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 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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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情,顧靜冬昨晚上已經理的差不多了,許棉棉對她積怨是真的,但是這事情沒人挑撥,她不會瘋了一樣情緒這麽激動,三番兩次的上門。

    並且,還有一個很關鍵性的問題,許棉棉從來沒有上過顧靜冬的門,上次要不是白小白攔著,她就想問的,他們怎麽會知道她住在哪裏的?

    所以都不需要誰點撥,顧靜冬就已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當然,許棉棉也有一定的責任的,顧靜冬才沒有那麽大方,把郝女士肩膀刺個大窟窿,她就這麽隨意的把人放走了。

    “許教練,我問你幾個問題。”

    顧靜冬坐好之後,開始問許教練問題。

    許教練轉過身,長輩級的人物,站在她的病床前,低頭看她,顧靜冬覺得有壓迫感。

    “你坐吧。”

    她指了指床尾的凳子。

    許教練估計自己也尷尬的很,這樣的位置能稍微好一點,依言走了過去,坐到了凳子上。

    顧靜冬斟酌了一下,問他。

    “許教練,我想知道,許棉棉的病情,已經到什麽地步了?”

    “...”

    提到許棉棉的病,許教練的臉上,頓時又是一陣的尷尬,不過為了顧靜冬不告許棉棉,所以一五一十的說道。

    “自從跟餘少安離婚了之後,棉棉的狀態就是時好時壞,其實剛開始,我發現了問題,私底下找了私人心理醫生,治療了一段時間,棉棉的狀態已經好的基本差不多了,跟沒生病的時候沒什麽兩樣。”

    許教練頓了一下,眉頭皺的很深,繼續說道。

    “所以我跟她媽媽也就放心了下來,直到有一天,突然一下,也不知道怎麽了,她出門了一趟,回來就基本跟瘋了一樣,還是被餘少安抓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餘少安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一排齒印,從那之後,她的狀態就一直不好,之前那個心理醫生治療了一段時間,因為工作調動,就辭職,還給我們介紹了一個,但是那時候,棉棉的狀態就很不好了,經常半夜哭,一哭就是一夜,早上起來還會摔東西。”

    聽到這裏,顧靜冬已經猜到了大半,許教練嘴裏說的這次,應該就是上次,白明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餘少安約她出門吃飯,去的老商場,之後她被揮了一巴掌的時候。

    應該也是從那之後,許棉棉的狀態就開始不好了。

    “我還覺得,她媽媽還覺得,棉棉隻是驕縱的壞脾氣,沒有什麽精神問題,所以辭退了後來這個心理醫生,棉棉要是出現有什麽攻擊性的行為,就把門窗都關起來,把她鎖起來,她媽媽還說,等她發泄完了,就好了。”

    許教練低下了頭,臉上的表情很是哀戚,跟顧靜冬繼續說道。

    “其實棉棉好的時候,也清醒的,偶爾還會提起餘少安,畢竟她在餘少安之前沒有談過戀愛,我們對她的訓練又是嚴格,她接觸外麵的世界很少...總之,顧小姐,我誠懇的希望,您能高抬貴手,您跟您母親的醫藥費,賠償費,要多少我們都答應。”

    許教練說的真誠,顧靜冬這會反倒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之前想要問他的問題,被繞來繞去,也忘的差不多了。

    主要是許棉棉沒有在現場,她要是在,顧靜冬就是還兩個巴掌上去也不解氣,但是麵對這樣一個一心隻為女兒的父親,她又不知道脾氣該往哪裏發。

    她不說話了,白明反而接過了話頭,問許教練。

    “許棉棉是怎麽知道靜冬住在哪裏的?你們又是怎麽知道靜冬住在哪裏的?”

    這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上,顧靜冬連忙跟著附和點頭。

    許教練一愣,關於許棉棉為什麽能找到顧靜冬家這個事情,他從來沒想過,還以為之前就知道。

    他遲疑了一會,看向顧靜冬。

    “棉棉之前是不知道你家住哪裏的?”

    “別說我家住哪裏了,在這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這麽個人,隻不過是有一次跟餘少安出去吃飯,無意間撞到到過一次。”

    她脫口而出的話聲音越說越下,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白明斜睨過來的涼颼颼目光。

    顧靜冬縮了縮頭,急忙順著白明的話接著問下去,轉移話題。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家在哪裏的?”

    許教練說道:“上次,棉棉說要吃一家的燒烤,指揮我們開車過來的,一直到你家樓下,棉棉開始哭天喊地,精神狀態差的誰也不認識的時候,我們才感覺不對了,等之後你們回來了,我們才反應過來。”

    這麽說的話,就是許棉棉全程帶路,許教練之後才能找到的?

    問題又陷入了死角。

    顧靜冬也不知道該從哪裏問。

    白明起身,把顧靜冬放在床頭的玻璃杯裏添了一杯熱開水,皺著眉頭問許教練。

    “那她這兩次發瘋,有沒有什麽人接觸過她?或者是受了什麽刺激?”

    這問題又是點子上,顧靜冬已經顧不上附和了,一臉崇拜的看著白明。

    明明他這個人,很多事情都還不懂,竟然每一個事情都能快速的理通,每一個問題都能問到點子上,這兩個問題,比她剛剛那沒頭沒腦的問許棉棉狀態要簡明扼要的多。

    許教練垂著頭想了想,沒有說話。

    白明又坐回了床邊的凳子上,斜睨了沉默的許教練一眼,臉色冷了冷。

    郝女士這時候轉過頭,突然冷笑了一聲,跟許教練說道。

    “現在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想著保別人,我這傷口可還疼著呢,樓道裏的攝像頭今早我已經讓白明去調了出來,想要控告你女兒,可是隨時的事情,你不為自己想,也為你女兒想想吧,說不定以後治療好了,她還能有自己的人生。”

    “......”

    顧靜冬雲裏霧裏,她還以為剛剛許教練的沉默,是因為正在思考到底什麽刺激了許棉棉,但是看白明和郝女士的態度,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許教練咬了咬牙,遲疑的說道。

    “她說,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希望我在外人麵前提她的名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