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矛頭直指徐平秋與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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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裏的氣氛比剛才更加的尷尬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從張柬之的身上轉移到了賈瓊的身上。

    慶曆帝在賈瓊說完這番話之後也露出了一副神神在在的表情,也不繼續在往下問。

    站在朝班首列的徐平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知道今日長信殿的節奏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的話一旦讓賈瓊和張柬之兩個人聯起手來,恐怕那些揚州的官吏真的就保不住了。

    徐平秋覺得賈瓊是在配合張柬之在演戲。

    他們的目的其實還是為了讓慶曆帝勾決張柬之的那一份奏折。

    隻是擔心朝廷內群臣們的反對意見過大,所以讓賈瓊這個時候跳出來說出一份更過分的處決方案來轉移百官們的注意力。

    一旦大家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賈瓊說出來的處罰建議上,到時候群臣們就會下意識的忽略掉張柬之的奏折。

    然後在兩相對比之後,所有人都會覺得張柬之提出的處罰意見是更優的一方。

    那時候所有人都去反對賈瓊的提議了,張柬之的那份決議便會被勾決通過。

    一旦在朝堂上之上把這件事情敲定下來,誰都無法阻止揚州的那些官員被處置的命運了。

    站在朝班首列的徐平秋一臉冷笑的看著張柬之和賈瓊。

    他自以為自己已經把賈瓊和張柬之的戲碼給全都看清楚了!

    不過他既然看清楚了這一點,自然是不會讓劇情按照這個發展在繼續進行下去,他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否則結果真的就不堪設想了!

    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揚州居然搞出了這麽多的事兒來。

    徐平秋心裏按下決定無論如何必須把這件事情在婁誌進這裏就收尾,不能在把過多的揚州官吏牽扯到其中來。

    他想到這裏便不動聲色的看向了站在文官這一隊列的中間部分。

    很快一個身穿紅色官服,胸前繡著一隻獬豸的官員就和徐平秋的目光對上了。

    雖然兩人目光交匯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但是雙方都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顯然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在朝堂之上這樣合作了。

    “老臣有不同的意見!”

    那胸前繡著獬豸的官員主動走出朝班朝著慶曆帝一禮然後開口說道。

    “哦?張禦史,你有何看法?”

    慶曆帝看清走出來的人之後玩味的瞥了徐平秋一眼,他知道站出來的這個都察院的禦史是徐平秋的死黨。

    他現在主動跳出來顯然徐平秋有一些坐不住了!

    “老臣以為無論是賈指揮使還是張大人提出的懲處都過於嚴重了,尤其是張大人列出的一百三十一名涉案官員的名單,老臣以為他這是有一些小題大做了!”

    心裏早有腹稿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張柬之的那一封奏折。

    “小題大做?難道老百姓的事情在你張禦史的眼裏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兒?”

    還沒等慶曆帝再開口,站在一旁的賈瓊已經死死的盯著開始反問了起來。

    “百姓的事情自然沒有小事,但是張大人的做法一下子把那麽多的官員全都牽扯到了其中,這便是有點過了!”

    臉色不變的反駁道。

    其實在的心裏,他根本沒把貧民百姓的事兒放在心上!

    隻不過是在朝堂之上他被賈瓊如此的逼問了,他也不能很直白的說百姓的事兒不算事兒。

    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的,若是這種說法傳到民間,他這個都察院的禦史就不用做了!

    老百姓不在乎什麽黨爭內鬥,甚至說對他們誰當皇帝都不是那麽的重要,

    他們在乎的隻有自己能夠過上好日子,自己能夠吃得飽,穿得暖!

    在他們眼裏能夠幫他們實現這些的人便是好官,好皇帝。

    倒也不是說百姓們現實,而是他們身為社會的最底層,隻要能夠滿足他們最基本的生活,便已經可以讓他們心滿意足了。

    就譬如曆史上的隋煬帝,那可是出了名的有能力的君主,但是他卻是成了曆史上昏君的典型。

    若是他能夠讓百姓吃得飽穿得暖,老百姓又豈會站起來反對他呢?

    他的成就恐怕不會比唐太宗李世民差多少。、

    “若是他們沒有牽扯其中,難道張大人還能誣陷他們不成?”

    賈瓊看著冷笑一聲說道。

    “那些官員或許也是無奈啊,婁誌進乃是正二品的戶部尚書,位高權重!那些官吏或許是攝於婁誌進權利的威壓,不得不屈從於婁家兄弟!”

    想了想說道。

    “一個正二品的戶部尚書便可以讓一個府一百多名官吏與他的家屬同流合汙,這還真是可怕!”

    張柬之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畢竟是六部尚書之一,大梁朝的中樞部門,下麵的官吏有所忌憚和畏懼也是常態,不足為奇!”

    捋著胡須歎了口氣說道。

    “按照張禦史的說法,婁誌進身為戶部尚書才是這一切的根本原因了?”

    賈瓊突然挑了一下眉頭然後看著問道。

    “不錯,這一切都是婁誌進的罪過,揚州的那些官吏多半是無辜的!”

    現在是不遺餘力的想要替揚州的那些官員們開脫,至於這些黑鍋自然是要丟給被他們拋棄的棋子婁誌進去背了。

    “既然這一切都是因為婁誌進是戶部尚書的過失,那麽當初提拔婁誌進坐上戶部尚書的人是不是也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若非他識人不明,用了這麽一個貪官汙吏,那麽揚州的百姓也不至於受苦成這樣子!”

    賈瓊聽到的話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但是隨著他的這番話說完,整個朝堂裏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就連一直很淡定的張柬之都一臉古怪的看著賈瓊。

    坐在龍椅上的慶曆帝差點自己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賈瓊也太敢了吧?!

    當年任命婁誌進當上戶部尚書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南清宮的太上皇。

    而保舉婁誌進成為戶部尚書的人,正是站在朝班首列的內閣次輔徐平秋!

    賈瓊這一番話算是直接把目標對準了太上皇和徐平秋!

    這難道是打算要向他們興師問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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