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此處是荊州,駙馬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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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魚樓附近人海如潮。
坊間豪紳雲集,來往寶馬雕車川流不息。
若不是古人穿著打扮跟現代人有區別,在繁華程度而言,幾乎不相上下。
到了嘉魚樓,基本上就很少看到佩戴兵器的人。
多是手拿折扇,腰懸香囊玉佩,這些人滿嘴的仁義道德,卻一肚子男盜女娼。
嘉魚樓正常營業,客流還不及頂峰之時的十分之一。
卻在這時,外麵出現了一眾銀甲白袍的士兵,將嘉魚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可將掌櫃的給嚇了一跳。
嘉魚樓與官家利益共存,驃騎府跟刺史府都拿了不少好處,說好互相照應的。
今日怎麽出爾反爾,派兵圍剿?!
嘉魚樓內是交易之地,裏麵大量髒錢、賬目、證據,一時之間難以銷毀。
若是被查出來,死十回都不足以恕罪!
等等...
嘉魚樓掌櫃忽然意識到,圍困他們的不是驃騎府的衛兵,更像是荊州水師。
水師你管地麵上的事?!
掌櫃的有些無語,趕緊走出嘉魚樓。
水師的合圍勢頭早已形成,森嚴壁壘。
在外圍,聚集了數以千計的百姓,都在指指點點,幸災樂禍,嘴角帶著笑意。
他們的眼神中,毫不掩飾的迸發出興奮的神情!
嘉魚樓近些年助紂為虐,招來不少白眼,礙於其背後的勢力,卻沒人敢和嘉魚樓正麵起衝突。
掌櫃的微微皺眉,見到了手持大戟的年輕將軍薛仁貴,正站在眾人麵前發號施令。
“將軍...”
掌櫃的趕緊湊上去,麵如烈火。
可一看到薛仁貴手裏那六親不認的大戟,頓時冷靜下來,露出了虛偽的笑意。
“有事?!”
見此人從樓內出來,薛仁貴沒給他什麽好臉色。
裏麵的人都是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對嘉魚樓早已經忍無可忍。
“咳咳...這話似乎要我來問將軍,我嘉魚樓正常做生意,將軍為何如此興師動眾,調動水師圍了我嘉魚樓,要知道,我這嘉魚樓一天的流水,可是天文數字...”
薛仁貴從掌櫃的話裏聽出了威脅。
怎麽個意思?
本將軍執行公務,耽誤了你做生意,這虧損的錢財,本將軍還得給你賠唄?
薛仁貴笑了。
這個掌櫃的真是無知,馬上你連命都要沒有,還要錢有什麽用?
於是他冷冷道:
“掌櫃的放心,嘉魚樓的損失,本將軍以後會連本帶利的還,不過這嘉魚樓內若是進行過什麽不正當的勾當、損害了百姓和大唐的利益,掌櫃的可就要用命來還。”
轟!
一句話,如同驚雷炸裂。
嘉魚樓掌櫃一下子沒了氣概,那張如囊一般的大臉,變的死氣沉沉。
眼前的年輕將軍話裏有話,好像發現了什麽端倪一樣,聽起來陰惻惻的。
“將軍冒然圍住嘉魚樓,於情於理不和,總要給個合適的理由才行...”
“沒有理由,趕緊滾一邊去,再阻攔本將軍執行公務,本將軍就讓你成為戟下亡魂。”
這...
果然不能跟這群武將講道理,因為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掌櫃的敗下陣來,心中如萬蟻噬心,難受的厲害,在想著刺史府和驃騎府為什麽不施以援手。
他在心裏默默祈禱,果然有成效。
片刻之後,街頭之上馬蹄聲再起,又有一批大量的帶甲士兵向著嘉魚樓狂奔。
掌櫃的默默捂臉,老子今天踩到狗屎了嘛,怎麽這麽多人,都來我嘉魚樓?!
隻是這群士兵的穿著打扮,與水師截然不同,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驃騎府的衛隊,大約有數百人之眾。
以往維持城內治安,十多個驃騎府的士兵便已經是難見。
這下可倒好,直接出動了數百輕卒,氣勢磅礴的令所有人側目相望。
“這麽多人?”
“看來要出大事。”
“以往荊州水師不管城內治安,驃騎府也很少出動如此眾多的士卒。”
“駙馬來啦,似乎荊州城內要變天,有些人也要睡不著覺嘍。”
“......”
眾人又開始小聲議論,場上的局勢,緊張如定時炸彈,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
驃騎府士兵向著嘉魚樓狂奔,他們手持長槍,還有不少人背負著弓箭。
隻要不是短兵相接,弓弩的殺傷力便是最大的!
顯然驃騎府意識到了這一點,因而提前派遣弓弩兵,早就料到可能會起衝突。
薛仁貴目光冷冷,望著來人無所畏懼。
他心中暗暗慶幸,還好自己的動作迅速,不然極有可能被驃騎府搶占了先機。
若是被他們掌控了嘉魚樓的主動權,想要搜集證據,那就難上加難。
證據不足以定罪的話,駙馬將會淹沒在輿論之中。
這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籲~~~”
走在最前麵的中年武將勒住馬韁,見到荊州水師,狠狠皺眉,伸手示意身後的士兵停下來。
見到薛仁貴,中年武將並未下馬,語氣中帶著威嚴:“在下驃騎府校尉王翰,敢問前方何人?”
薛仁貴冷冷的說道:“駙馬護衛薛禮,我等正在執行公務,不知王將軍來此何事?”
王翰臉上有一道疤。
不過不是打仗的時候留下的,而是強奸一位烈女,早上醒來的時候被劃了一剪刀。
這件事傳出去並不光彩,但是驃騎府內幾乎所有人都拿此事來打趣他。
那條刀疤抽了抽,王翰毫不客氣的說道:
“接到線人舉報,說嘉魚樓內有人進行不正規勾當,走私黑錢,在下奉命前來緝查,還請薛將軍讓出嘉魚樓,畢竟,這荊州治安之事,水師是不能插手的。”
薛仁貴笑道:
“巧了,本將軍奉了駙馬之命圍困嘉魚樓,在荊州城就隻有駙馬一個上線,剩下任何人說話,本將軍都當做是放屁。”
“你...”
王翰微微一愣。
他以為靠自己的氣勢,可以嚇唬的住這位年輕將軍。
不曾想薛仁貴比他還有血腥,毫無恐懼不說,還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這樣的人,怎麽跟了房遺愛這個敗家子呢?
百思不得解!
“嗬嗬,薛將軍似乎忘了,這裏是荊州,駙馬縱然是皇親國戚,似乎也管不了荊州的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