到這裏,玉女頓時放鬆了警惕,眼裏對蝶舞的戒備也少了幾分,她拉著對方的手轉身朝門外走去,“咱們走吧。”
這時,蝶舞的唇角勾起一抹含有深意的笑,但是玉女並沒有看到。
“咚!”
一聲巨大的聲響響起之後,玉女隻覺後頸一痛,接著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裏滿是不甘心和後悔。
而蝶舞的手顫抖著,血順著玉女的手流到了蝶舞的手上,滴滴答答的掉在了地上,空氣的安靜讓這玉女的表情更加的猙獰,蝶舞也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她跑到門口又跑了回來。
蝶舞用紙帕把自己的手和地麵擦的幹幹淨淨,一點都看不出來這裏曾經發生過命案。
她用一個袋子把玉女的屍體裝了起來,然後加了些稻草,整個袋子被裝的鼓鼓的,誰也看不出來裏麵裝的什麽。
蝶舞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慌張的內心已經使她的身體作出了狂躁的反應。
她暗暗告訴自己,“不可怕不可怕,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是那是她該死,我本不想殺了她,都怪她,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蝶舞有些崩潰的坐在地上抱著頭,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容顏,無助充滿了她的臉龐。
另一邊剛剛蘇醒的金童坐在床上大口喘氣,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夢中的場麵,他的心好像被什麽揪起來了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