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山點點頭，一抬手，窗外一片柳葉落入他掌心。

    “陛下，你覺得這片柳葉的命運如何？”

    “柳葉？”

    天後有些不解，更搞不懂李小山是什麽意思。

    “不錯！”

    “就是一片普通的柳葉，又談何命運？”

    “不對，世間萬物皆係於一葉之上！一切因緣生，萬般不由人！”

    這句話說出，他自己都差點笑噴了，可看天後一臉認真的樣子，他隻能繼續偽裝下去。

    天後冥思苦想半天，神色複雜道：“李先生能否引薦，讓我也加入天庭，哀家不想繼續受生死的威脅！”

    李小山搖頭道：“不能！”

    “為什麽？李先生切莫忘記，你現在也是我瞾空的子民，而且，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你上次就被寧音那個賤人抓走了！”

    天後有些懊惱，出言威脅道。

    李小山輕笑道：“陛下似乎搞錯了一件事！你那天出手救我，是為了從我手裏得到長生的方式！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一定非常複雜，而我也是不受你掌控的人，但我希望你能正確看待我的存在，而不是有意敵視！不然…最後的結果或許會讓你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天後聽出了威脅之意，微眯起眼，道：“李先生，雖然你有很深的背景，但如果我拉著你墊背，你也無可奈何！所以有些話最好還是不要說的太絕對！我也希望你能拿出誠意，哀家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有一句話的好，你想得到什麽，就需要先付出什麽！”

    二人簡單對話，也讓李小山看穿了天後的底牌，讓他徹底占據了上峰。

    “哀家今夜到訪，就是想告知李先生，從今天起，這青城的管理權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一天青城被妖族神國攻占，那不需要哀家多說吧？”

    李小山微微皺眉，道：“這樣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李先生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嗎？抓捕了吞月三萬鐵騎軍的將軍，下一步是不是打算侵襲夔牛城？”

    通過蛛絲馬跡，天後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李小山笑而不語。

    天後這才轉身離去。

    她此刻心情也十分煩躁，本來是想敲打一下李小山，卻反被強壓了一頭，受製於人。

    這種事曾經是不可能發生的。

    這麽多年來，天後也隻在女帝那吃過癟。

    送走天後，李小山意念一動，就進入虛幻世界。

    其中，陰魂黑心翁還是老樣子，至於辛月華處於昏迷，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李小山問道：“你的陽魂本體在何方？”

    黑心翁一驚，道：“他…他一直在夔牛城！”

    “通知他，我待會兒就上路，讓他在夔牛城接我！”

    “李先生，這似乎有些不妥吧？你畢竟是人類，一旦進入夔牛城，是一定會被第一時間發現！”

    “哼！”

    李小山怒哼一聲，全身黑芒湧動，魔氣環繞，整個人的氣息瞬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這是我九黎魔族的氣息？這怎麽可能！”

    陰魂黑心翁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李小山輕笑道：“怎麽樣？現在你還能看出我是人類嗎？”

    陰魂黑心翁苦笑搖頭，道：“李先生爆發的氣息，比一般的九黎魔族還要厲害，不知道的一定以為您是我九黎魔族的高層！”

    “那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沒了！我現在就通知本體！”

    黑心翁閉上眼，開始與遠在千裏之外的本體靈魂溝通。

    而李小山屈指一點，靈光就像是飛舞的蝴蝶，在空中悠哉的轉了一圈，最後沒入辛月華的眉心。

    辛月華渾身驚顫，猛然睜開眼，距離的喘氣起來。

    李小山問道：“感覺怎麽樣？”

    辛月華抬眼忌憚的望著李小山，道：“你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哈哈！！我是惡魔？那看來我在你心裏塑造的形象還不錯！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懊惱，特別悲傷，妖族神國派來這麽多的強者來救你，最後都沒能成功？”

    辛月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追問道：“巡天使呢？到底發生什麽了？”

    “你說那個敖方？實在再不好意思，他已經被我滅魂了，就在這虛幻世界！”

    為了讓她相信，李小山一拂袖，麵前瞬間浮現出映象畫麵，將之前自己斬殺敖方的一幕就重新演繹了一遍。

    看著絕望的敖方，最後被一刀削首，辛月華的信念終於徹底崩塌。

    她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栽倒在地上。

    “為什麽？你為什麽會這麽強？連巡天使都不是你的對手？你難道真的可以和女帝一戰嗎？”

    “這一點不需你操心，如果按照現在的勢頭發展，或許會成真！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

    李小山的音調明顯變得低沉和沙啞，眼中的光彩逐漸轉變為殺意。

    辛月華明白，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

    正如李小山之前所說，這次拿不出決定，那她將必死無疑。

    感受到逐漸凝重的氣氛，辛月華問道：“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

    “妖族神國這次敢殺進青城，造成重大傷亡，那我一定要報複，我要潛入夔牛城，血債血償！”

    “不行！那我不能幫你！”

    得知了李小山的這個計劃，辛月華第一反應就是反對。

    李小山一步步逼近，說道：“你確定這就是你最後的抉擇？”

    其實，在他看來，有黑心翁策應他，就足夠了。

    有沒有辛月華都無所謂，但他需要一個答案，才能讓他做下決定。

    辛月華又猶豫起來。

    李小山沉聲道：“三…二…一！！”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李小山懶得和她廢話，一抬手，就掐住她的脖頸，道：“事實證明，你隻是個廢物，連自己的想法都無法控製的家夥，活在這個世界也是浪費時間，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李小山這次真的動了殺機，剛準備施展搜魂大法，他想搜一遍辛月華的記憶，也算是獲得一些有價值的情報，起碼對夔牛城內的環境和人物有一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