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尋找阿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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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璃月和胖丫一起去了阿潼之前最喜歡去的幾個地方都找過了,也在街上多方打聽了,沒有人見到阿潼,言璃月不由得更加著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言璃月這些時日與阿潼相處,越發喜歡這個單純可愛的孩子。阿潼在府裏怎麽會不見了呢,而且阿潼一向很聽話不會跑出去的。

    看著言璃月著急的樣子,溫景爍知道她是擔心阿潼,“言璃月,你別擔心,總會找到的,你先回府裏去看看,說不定阿潼還在府裏,我繼續讓人去找。”

    言璃月明白溫景爍說得有道理,他們在這大街上大海撈針似得找根本沒什麽用,得先從府裏找起,有什麽線索也應該是在府裏才對。

    看著胖丫也是急得不行的樣子,“小姐,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好好的看著阿潼的……你說阿潼會在哪裏啊,他一個小孩子,遇到壞人了可怎麽辦……”

    她不能亂了陣腳,言璃月暗自告誡自己。

    “胖丫,走,我們回府去看看,一定會找到阿潼的。”

    “嗯……”胖丫點點頭,她相信小姐,小姐說能找到就一定能找到的。

    和溫景爍說了一聲,主仆倆就趕回了言府。

    回了言府,言璃月問了府中看守大門的家仆和幾個負責外院灑掃的婆子,都說沒有見到過阿潼,那就是說阿潼根本沒有自己出府。

    “胖丫,昨天晚上是你帶著阿潼去休息的嗎?”

    “小姐,是我,昨天晚上我還給阿潼講故事來著,阿潼還說今天還要接著聽的。可是我今天一早去找他就一直沒找到。”

    這麽說來阿潼應該是昨天夜裏不見的,什麽人可以自由出入言府,帶走阿潼還不被人發覺。而且昨天夜裏她也在,有人進了她的院子她竟然毫無察覺。

    言璃月讓胖丫把院子裏所有的下人都叫到花廳裏,她要一個個地問。

    一屋子的人都誠惶誠恐的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當問道這幾天有誰來過這個院子的時候,言璃月注意到有個小丫頭的眼光閃了閃,就是不敢迎上她的目光。

    言璃月默默記下,對院子裏的人進行敲打一番無非就是在她這裏當差就不要胳膊肘往外拐等等,否則要她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可都見識過這位大小姐的厲害,沒人敢有異議,俯首稱是。

    說完言璃月就遣散了一幫人,隻留下那個小丫頭。

    “把頭抬起來”,那丫頭戰戰兢兢地抬起了頭,是個生麵孔,言璃月沒見過。

    “你叫什麽名字,在這院子裏負責什麽?”話裏隱隱透著威壓。

    那小丫頭聞言抖得更厲害了,說話都結結巴巴的,“奴婢……奴婢叫……叫春香,是在外院負責澆花的……”

    怪不得這麽眼生呢,看著春香怯懦的樣子,“春香,你看著我,告訴我,是不是有其他院子裏的人來過我這兒?”

    春香聞言忙垂下了眼睛,盯著地上,就是不看言璃月,“回……回小姐的話,奴婢……奴婢一直在外院,並……並沒有看見什麽人……來過。”聲音越來越低,低到言璃月在她麵前都快聽不見。

    “是嗎?春香,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再說,你要知道我對吃裏扒外的人一向不留情,這院子裏死個把人是不會有人在意的。”

    聽著言璃月越發狠厲的話春香身子抖得跟篩糠一樣,“小姐,饒命啊,我沒有吃裏扒外,我真的沒有……”

    言璃月已經失去了耐心,“那就告訴我你看到誰來過!”

    “是……是二小姐……小姐,您千萬不能告訴二小姐是我說的,不然二小姐會打死我的……,小姐,求您了……”說完春香就不停地磕頭,看得言璃月都替她疼。

    “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要記得,你是在誰手底下做事,該聽誰的,先下去吧。”

    春香叩頭應是,抹了抹淚就出去了。言璃月看春香那樣子也不可能會為言柔做什麽,恐怕是言柔過來的時候被春香瞧見了,就威脅她不準說出去。

    既然鎖定了目標,言璃月就打算去試探試探言柔,阿潼雖說不一定是她帶走的,但她是現在府裏唯一一個有嫌疑的人。

    馨柔院,言柔自從從言璃月那裏偷來了天玄鏡以後心裏就一直不安,生怕言璃月找上門來,言璃月的厲害她是見識過的,不像以前那邊軟弱可欺。所以言柔也不去找言璃月的麻煩了,隻窩在自己院子裏。

    在聽到丫鬟通報言璃月過來的時候她有些慌亂,是她發現那鏡子不見了嗎?

