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還要教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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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姚奕衡答應了還銀子,襲珍珠聽了卻覺得不行,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若隻是日常生活的話,還了銀子還夠。可姚奕衡畢竟以後是要去春闈的,她還犯愁這些錢不夠呢,怎麽能把錢還回去?她皺著眉頭,拉了一把姚奕衡,倒是也有些實實在在的不滿,“奕衡,又不是我們的錯,憑什麽要我們把銀子還回去?”

    可這話到了別人的耳朵裏麵,聽著就不是正經的意思了,旁邊有個男子也不知是怎麽的,對這件事情格外的在意,一聽這話,頓時就不幹了,直接就問,“你意思,就是不肯還銀子了?”

    當然不肯還。

    襲珍珠挑著眉梢看著說話的人,總覺得這些人說話說得太理直氣壯,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底氣,“又不是我們的錯,憑什麽要我們把銀子給還回去?”

    此事到底是如何還沒出最後的結果,這群人就怎麽迫不及待的等著她卷鋪蓋走人了。

    她偏不要他們如願。

    襲珍珠看著說話的那些人,圍觀的人圍成了半圈,卻都不知在想些什麽,一個個目光裏麵都是不信任和不屑,巴不得他們趕緊走人一樣,甚至還有些人眼中都是幸災樂禍,也有人眼中是顯而易見的得意洋洋。若說原本還覺得可能是自己什麽時候沒做好,才這個樣子的話,現在襲珍珠基本已經可確定是有人陷害了,她冷笑一聲,“人家陷害我們,我們也要背鍋麽?”

    聽她這麽說話,旁邊的人便忍不住嗤笑一聲,“強詞奪理。”

    那些花平時這些學子也沒有動過,雖說有的人路過會看著喜歡,但也沒有陷害的心思。更何況一個花匠而已,他們有什麽陷害的意義?

    也有些人知道襲珍珠的傳說,現在看著這女人這麽強勢,看著又好看,頓時就有些酸溜溜的,說出來的話,也都變成了不屑和嘲諷,“聽著說話還以為是多無辜的呢,指不定自己是幹了什麽沒讓人知道。”

    那些人三五個聚成一堆,有一個以玉冠束發的男子尤為顯眼,旁邊的人像是知道這男子不喜這夫妻兩個,特意在旁邊奉承,“就是的,也真不害臊。”

    玉冠男子搖搖扇子,臉上分明就是幸災樂禍,嘴上卻非要說著看似庇護的話,“瞎說什麽呢,人家可是未來狀元的小媳婦。”

    都覺得姚奕衡是未來的狀元,現在又如何,不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知道這男子不喜歡姚奕衡,身邊圍著的人也都沒有幫忙說話的意思,隻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襲珍珠一眼,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會不會種花都不知道呢,說不定就是靠著走後門進來的。”

    一個女人,能做什麽?出來丟人現眼。

    有人想起來了,看了一眼襲珍珠,就想起來了襲珍珠沒事兒就往師娘那邊跑的事情了,不免嗤笑一聲,像是確定了襲珍珠肯定是個走後門進來的,他說的話也是明明白白的意有所指,“人家和先生家熟悉著呢。”

    不僅僅是那些書生覺得這應該是襲珍珠的過錯,就連管園子的老張這個時候都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對襲珍珠能查出原因這一點的不屑,“一個婦人,能會什麽,無非也就是貪財,所以現在才不想把銀子拿出來吧。不會養花就直接說不會養花,裝模作樣的幹什麽。”

    襲珍珠沒搭理那些人,反正也就是口頭上說說而已,既然院長能有那個態度,就說明院長也知道這是被人陷害了。她裝作凝神去看那些花,實際上偷偷地問小六,“小六,還有多長時間?”

    掃描花費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多,不過也沒有辦法,必須一個個的確定原因。

    小六這個時候看著緩慢往前移動的進度條也十分著急,聽見襲珍珠這麽問,簡直巴不得過去推著進度條往前走了,算了一下時間,小六有了底氣,“還差一點兒,再給我十分鍾。”

    十分鍾之後,看看這些人還能說出什麽來!

