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聖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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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賈瓊還真是了解慶曆帝的心思。

    這不他前腳還沒走出大理寺,韓琛便已經手裏捧著聖旨站在大理寺門口了。

    “賈指揮使也在這裏還真是巧了!”

    韓琛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看著賈瓊。

    不過賈瓊知道這老東西是肯定知道自己在這裏故意來堵自己的。

    “韓公公好巧啊,不知道韓公公來這裏是有何公幹啊?”

    賈瓊雖然心裏鄙夷了一下但是臉上還是一團和氣的笑嘻嘻。

    “咱家是來傳聖旨的!”

    韓琛舉起手裏的聖旨朝賈瓊晃了晃。

    “那我就不耽擱韓公公的時間了,您請便!”

    賈瓊笑著朝韓琛一禮然後就要從他身邊走過去。

    “賈指揮使且慢!”

    韓琛原本就知道賈瓊在這裏才故意來的,自然也是不會讓賈瓊離開的。

    “韓公公有何指教?”

    賈瓊自然也知道韓琛的目的,所以他也沒指望自己真的能走成。

    而且就算自己現在走了,那麽韓琛也肯定會追到鎮撫司來的。

    “這聖旨上的內容跟您也有關係,原本咱家傳完聖旨之後還要去鎮撫司一趟,這不是剛巧遇到您了,也省的咱家在多跑一趟了!”

    韓琛一臉慈眉善目笑嗬嗬的說道。

    “哦?那就請韓公公直言相告了!”

    賈瓊不用看也知道聖旨上的內容,但是他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那咱們裏麵請吧?”

    韓琛看了賈瓊一眼然後一伸手示意讓賈瓊重新回到大理寺衙門裏。

    賈瓊也沒有跟韓琛客氣率先一步走進了大理寺衙門裏,這一幕看的韓琛也是忍不住挑了挑眉頭。

    顯然他沒想到賈瓊居然還真的不跟自己客氣。

    其實倒也不是韓琛有多講究這些,而是現在他手裏捧著的可是慶曆帝的聖旨。

    在大梁朝見到聖旨便如同見到了慶曆帝本人一樣。

    剛才他跟賈瓊隻是習慣性的客氣,但是隻要他手裏捧著聖旨,所有人都知道應該讓他先進。

    畢竟他手裏的聖旨便如慶曆帝本人來了一樣。

    而賈瓊卻偏偏的順著他的客套話直接走在了前麵。

    這讓韓琛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辦了。

    若是他要因此去指責賈瓊的話,賈瓊隻需要一句是你讓我先走的,便足以讓韓琛沒有辦法繼續辯解了。

    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他隻是和賈瓊習慣性的客套,但是在慶曆帝的聖旨麵前他還這樣客套便已經是不對了。

    所以韓琛也沒辦法去計較這些。

    當然這也是因為韓琛從來沒有人想過有人敢在聖旨麵前還搶在他前麵走進去的。

    賈瓊這算是第一個了。

    走在韓琛前麵的賈瓊小心的朝身後掃了一眼,韓琛臉上的表情變化他也是盡收眼底。

    當他看到韓琛有些尷尬的表情的時候心裏忍不住樂了一下。

    其實他剛才就是故意搶在韓琛的麵前走的。

    對於聖旨這些的忌諱,賈瓊如何能不知道?隻是恰巧韓琛習慣性的客套了一句,便讓賈瓊抓出了這個機會。

    府衙內。

    張柬之也是起身準備回後衙,不過還沒等他崗站起身便看到賈瓊又邁著步子走了回來。

    他正打算開口詢問的時候突然目光往賈瓊的身後一掃看到了手裏捧著聖旨的韓琛。

    張柬之的眉頭頓時也揪在了一起。

    賈瓊居然走在聖旨的前麵,這可是大不敬啊!

    不過張柬之也不是什麽莽撞人,沒有急著開口說話。

    因為韓琛這個慶曆帝身邊的大太監都沒有說話,他自然也不會搶著去指摘賈瓊出風頭。

    “張大人,你先別走,聖旨到了!”

    賈瓊看著站起身的張柬之笑著喊了一聲。

    “臣張柬之接旨!”

    張柬之快走兩步來到韓琛的麵前一撩衣服便跪了下來。

    對於他們這些朝臣來說接聖旨都是經常幹的事兒,基本上聖旨下來也都是有事情要他們去做,所以他們基本上也就不排香案之類的。

    而之前慶曆帝派韓琛去榮國府傳旨,之所以又要排香案也是因為那是嘉獎冊封的旨意。

    他們排出香案也是表達對皇帝的尊敬。

    韓琛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張柬之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把手裏的聖旨打開了。

    聖旨裏麵的內容其實無論是賈瓊還是張柬之都早已經猜到了。

    關於揚州婁家一案的偵辦的交接事宜。

    其中明確的提到了已故巡鹽禦史林如海因牽扯到了婁家一案當中,賈瓊身為其妻侄需要避嫌。

    所以便把這件案子的偵辦以及後續的審結全都交給了大理寺,還特別在其中點明了必須有大理寺卿張柬之親自主導審理。

    慶曆帝的心思算是表達的明明白白的了。

    就是要張柬之出麵把揚州的事情給收尾了,然後把徐平秋和太上皇都給得罪了,然後乖乖的向他宣誓效忠。

    張柬之和賈瓊都明白慶曆帝的心思,但是這份聖旨一出,他們兩個人便都隻能按照聖旨的意思去辦事兒了。

    第二日一早。

    蔣春便帶著錦衣衛便把婁家三兄弟的屍體交到了大理寺。

    “這是怎麽回事兒?”

    張柬之看到蔣春送來的三具屍體整個人的臉都黑了。

    “這是我們錦衣衛的疏忽,把他們兄弟三人關在一起了,然後他們半夜互相毆打了起來最後同歸於盡了!”

    蔣春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正常。

    “你覺得本官是個傻子嗎?”

    張柬之鐵青著臉看著蔣春。

    “張大人,這是真的,他們三人就是因為在從揚州回來的路上招供的東西太多了,最後鬧翻了,這是他們的口供您過目一下?”

    蔣春急忙把婁家三兄弟的口供遞給了張柬之。

    “這”

    張柬之接過口供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後他也無語了。

    這也太離譜了!

    他也沒想到婁家的兄弟居然在自己家裏連人倫都不要了,居然連這些事兒都幹得出來,也難怪最後三人反目成仇。

    蔣春的解釋雖然聽上去很扯淡,但是張柬之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連婁家兄弟連那種事兒都幹得出來,還有啥事兒是他們不敢做的呢?

    “婁誌進呢?”

    就在蔣春要離開的時候,張柬之才猛然反應過來這地上隻有婁家三兄弟的屍體,卻少了戶部尚書婁誌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