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傻柱找了兩件舊衣服去大街上幹活。

    聾老太太給他找了個掃廁所的營生，算是看起了老本行。

    這是，楊立民騎車從他麵前路過。

    一見楊立民，傻柱不屑的撇了撇嘴，暗罵道：“騎個破車，當心摔死你！”

    整個四合院，傻柱最嫉妒的就是楊立民。

    自己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反觀楊立民小日子越過越有滋味兒。

    許大茂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笑傻柱的機會，

    “老本行啊，小心著點，這樣掉進去可沒人撈你，別淹死！”許大茂詛咒道。

    “嗨，孫子，你找打！”說著，傻柱擼胳膊挽袖子要動手打人。

    “來呀，打了我，你還得進去！”許大茂這回也不跑了。

    他料定傻柱不敢動手打自己，不然罪加一等。

    這回還真讓他給猜對了，經過這幾次的事情，傻柱老實了不少。

    “孫子，你要再不走，小心我去廠裏舉報你！”傻柱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下鄉都會搞外快，這事兒要是被知道，你小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聽電話，許大茂頓時有些慫了。

    可不，放映員可是個肥差，每次下鄉多多少少都能搞些東西回來。

    就像傻柱當初在後廚，每天都能往家帶吃的是一個道理。

    但是，這些東西終究拿不上台麵，一旦被舉報，輕則被批評，重則很可能會丟飯碗。

    “傻柱，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許大茂撂下一句狠話，轉身離開。

    “我還治不了你了！”

    說話間，秦淮茹笑容滿麵的從四合院出來。

    接到公安局通知，由於兒子表現良好，提前出獄。

    這對於秦淮茹來說可謂是一大喜事兒。

    “姐，幹嘛去？”傻柱笑著打了聲招呼。

    “去接棒梗！”秦淮茹淡淡的開口，語氣之中盡顯生疏。

    整個四合院都在躲著傻柱，秦淮茹也不例外。

    她怕自己的名聲毀在傻柱手裏。

    這女人就是這麽現實，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由於傻柱沒錢，秦淮茹都懶得搭理他，至於洗衣服什麽的想都不用想。

    賈家也沒好到哪兒去，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秦淮茹一個月工資十七塊五毛錢，剛夠家裏吃喝，而且還得是精打細算。

    傻柱家裏兩口人，省吃儉用一個月也就七八塊錢，這樣下來每個月還能攢下幾塊錢。

    傻柱還想趁機多聊幾句，秦淮茹壓根不給他機會，直接轉身離開。

    哎！

    見此情形，傻柱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明白，秦淮茹之所以這麽對他，完全是因為自己丟了工作。

    回想著以前日子，傻柱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時候自己每天能從後廚帶飯回來，秦淮茹一口一個傻柱的叫著，兩人的關係很是親密。

    再看看現在，自己一無所有。

    說不後悔那是假的，如果在保定不動手打人，自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 …

    另一邊，早上八點，棒梗被從少管所放了出來。

    經過幾個月的改造，棒梗吃胖了不少！

    在裏邊的日子並沒有他想的那麽難熬，反而每天有吃有喝。

    說實話，他挺懷念裏邊的日子。

    秦淮茹抱著兒子回到了四合院，賈張氏買了一斤豬肉和一隻鴨子，打算給孫子好好補補身子。

    一看見有肉，棒梗饞著直流口水。

    賈張氏正準備宰鴨，賈東旭突然開口道：“等等，嗎！”

    “怎麽了？”賈張氏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媽，你看，楊立民他們家也有隻鴨子，這個頭比咱家大多了，要不你偷偷的換一下？”賈東旭道。

    “對呀！”

    一聽這話，賈張氏頓時點了點頭。

    可不，楊立民的鴨子比她買的這個足足大了兩圈，肉也能多出半斤以上。

    賈張氏來個偷梁換柱，楊立民應該不會發現。

    “要說你小子機靈，隨根！”賈張氏道：“等著，我現在就去！”

    “奶奶，還是我去吧！”棒梗道。

    這個… …

    賈張氏想了想，並沒有拒絕！

    至於秦淮茹，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她也覺得這沒啥，就算被人發現，大不了就說棒梗想看看鴨子，這又不犯法！

    趁著前麵沒人，棒梗拎著鴨子偷偷跑到了楊立民的家門口。

    楊立民養的鴨子又白又肥，看著就有食欲。

    棒梗伸手打開鴨籠，想要伸手去抓鴨子。

    剛一伸手，鴨子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棒梗被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鴨子也是受到了驚嚇，撲棱了兩下跑了出來。

    棒梗想去追，可一不小心直接摔在了地上，眼睛剛好磕在了一塊石頭上邊。

    啊！

    一聲慘叫，棒梗捂著自己的左眼，鮮血順著眼睛往下流。

    嗚嗚嗚… …

    棒梗哭得撕心裂肺，秦淮茹大吃一驚，趕緊道：“兒子，你這是怎麽了？”

    “眼睛，眼睛… …”

    “該死，真該死！”賈張氏在一旁罵罵咧咧的，覺得都怪楊立民，要是他不養鴨子，自己孫子也不會這樣。

    “別罵了，趕緊去醫院！”秦淮茹扔下手中的東西，背著棒梗朝醫院跑去。

    她恨不得捏死這母子倆，要不是他們挑唆，棒梗也不至於這樣。

    … …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棒梗左眼重度創傷！

    “你們這些當家長的是怎麽搞的！”醫生一臉惋惜的看著秦淮茹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不過這眼睛我們是保不住了！”

    一聽此話，秦淮茹如招雷擊。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現在這個樣子。

    棒梗是她全部的希望，可現在棒梗徹徹底底的廢了。

    蛋沒了一個，眼睛瞎了一隻，本人還有案底，就連學校都不要棒梗。

    可以說棒梗比傻柱慘多了。

    “楊立民，是你害了我孫子，你害了我孫子！”賈張氏站在原地大吼大叫，道：“我跟你沒完，我跟你沒完！”

    秦淮茹默不作聲，她知道這件事情跟楊立民並沒有關係。

    如果不是賈張氏出這種餿主意，棒梗自然不會去前院偷換鴨子，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

    說到底，這事兒全賴賈張氏。

    可棒梗手術費花了四十多塊錢，這錢得楊立民來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