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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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襲珍珠挑挑眉梢看著韓城,一副好不容易的樣子,“現在韓公子總沒話說了吧?這總不會是我自己帶過來的吧?”

    要是韓城真的不要臉的這麽說了,那就誰也別攔著她,她要手撕這個賤人!這件事兒絕對是他幹的!要不然幹什麽這麽無理取鬧!

    不過針對是針對,但是韓城湊過來看了一眼之後,好歹還沒有再找什麽奇奇怪怪的理由,隻是瞪大了一雙眼睛表示十分震驚,“居然真的有?”

    本來以為就是襲珍珠隨便編出來的理由啊,居然是真的?這女人是怎麽知道的?

    看見韓城也不打算說什麽了,襲珍珠轉頭去看著圍觀的諸位學生,一臉的委屈,像是在和這群學生們控訴一樣,聲音聽著似乎都帶著幾分哭腔,“現在我總能證明,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了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有人一定要栽贓陷害我,我自認並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在書院養這些花草也算是兢兢業業,也並未得罪過什麽人。”

    姚奕衡明知她是故意的,在之前甚至都偷偷的朝著自己眨了眨眼睛,但是還是會覺得有些心痛,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襲珍珠的手。襲珍珠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後才繼續對著那群學生道,“可不知為何,卻要被人如此為難。我和奕衡的日子本就不好過,還帶著個不懂事的孩子,房子都是租來的。”

    賣慘這種事情她雖然是沒有做過,但是畢竟是天生的演技派,倒是也沒有人不相信,“我們一家就隻是希望能好好的讀書,希望奕衡能順利科舉,想養大孩子。我需要書院的這份工作,所以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

    看著學生們的神色都從不相信變成了義憤填膺,襲珍珠才終於一錘定音,確定了這件事情的性質,“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們的。”

    說到了這裏,倒是沒有人不相信了。一家子的人就靠著這個活著,怎麽可能自己陷害自己?

    書院的院長一直在旁邊都沒有怎麽說話,幾番審視了地上的蟲子之後,終於確定了這事兒大了。書院是什麽地方,教書育人的,結果居然有人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丟不丟人?他扼腕歎息,“在書院裏居然會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放心,我們書院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襲珍珠委屈地點了點頭。

    檢查的事情襲珍珠來,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事情不是襲珍珠做的了,姚奕衡的眸子便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最終落在了也鬆了一口氣的李賢身上,溫聲開口問,“我先前聽李兄說,昨日晚上還是好好的?”

    書院去查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去,還不如就他自己來解決了,免得襲珍珠受這種無謂的委屈。

    李賢正覺得襲珍珠洗清了嫌疑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聽見姚奕衡這麽問自己,知道是打算查一下罪魁禍首了,他配合地回憶了一下,然後才點點頭,確定地道,“是啊,昨天晚上我看著的時候還是好的,一點兒跡象都沒有。”

    他還和常玉說這花養得好來著。

    姚奕衡點點頭,也沒說什麽,隻是轉頭去看著院長,恭聲問,“請問院長,今日是誰先發現這個樣子的?”

    院長也願意配合,一來是真的要查沒有地方下手,二來也是因為畢竟人家是夫妻,自己解決能好解決一些,“是書童,早上經過的時候看見的,然後匯報給我了。”

    姚奕衡點點頭,然後一錘定音,“也就是說,事情應該是發生在昨天夜裏的。”

    說到這裏,倒是有別的人覺得奇怪了,“書院有宵禁,夜裏哪兒來的人。”

    可能是因為這幾年書院的學生越來越多,什麽樣的都有,所以夜裏總有人偷跑。院長對此深惡痛絕,以至於書院裏麵夜裏的巡邏簡直要比縣衙都勤,想要在這種程度的巡邏之下偷偷進來的,應該是武林高手。

    不過,如果是武林高手的話,特意進書院就是為了把花燙死?想想都扯。

    姚奕衡當然就沒往上麵想,他隻是轉頭去看一直在旁邊看熱鬧,卻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說,現在好像還是一副想要離開樣子的管院子的老張,“請問張叔,昨天夜裏有人來過院子這裏嗎?”

