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畫圖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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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陳宮看著田富,田富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宮,一時間兩人竟然都沒有了主意。
“畫出來!”
田不易也是心急如焚,看著田富這悲慘的模樣,顯然這中間定然發生了很多事情,可是這說不出來卻是讓人著急,然而就在此時,他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急忙衝著田富說道。
“田富,你不是經常給你兒子畫圖講故事嗎!快將發生的事情畫出來!”田不易說道。
“嗯嗯!”
田富聞言,眼睛猛然亮了起來,忙不迭地的點點頭。
“……”
陳宮默然無語的看著歡快的主仆兩人,心塞不想說話,心道,願意當兒子你來,反正自己是不去看的。
“快快!”
田不易親自取來紙筆,兩人說畫就畫。
“嗚嗚……”
很快,一副簡單的塗鴉畫便畫好了,畫中是一個大廳,最上麵坐著一個黑臉人,兩邊也有一些人,下麵站著一些人,大家正在交談,每個人都沒有什麽表情。
“這是……曹操?這是你麵見曹操的情景?”田不易試探著猜道。
“嗯嗯!”田富激動的點點頭,隻感覺充滿了動力。
“來,繼續!你把計策給曹操說了,他們相信了嗎?”田不易繼續問道。
田富繼續作畫,還是那副場景,隻是有人拔出了兵器,曹操的臉上麵無表情的露出了汗水。
“他們不信?然後呢?”田不易一顆心跌落下來。
田富看著田不易能夠明白自己畫的意思,卻是有如神助,連著畫了三幅畫。
“這副畫上的人都笑了,你用言語成功騙過了他們?”
田不易猜測著,田富聞言重重的點頭。
“這是請你吃飯,顯然他們是相信你了!”
“可這個……打你軍棍?”田不易看著田富承認了,卻是有些疑惑了。
“為什麽相信你,還要打你?”田不易說道。
“嗚嗚……”
田富比比劃劃的說著,陳宮看著兩人你畫我猜,也忍不住好奇走了過去,拿起那些畫看了起來,想到曹操的性格,他心中突然有了想法。
“是不是曹操對你將信將疑,所以他讓人打你軍棍,又派人監視你,想要試探田家是不是真的要投降?”
聽到陳宮的話,田富詫異的瞪著對方,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麽厲害嗎?”
陳宮讀懂了田富的意思,臉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卻全然忘記當兒子這回事了。
“曹孟德陰險狡詐,豈是那種輕易相信別人的人,此人疑心甚重!”
“他打你軍棍,壞你嗓子,目的就是要試探田家的反應,若是田家真的想做內應,自然不會因為一個管家而改變主意!”
“嗚嗚……”田富搖搖頭,表示他的嗓子不是曹軍害得。
“他說他發現了一個見不得人的大秘密!”
迎著陳宮的疑惑表情,田不易自覺的充當起了翻譯的角色。
“什麽秘密?”
陳宮追問道,此刻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
田富想了一會,突然又畫了一個塗鴉畫。
那是一麵軍旗,軍棋下有個穿盔帶家甲的將軍。
“這是……郝字?”陳宮愣愣的看著,“不是不會寫字?”
“公台先生,這是畫的。”田不易有些尷尬的提醒道。
“呃?”
陳宮看了眼田富,突然覺得這家夥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不會寫字卻會畫字。
“這是郝萌將軍的旗幟!”田不易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陳宮凝重的點頭。
田富此刻心中充滿了激動,真相就要在下一刻揭露出來了。
很快,又是一副塗鴉畫,在那將軍身後,又畫了一個人,他在那人身上勾了下。
而後,那帶勾的人掐住了他的脖子,將滾燙的湯倒進他的喉嚨裏,然後他就不能說話了。
“這……”
田不易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宮。
陳宮臉色凝重的看著那副塗鴉畫,畫雖然很稚嫩,可是他表達的意思卻讓他如臨大敵。
“你是說,你碰到了郝萌將軍的人,他要殺你滅口?”
“嗯嗯!”
田富重重的點點頭,揮舞著那副塗鴉畫。
“他為什麽要殺你?”田不易不解的問道。
“還不明白嗎?”陳宮看了眼田不易,語氣凝重的說道,“田富定然是發現了郝萌派人接觸曹操的事情,而這個人怕田富泄露天機,所以要下手為強!”
“是這樣!”
田不易如夢方醒的煥然大悟,滿臉不可思議。
“那……現在該怎麽辦?”田不易問道。
“看來隻能兵貴神速了!”陳宮在心中暗自琢磨著說道。
那人應該很快就會知道田富並沒有死,消息也會很快傳到濮陽城中,而在自己的計劃中,原本郝萌是很重要的一環,現在看來真是上蒼保佑,若是到時候郝萌真的與曹操裏應外合,那可就麻煩大了!
“田富,此番你探聽到如此絕密,當為我軍之首功!不過還要幸苦你前往曹營走一遭,時間就約定在明日夜裏!事成之後,我會親自為你請功!”陳宮滿臉認真的說道。
“嗯!”
田富重重的點頭,他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
“好!此事過後,你們田家將不止是濮陽城的大族,你們將會成為兗州的世家大族!”
“田家主,咱們功成與否,在此一舉了!”
陳宮充滿蠱惑性的聲音在田不易的耳邊響起。
“請溫侯放心,請公台先生放心,田家誓死追隨!”
田不易恭恭敬敬的行禮,表示自己的忠心。
“好!溫侯是不會虧待你們田家的!還有……不要忘記那個村夫,死人才能夠保密!”
陳宮臨走前,再次對著田不易囑咐道。
“田富啊,田家從太爺爺傳到我這一代已有百年了,如今這天下諸侯爭霸,田家能不能成為真正的世家大族,就看這次了!”
“我田不易獨自支撐田氏家族屬實不易啊!”
“伯光那孩子……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田富看著有些煩躁的田不易,隻是低著頭不說話,對於田家這位少主人,他又豈會不知道,許是因為家中獨子的緣故,從小家主與夫人便對其嬌生慣養,如今卻是不成器的整日流連花叢,禍害別家姑娘,為此自己不知道給他暗中收拾了多少爛攤子,隻是這些事情他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