    不過倒是有人看著老張不順眼了,直接就開口去針對老張了,“婦人貪財,你就不貪財了麽?開玩笑,你要是不貪財的話,別總惦記和人要酒菜啊。”

    老張也是院子裏出了名的貪財,隻是這人的日子過的之前實在是慘,院長看不過去了,這才讓夜裏看著園子,平時給個吃飯錢。不過,這人卻總和書院裏的學生們要酒菜,惹人厭煩。

    老張平時倒是都能承認,不過在院長的麵前就不能再承認了,一縮脖子,瞪著說話的學生,“你,你別胡說八道。”

    不過,倒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了。

    有人是來湊熱鬧的,有人卻是過來針對襲珍珠的,一看話題被轉移出去了,立馬就開口給拉了回來,“哼,別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說的是這花草的事情。不說是不是女人,就看她以前的那個名聲就知道了,能會什麽?”

    這事兒有的人知道,有的人卻是不知道的,一聽見這個說法就來精神了,眼巴巴地湊過去問,“以前的名聲?什麽名聲?”

    說話的那人看著站在那裏的襲珍珠就覺得有些不順眼,越看便越是覺得站在不理周圍的這些人的樣子像是在矯情,他冷笑一聲,“嘖,你是不知道,以前這女人可是出了名的貪財。甚至還為了要嫁到富貴人家去,和奕衡大吵了一架,打不過奕衡,結果自己撞柱子威脅呢。”

    提起這個事兒來,知道的人就多了,一時之間看向襲珍珠的目光都開始不對勁了,一個兩個都是點點頭,附和。

    “是有這麽一回事兒,我也聽說了。”

    “那也難怪這麽貪財,嘖嘖嘖。”

    盡管襲珍珠一直拉著他不讓他說話,不過這個時候姚奕衡還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反駁了一句,“沒有證據,你們不要胡說。”

    說話的那個人卻像是就等著姚奕衡說話呢,一聽見這話就環胸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襲珍珠,目光就又落在了姚奕衡的身上,問道,“誰說沒有證據了,怎麽,難不成我們說的是錯的,你家這個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嗎?”

    當時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姚奕衡是特意請假回去的,當他們都不知道麽?

    姚奕衡一聽見問起這件事情了,頓時就有些為難,目光下意識地往襲珍珠那邊看了過去,“此事雖說有,但是……”

    這件事情雖說是有的,但是卻已經過去了,而且襲珍珠也很久都不像是那個時候一樣了。此時提起來,姚奕衡倒是有些怕她受委屈。

    不過,還沒等姚奕衡的話說完,就直接被人給打斷了,說話的那個人嗤笑了一聲,顯得有些不屑,“有就是有,那就說明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你還辯解什麽呀。”

    旁邊的人便都跟著哄笑起來了,也不管先生在不在了,都急著表明自己的立場,站在和姚奕衡襲珍珠的對立麵上,“人家當然要辯解,都是一家人,錢也都進一家的兜裏了,不幫著她說話,難道要幫著你嗎?”

    然而說著說著,口風似乎就有些不對勁了,有人的目光落在姚奕衡的身上,說的卻不是花草的事情,而是直接就針對起來姚奕衡了,說話的口氣也有些陰陽怪氣的,聽起來不像是為了花草的事情不平,而是單純的對姚奕衡不滿一樣,“先生還總說是什麽才情德行,我看也不過就是這樣而已,真是髒了先生的一番好心。”

    襲珍珠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是李賢是知道的。平時先生就對姚奕衡十分看重,書院裏有不少人對此都頗有微詞,不過姚奕衡也一直都沒有讓先生丟人,的確是優秀。如今終於有一次機會能讓他們針對了,一個個的哪兒還能放過?

    有人先說了,立即就有人跟上了,一字一句都是針對姚奕衡的,“人家可是未來的狀元呢,那多厲害。你可不能得罪,得罪了,小心人家紮小人罵你。”

    “我行的正坐得端,還怕了他們不成?”

    原本還能安安靜靜的等著小六掃描完,可等這些人開始針對姚奕衡的時候,襲珍珠就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諷刺道,“我本以為書院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沒想到,教書是真,育人也是真。隻是辛苦了先生,有的是將人育成聖人,有的是將不是人育成人,當真不易。”

    別的人可能沒看到,可她看見了姚奕衡如何日日苦讀的,也看見了姚奕衡如何刻苦。明明先生的看重都是自己爭取來的,哪兒能容他們在這裏胡說八道?

    說她的話,她倒是無所謂的,反正等掃描的結果出來之後,一切就能見分曉了。可說姚奕衡,她卻是一句都聽不得,憑什麽要被這些人這麽說?

    玉冠公子聽見這話臉色就黑下來了,襲珍珠這話是什麽意思誰都聽得出來,無非就是罵他們不是人,他哪兒受過這樣的氣?

    “你說什麽!?”<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