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溫克爾詭事 第四章 溫克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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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一改之前的散漫,本月意識到劇情開始步入正題了“什麽?”
鮑勃叼著煙,隻身走進背後的穀倉,不久從裏麵拿出了一份報紙。
觸發支線任務——往昔的呼喚
任務完成進度——
就在接過報紙的瞬間,係統提示音浮現。
報紙的頭條是一行醒目的紅字邪教團體綁架兒童慘案告破!
本月瀏覽了一遍文章,這篇報導描述了一起距今年前發生的連續綁架案件。綁架最早發生在某縣城的一所遊樂場,起初被警局認定為普通的兒童走失,並沒有引起重視,在張貼尋人啟事後草草了之。然而類似的案件在接下來幾個月中接踵而至,失蹤人數急劇增加,綁匪的作案地點呈輻射狀擴散,一時間人心惶惶。
最後,一名偵探宣稱,掌握了凶手的行蹤,並在一周後協助抓獲了包括首領在內共計名邪教成員。他們自稱“獸性與毀滅之神——暗影編織者”的信徒,特征為紋有類似山羊頭骨的紋身,組織綁架並殺害孩子進行邪教活動,這一係列案件宣告破案。
“我曾以為他們隻是一群無可救藥的瘋子。但現在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這世上可能確實有一些無法解釋的東西存在……知道嗎,我和瑪姬曾有過一個孩子。”
鮑勃的話把本月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叫吉米,現在應該跟你一樣大。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天,我們一家三口去城裏的遊樂場玩……”這個大漢有些哽咽,“他說想吃冰淇淋,我給他遞了一分錢,告訴他自己去。瑪姬當時皺著眉頭,跟我說這不安全,我卻沒有聽她的。”
他猛吸了一口煙,從鼻腔中狠狠吐出,借此平複心情。
“個月後,我在那幫狗雜種的屠宰場裏找到了吉米。他們,他們……就該下地獄!”
麵紅耳赤地吼了一嗓子後,他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踩碎。喪子之痛折磨著這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年來隱隱作痛的傷口今天再一次被撕裂。
“抱歉,可能我嚇到你了年輕人。”
“不必在意,鮑叔。”本月擺了擺手,“我能進羊圈看看嗎?”
鮑勃正想去給本月拿兩把家夥以備不時之需,但一回想起他超乎常人的表現,當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可以,但你最好小心點。我想你也知道它們很不安分。”
翻過圍欄,進入羊群之中。或許是人工養殖的緣故,這幫家夥似乎並不怕人,對本月而言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這代表著他無法區分哪些會突然發起攻擊,必須隨時提防著四麵八方可能出現的襲擊。在基數龐大的區間內找尋線索本就不易,若是沒有頭緒則等同大海撈針,不過本月自有辦法。
“鮑叔,中午的那批羊也在這裏吧?”
他決定從最早接觸過的那批羊入手,隻同時發瘋的羊,或許能發現些許共性。
“全部是脂尾羊,你看它們的尾巴就知道了。最近它們很衝動,會不時攻擊其他羊還有路過的鄰居。為此今天我還帶它們去城裏看了大夫。”
脂尾羊是綿羊的一個亞種,因為脂肪在尾部積聚成墊狀而得名。環顧四周,大部分都是以美利奴羊為代表細毛羊,它們都被斷了尾,這是養殖主為了防止尾巴引起糞便等汙染,並便於它們繁殖而采取的措施。
本月很快鎖定了其中的異類,那是一頭小尾寒羊,擁有肥厚的尾巴以及比其他同胞更大的角。這種混養的模式似是在強化雜交帶來的優勢。幾步上前,他的視線落到了對方的尾巴上。
果不其然,他在尾巴的隱藏麵找到了驚喜。那是一個相當怪異的圖案,被人用不知名的黑色染料塗寫,形狀像山羊的頭骨。無獨有偶,同類亞種的羊尾部都存在有相同的記號。
本月將發現告訴了鮑勃,對方一眼認出那是前那個邪教團體的紋身。他下意識地雙拳緊握,眼中有怒火燃燒“見鬼,他們還沒有死絕!”
至此,綿羊發瘋的原因大概是找到了。他推測這種符號應該是一種媒介,用於接受邪神的力量。順藤摸瓜,羊群失蹤的原因也有了頭緒。
“最近鎮子上有沒有陌生人出現嗎?”
