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直接送上助攻：“主人！看到沒有！我就知道他心裏有你。”

    龍芸箏無奈地白了一眼小二：“你就別給我添亂了。”

    “要不，小二以後你煉一個實體來？”

    小二表示很忐忑，但是小二表示很想要。

    實體，那他以後就可以大快朵頤了！

    龍芸箏聽到小二滿腦子都是吃的，無語。

    明月高懸，院子裏帶著一股煞氣。

    “很奇怪。”

    蕭陌染身上正氣頗為強盛，能夠鎮住這股子煞氣。

    小二直截了當：“主人，這煞氣的來源是裏麵的大漢。”

    說來也是奇怪，那大漢一直不肯說話，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

    大家都叫他大漢。

    院子裏的丫鬟們覺得他煞氣太重，凶氣濃重，並且最為詭異的是，一到深夜十分，院子周圍都是霧氣。

    一來二去，還有不少靈異傳說。

    龍芸箏聽了小二的匯報也是樂了，抿唇輕笑間反問蕭陌染：“王爺可知道這些？”

    蕭陌染難得茫然。

    他疑惑了，他表示不好說，

    “不知。”

    “沒事，進去就知道了。”

    這種殘酷場合，向來不帶龍塵的，龍芸箏又叮囑紅葉和玲瓏好生照看著龍塵，他們兩才進去。

    紅色的蠟燭隨風搖曳，寒風凜冽，眼前的壯漢一如既往的倔強，單是看著他的眸子，龍芸箏就能發現他和以前遇到過的所有對手都不一樣。

    喜歡嘴硬的，還真的就他一個人。

    “連名字都不肯告訴？”

    龍芸箏今天不再喝茶，從酒窖裏帶著的青梅酒使得空氣泛著一股甜甜的氣息。

    大漢木然。

    龍芸箏寧願見他大喊大叫，歇斯底裏。

    那證明他還有想法，還有傾訴的欲望。

    龍芸箏審問人手的時候，最怕的就是一言不發的，連求饒都不肯，幾天時間就垮一張臉，表情都不帶變化的。

    “編個名字都不願意嗎。”

    龍芸箏指著大漢，向蕭陌染訴苦。

    大漢細細地打探著蕭陌染，龍芸箏是經常過來，一來二去的，他都習慣了龍芸箏的語氣了。

    他不回複，龍芸箏也會繼續找事傾訴。

    相比之下，蕭陌染冷淡的外表更令人好奇。

    大漢也覺蕭陌染實力深不可測。

    “沒必要告訴你。”大漢冷靜地替龍芸箏分析，“告訴你了，對你不好。知道太多秘密，會是死的。”

    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不到龍芸箏。

    小二：“這也太搞笑了吧哈哈，他當初想殺主人的時候，怎麽不這樣說？”

    小二懷念起了龍芸箏啪啪打臉別人的日子。

    “刺客說這種話，有點意思。”

    蕭陌染不急不慢地勾出一抹弧度，這陰森森的模樣看得大漢都直冒冷汗的。

    “讓本王來吧。”

    突然的，蕭陌染就想到了如何破局。

    “就算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你的家人我一樣可以知道。”

    都是小二係統給力，龍芸箏成功在桌子上輕輕地扣動著。

    結果，大漢出人預料地挑了挑眉。

    “滾。”

    他的生氣來得猝不及防。

    要不是那幾根鐵鏈子看上去有足夠的殺傷力，龍芸箏很懷疑這裏保不下來。

    龍芸箏沉下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被人趕出來的蕭陌染：“夫人一直如此溫和，倒是給了他臉了。依我看來，不如……”

    蕭陌染說的欲言又止，實際上目的明確。

    如果活人身上套不出來有用的消息，不如實在一點，把他殺了。

    蕭陌染無比冷淡地說著：“殺了他。”

    活人已經不會說話，就算是證據也不需要這般費盡心機地養著。

    蕭陌染很淡定。

    準確來說，蕭陌染認為這大漢的利用價值僅此而已。

    不過，龍芸箏疑惑於蕭陌染的殺意。

    “還是有點兒奇怪，王爺，你怎麽突然轉性了？”

    龍芸箏頓著眸子再次凝視著蕭陌染。

    龍芸箏生怕蕭陌染出事了，然而蕭陌染表情淡然。

    似乎是在說一如平常的小事。

    “無妨。”

    話是這樣說，可配上蕭陌染冷靜的眸子，龍芸箏總覺得有一瞬間的怪異。

    好奇怪。

    龍芸箏遲疑了。

    “王爺有事瞞著我？”

    龍芸箏放低聲音。小心翼翼地道：“是這個原因嗎？”

    除了故意瞞著她，她想不出來蕭陌染為何要殺人？

    “主人。有沒有一種可能，蕭陌染提前察覺到了什麽？很奇怪，剛剛蕭陌染的心率有一瞬間的變化，而且這不是什麽特別好的變化。”

    總而言之，蕭陌染變得有些奇怪。

    龍芸箏疑惑地反問小二：“查不出來心聲嗎？”

    平日裏，係統直接開心聲了，何必這麽麻煩。

    小二遲疑了一瞬。

    “查不出來，真的查不出來啊，主人，不是我不想查，而是根本不可以。蕭陌染的心裏活動突然變成了一團糨糊，主人你能夠明白嗎？”

    小二開始解釋，還真的不是他能力有限，而是突然有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和蕭陌染的身體斷開了鏈接。

    這種感覺了，很奇妙。

    龍芸箏又問小二：“當真如此？”

    回應的確實蕭陌染。

    回複的是龍芸箏之前的問題：“這並非何種好事。為夫不想讓夫人參與進來。”

    莫非是某種因果關係？

    龍芸箏斂眸輕笑一聲，握住了蕭陌染的手：“我不可不相信所謂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她的穿越完全解釋不通啊。

    而且，原身這輩子也沒欺負過人，龍玥月和周氏發了瘋一樣恨不得把原身殺了，原身都選擇了以德報怨，結果天道已經不公。

    龍芸箏聽著蕭陌染說的有關於天道的事，白眼太過明顯。

    笑死，根本不信。

    龍芸箏冷著眸子告訴蕭陌染：“如果是天道輪回，有善有惡，我是不信的。如果不是我自己努力，從水池中遊上來，我會死的。”

    原主沒活下來，她活下來。

    這就是天道說的因果？

    龍芸箏沒做過錯事。

    龍芸箏驀然莞爾一笑，她紅唇勾勒的弧度過於好看了些。

    “王爺，我本來應該死了的。”

    龍芸箏淡淡地蹙著眉頭，略顯疑惑地盯著蕭陌染。

    “王爺，您認識懂得風水的大師嗎。”

    她參悟不透的事，得看大師過來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