    言柔急忙把天玄鏡藏好,把她以前的繡樣拿出來繡,她本想說不見的,可那不就正是說自己做賊心虛嗎?

    言璃月進來看到的就是言柔在認真刺繡的樣子,她什麽時候對刺繡這麽上心了,不是成天致力於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得三皇子的喜歡嗎,這什麽時候有這個閑心了!

    言柔看見言璃月進來了就把繡品放下了,要不是想裝裝樣子,她無論如何是不想碰這東西的。

    “你來我這裏做什麽,之前的賬還沒和你算,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想與你計較,你給我出去。”言柔雖然心裏發虛,但是她這個人不會輕易服輸,沒什麽本事,逞幾句口舌之能還是會的。

    言璃月瞧著她這幅外強中幹的樣子就知道她心裏有鬼,“言柔,你莫不是糊塗了吧,你和我算賬?我還沒和你算賬呢,不過我這次來就是想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新賬?難道言璃月真的發現了天玄鏡的事了?言柔不由得慌亂起來,捏著自己的衣擺。

    “什麽新賬……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看著言柔言辭閃爍,目光躲閃,坑坑巴巴的,言璃月愈發懷疑她。

    看著言璃月離自己越來越近,言柔內心深處的恐懼被激發了,上次言璃月教訓她可是一點兒都沒手軟,還在床上躺了幾天才好的。

    “你……你想做什麽,我……我告訴你,你別過來,你要是……要敢對我怎麽樣的話,我娘不會放過你的……”

    “嗬!不放過我,我倒想看看,她怎麽不放過我,不過你今天要是不把阿潼交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言璃月把言柔逼到了角落,言柔聽到“阿潼”,那個小孩子,她怎麽知道阿潼在哪裏?這言璃月是瘋了嗎?

    不過言柔也漸漸回過味兒來了,感情言璃月根本還不知道天玄鏡不見的事情,她找的是那個叫阿潼的小孩子,那關她什麽事?

    這麽想著言柔就理直氣壯起來了,“言璃月,你瘋了吧,你找人就找人,來我這兒做什麽,我可不像你,什麽阿貓阿狗都往自己院子裏帶!”

    言柔又恢複了一貫的囂張,這讓言璃月有些疑惑,難道真不是她做的,言柔是個不會隱藏情緒的人,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話她一定會心虛,而不是這麽地理直氣壯。

    “你沒有帶走阿潼?”

    “我帶走他做什麽,我還嫌髒了我的地方呢!”

    看著言柔這樣子言璃月確信這不是言柔做的,這樣的話,線索又斷了,那又是誰帶走了阿潼?

    言璃月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溫景爍就來找她了,他查到了趙諸豪的消息。

    “查到什麽了,這趙諸豪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在陳家都問不到關於這個人的消息?”

    “這趙諸豪原本是國舅爺身邊的得力幹將,可是不少為國舅爺出謀劃策。”

    “既然是國舅爺身邊的紅人,這陳家的人怎麽可能會沒聽說過他呢?”這陳家看來也不是個太平的地方。

    “那自然是有人封了口的,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

    “那他人呢,我們找到他就可以知道問題的關鍵所在了,或許還可以知道阿潼的下落。”阿潼娘藏在樹下的玉佩上寫著趙諸豪的名字絕對不會是偶然,他一定是個關鍵人物,找到他也能解釋阿潼娘為什麽會死了。

    “急病暴斃而亡!”溫景爍說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臉的諱莫如深。

    又是暴斃,之前查到一絲蛛絲馬跡的張大人也是,這背後的人手法都一模一樣,很顯然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沈氏的死,趙諸豪的死,還有阿潼娘的死,這幾者之間有種莫名的聯係,那絲想法在溫景爍腦海中一閃而過,快得他抓不住。

    言璃月簡直是無語了,好不容易查到一個人又死了,不過這也太蹊蹺了吧,又是暴斃,哪就有那麽多得急症的。

    “那為什麽陳家的人都一口咬定沒有趙諸豪這個人,既然是急病而亡,又有什麽不能說的,而且這趙諸豪生前可不是一般的家奴。”除非是趙諸豪根本就不是因為急症死的,這陳家在掩蓋什麽。

    “這陳家還真是處處透著邪門,隻要我們弄清楚這趙諸豪的死因,許多事就會明朗起來了。”溫景爍倚著門,狀似不經意地說道,這陳家的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本來隻是想幫幫這丫頭的,沒想到還牽出了這麽多事。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去墓地開棺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