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誰允許你動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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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彎彎見頌月一臉的驚愕,便問道,“這花哪兒來的?”
頌月有些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那盆抓破美人臉,“皇子妃,這花不可能有問題的,莫不是弄錯了吧?”
薛太醫也覺得此事的確蹊蹺,聽頌月這麽說,他便也點頭道,“不能妄下論斷,還是讓老臣先檢驗看看吧。”
嗯,麻煩薛爺爺了。”曲彎彎見薛太醫打開藥箱,取出一個小巧的藥臼,便向後退了一步,方便他活動。
雖然為確保不出差錯而同意薛太醫檢驗,不過依曲彎彎的直覺,問題就出在薛太醫開的藥和這株茶花上!
薛太醫摘下一片茶花的葉子放入藥臼中搗碎,又讓人按之前的方子依舊煎一碗藥來。
此時並非花期,要檢查茶花是否有問題,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沒過多長時間藥便煎好了,薛太醫讓人端過來之後,又將自己搗出來的少許汁液倒在了裏麵。
烏黑濃稠的藥湯根本看不出來什麽,薛太醫卻並未因此而鬆口氣,而是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試了試,果然有毒!
他的臉色一瞬間更加不好看了,這藥是他開的,下毒的手法又這麽隱秘,嫌疑最大的人豈不就是他?
曲彎彎卻反而不是很懷疑她了,用這樣複雜而隱秘的方法下毒,就說明對方極力想隱藏自己,生怕被人懷疑到身上。而這毒一旦被人察覺,第一個受懷疑的就是薛太醫,這豈不是太矛盾了嗎?
倒是這盆茶花太奇怪了,晏殊野並不是愛養花草之人,卻在書房裏擺了這麽一盆嬌貴的茶花,而頌月對它的來曆似乎有些不好言明,曲彎彎想了想,上前搬起花盆就要往地上砸去!
頌月臉色一變,連忙上前阻攔,“皇子妃,您要做什麽呀?”
你沒聽太醫說麽?這茶花就是導致殿下發病的根源!我現在就毀了它,免得再對殿下的身體不利!”
可是……”頌月一臉難色,暗暗的朝後打了個手勢,讓人去看看若是晏殊野醒了,就趕緊請他過來。“要不還是等殿下醒了,親自來處理吧?”
難道我連一盆花都處置不了麽?再則殿下如今剛剛病發昏迷,難道還要再讓他見到這花?”
曲彎彎起初見頌月支支吾吾不肯說這花的來曆,還以為是什麽愛慕著晏殊野的人送的,所以故意擺出一副要把花摔了的樣子來,本是想套出名字來,卻沒想到頌月的反應竟然如此大,讓曲彎彎更加起疑了。
難道說這花真是什麽不一般的人送的?”曲彎彎臉色微沉,“你知道的話就告訴我,若是不說,那就不要攔著本妃!”
頌月聞言更是一臉的為難,她咬著嘴唇糾結無比的看了薛太醫一眼,不是她不想說,這事真不好說呀!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隻是這花無論是怎麽來的,既然對殿下的健康有礙,就不能再繼續留著了。”曲彎彎淡淡的瞥了頌月一眼,舉起花盆就要往地上摔去。
然而她剛要鬆開手,門口突然有道人影飛快的閃了進來,緊接著一股大力將她往後一推,手裏的花盆已經被人搶了過去。
那力道不小,曲彎彎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倒退了兩步,不想腳下被絆了一跤,一時沒有站穩,後腰重重的磕在了桌角上,劇烈的疼痛讓她一瞬間臉色都白了。
嘶!1;148471591054062”曲彎彎忍痛剛剛站穩身體,就聽到一聲暴怒的厲喝“誰允許你動它的!”
曲彎彎愕然一愣,抬頭看著晏殊野,他此時大概是剛剛醒來,臉色還是蒼白,一雙眸子帶著絲絲血紅之色冷冷的盯著她。
這副冷厲的模樣讓曲彎彎一下子想起了新婚之夜的經理,她不由得心中一抖。
晏殊野卻已經不再看她,而是將那株茶花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上,轉頭對頌月吩咐道,“好生照料著。”
是。”頌月應了一聲,猶豫的看了看曲彎彎,沒有說話。
晏殊野這才又轉過頭來,冷冷的對曲彎彎說道,“沒有本宮的允許,誰也不能動它!”
曲彎彎聞言沒有說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一手扶著被撞痛的後腰出去了。
這……”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讓薛太醫頗為不自在的皺了皺眉頭,開口勸道,“殿下,皇子妃也是為了您好……”
本宮知道。”晏殊野冷冷的說了一句,“究竟怎麽回事?”
他剛醒來就聽下人焦急的回報說,他的怪病與書房裏的那株茶花有關,曲彎彎要毀了它,他哪裏顧得上細聽,起身便來阻止了。
薛太醫不敢怠慢,將他和曲彎彎的發現詳細的對晏殊野說了一遍,又道,“若不是老臣開的藥與這茶花的氣味相合產生劇毒,殿下也不會被人誤以為是得了怪病而受了這麽多年的苦,老臣有罪。”
說著便跪在了晏殊野的麵前。
太醫切莫如此,此事與你無關,快起來。”晏殊野知道薛太醫是擔心自己會懷疑他。不過薛太醫做晏殊野的專屬太醫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情了,能夠如此接近自己的人,晏殊野自是要先確定了他的忠心。
日後還要太醫多多費心才是。”晏殊野又囑咐了兩句,薛太醫見他是真的沒懷疑自己,方才起身,悄悄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薛太醫心裏清楚,出了這種事,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難辭其咎,幸虧殿下寬容,他才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啊!
殿下放心,老臣這就重新為殿下開調理的方子,這次絕對萬無一失。”雖然發現了病源,不過那茶花在晏殊野的身邊時日長久,想必影響早已沁入骨血,就算日後停了那藥,也難保不會再犯病,他還是得盡心照料才行。
晏殊野一向是用人不疑,也深知術業有專攻,也就點點頭不理會了。
他這會兒剛剛清醒不久,又撐著下了床到了書房從曲彎彎的手裏救下茶花,這會兒又說了這麽一陣子話,不由得更覺渾身無力,臉色也更加蒼白了。
薛太醫了解他的情況,忙叫人扶著他去旁邊耳房裏躺下歇著,又仔細給他把了一遍脈,方才告辭回太醫院研究新方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