鮑勃搖了搖頭“沒有。最近大夥都不怎麽出門,我得照顧羊群所以天天在城市和鎮子之間晃悠。如果有陌生人,我肯定早就發現了。”
“那,如果把時間往前推一截呢?年裏,鎮上有沒有外來人口遷入?”
對方吸了口煙,頷首沉思了片刻,將目光投向鎮中心的基督教堂“有,他叫巴恩斯,是個神父,大約年前搬到鎮裏,現在就住教堂裏。因為鬧鬼的緣故,最近已經沒有人去教堂禱告了。”
“沒有人去?”本月嗅到了一絲異樣,“那有沒有人從裏麵出來?”
鮑勃一愣,隨即怔怔地答道“沒有。”
“看來我得去一趟教堂了。”
“我和你一起去,年輕人!”他再次進入穀倉,從裏麵拿出了兩把霰彈槍,“拿著,我們先去一趟牧師丹尼爾家,教堂的鑰匙在他手裏。”
裝備名稱溫切斯特
類型雙手武器
品質
攻擊力-
彈容量
特殊效果威力衰減
威力衰減——在有效距離內對敵方單位進行射擊時,距離越近傷害越高。
描述不知道為什麽,這把經典的槍械往往讓人聯想到一個騎著摩托戴著墨鏡麵容剛毅的肌肉男形象。
任務道具,可放入個人空間,不可帶出任務世界。
“上車,年輕人!”
兩人坐著鮑勃的凱迪拉克一路飛馳去牧師家。路上,本月設想過,如果鎮民的好感度沒有達到點,那麽他極有可能無法拿到那把槍,更無法解鎖鮑勃這個同行夥伴。最初的無心之舉打破了係統的編排,泛起了無盡的漣漪。
丹尼爾住在鎮子東部,從這兒出發到教堂隻需分鍾的路程。那是一座再平常不過的層住房,在反複敲門無人應答後,鮑勃一腳踹開了房門。一進門,一股食物發黴腐爛的氣味撲麵而來,映入眼簾的是昏暗且雜亂不堪的客廳。
“丹尼爾?”鮑勃喊了一嗓子,仍然無人應答。
兩人分頭行動,本月在一樓探索,轉了一圈一無所獲。突然,樓上傳來了鮑勃的驚呼“哦,上帝啊!”
他迅速衝上樓去,在二樓走廊盡頭的臥室裏找到了持槍的鮑勃以及死透的丹尼爾。死因是上吊窒息,對方看上去已經死了幾天了,具體多長本月無從得知,此刻他的注意力被床頭櫃上的日記本所吸引。
日記本很新,顯然是最近才開始使用。粗略地翻閱了一遍,裏麵記錄著丹尼爾最近一周內的所見所聞,同樣記錄了他理智逐漸被抽空,最終值歸零發瘋的全過程。起初,日記的內容邏輯清晰,字跡工整,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筆記趨於潦草,描述的內容也開始模糊不清,最後徹底無法寫出完整的句子,文字也被扭曲的圖像所取代。
尾頁夾著一把小鑰匙,但一看就不是大門鑰匙,尺寸就不對,應該對應某個小型鎖。他的目光落到了床頭櫃的抽屜,那裏正好有一把鎖。
鎖開了,抽屜裏放著一張照片。
支線任務——往昔的呼喚
任務完成進度——
本月拿起照片端詳,畫麵裏是一個被裝在陳列櫃中的獸類頭骨,拍攝地點大概是一個博物館。他隨手翻了一麵,誰知,在背麵發現了一句標語。
“它去哪兒了?”
將線索分享給鮑勃,這個大漢眯著眼睛想了很久“前些年好像是有這麽一件事。記得是州立博物館失竊了,當時我在看電視,那個記者說什麽金銀珠寶一個沒少,就丟了一塊兒化石,小偷好像到現在都沒抓到。”
本月聳了聳肩,開始尋找教堂的鑰匙。結果翻遍整個房間都沒找到,於是乎,他將目標鎖定在了房間內唯一沒有搜過的地方——丹尼爾的屍體。
在胸口劃了個十字後,就在丹尼爾的衣褲口袋裏翻找了起來。他並不信教,這麽做隻是出於對死者信仰的尊重。
果不其然,鑰匙就藏在對方的衣兜裏。
出門時,已是夕日欲頹。太陽逐漸被地平線吞噬,殘缺的光芒如野獸的鮮血般沸騰,潑灑在小鎮的每個角落。雖然已經死過一次,此時此刻本月仍然有些緊張。他能感覺到,劇情已經達到了某個節點,接下來的任務不會留給他太多的喘息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