    姚奕衡問的客氣,老張不過就是仗著和院長認識,所以才混了這麽個差事的。對這些學生是打心眼裏的不敢招惹,這未來都是舉人老爺,他惹不起啊。

    老張有些畏畏縮縮的,視線壓根就不敢往姚奕衡的身上看,聲音也低的出奇,“這……我昨天喝醉了酒,睡著了,不知道。”

    別人還沒說什麽呢,院長先皺起了眉頭,覺得有些不高興,“老張,你怎麽又喝酒?”

    就是因為喝酒賭博沒了媳婦,他看著可憐,畢竟是認識一場,才帶進了書院的。進書院的時候就和老張說過了,不能再像是以前那麽酗酒了。老張一直都還算是老實,這個時候是怎麽回事兒?

    被院長這麽一問,老張看著就更加心虛了,“我,我昨天這不是高興嘛。”

    先生聽見這話也皺眉,而且也覺得有些奇怪,“老張,你前幾天不是還說沒銀子吃飯了,哪兒來的銀子買酒?”

    那個時候他正好聽見了,還給了老張些銀子讓他去買些吃食。雖然媳婦帶著女兒回娘家了,可他還是固定每個月給人送錢去,先生也知道,才會給錢的。

    老張的眼神看著就更加閃躲了,不知道該往哪兒看才好,“我,我,我撿來的!”

    姚奕衡心裏有了數,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那張叔,請問,昨天晚上您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老張往後躲了一些,就是不看姚奕衡和襲珍珠,“我也不記得了,應該是宵禁之後吧!”

    有旁邊的書生覺得不對勁了,“那不對吧張叔,我昨天宵禁之前還看見你在書院裏了呢。”

    看清了是什麽人說話,老張對著旁邊的學生就來能耐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口氣也不是那麽唯唯諾諾了,反而像是要吃人一樣,“你什麽時候看見我了?!”

    那學生也沒怕老張,就一個管院子的,說好聽了是為了書院的,不過大家心裏都明白,就是院長出錢養一個閑人,自然都不怎麽把他放在眼裏,像是姚奕衡那麽尊敬的都少。這學生就是個不怎麽將老張放在眼裏的,直接懟了回去,道,“就昨天宵禁之前啊。”

    老張有些心虛,下意識地又往後挪了兩步,等幾乎發現撞到學生之後才停下來,臉色也還是不怎麽好看,“我沒有!你看錯了!你別瞎說!”

    李賢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要是什麽事兒都沒有的話,老張那麽緊張幹什麽?他皺著眉頭,往前走了一步,沉聲問,“張叔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老張自己本身就覺得心虛,現在看見李賢這種問法,更是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在心裏直罵自己不應該貪財,“我沒有,你別亂說話。”

    本來以為有了這筆錢之後就能把媳婦孩子接回家了,沒想到居然會被人盯上,他可真是後悔死了。

    姚奕衡沒有問那些事情,隻是口氣依然很平和,看著老張的時候也沒有半點兒像是發現了他異常的意思,“張叔,你昨天晚上在什麽地方喝酒的?”

    城裏的酒館雖然不少,但是老張常常去的也就那麽幾家。

    這個老張反應的快,在腦子裏轉了一圈之後就給了回答,“在,在,在李家酒館!”

    李家酒館的掌櫃和他的關係好著呢,到時候他隻要過去說一說,肯定就能說的清楚明白。隻要現在姚奕衡不要去問,給他一點兒時間去找李掌櫃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不過,姚奕衡卻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時間,隻是點點頭,然後抬腳就要往外走,“好,那我就過去問問掌櫃的,昨天看見你了沒有。”

    那酒館就在書院的附近,書院裏的學生有的時候也會過去偷偷買酒喝。不僅僅是和老張熟悉,和書院裏麵的學生都很熟,如果他問不出來也沒有關係,還有常玉呢。

    老張壓根就沒讓他心裏的那麽多打算實現,一看姚奕衡要走,老張的腿都有些軟了,知道自己事情應該是敗露了。不過,為了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老張還是沒服軟,依舊是在給自己找了很多的借口,“昨天晚上人多,掌櫃的可能會不記得我!你別去問了!”

    可拆台的不隻是那麽一個半個的,有的是人,學生一聽老張這麽說,有的就笑起來了,“昨天怎麽會人多,晚上的時候我路過李家酒館,掌櫃的還和我說沒什麽人來呢。”

    老張一看,是個走讀的學生,家裏就在李家酒館的附近,還真就有可能沒有看見他。老張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麽接著往下說才好。<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