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律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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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南風身子一抖,吸了口涼氣,恢複了理智。
“放開!”
隻是親吻便已至此,若是再進一步,她想都不敢想!
她用上了生平的全部力氣,一把掙開了林楓,往旁邊逃了幾步。
“陛下,你太過了!”
說罷,就抬腿欲走。
可剛一邁開步子,便發覺不妥。
隻見她那威嚴的襦裙,已被扯開幾個口子,白皙的大腿若隱若現。
這般不堪又放浪,哪裏還有半分太後的威嚴?
更要命的是,雪白的脖頸上,還印著林楓親吻留下的痕跡。
天啊,她作為太後,已經被林楓折辱了個遍。
別的不說,光是現在這般狼狽樣,她出去會不會被竹雨發現端倪?
她心慌意亂,怒道:“陛下,哀家不知你在說什麽,但你真要哀家去死嗎?”
她一邊憤憤的說道,一邊整理衣衫。
蕭南風已經盡力讓自己語氣嚴厲了,但落在林楓眼裏,卻是嬌羞帶著惱怒,麵泛桃紅,春意綿綿。
“到此為止吧。”
她轉身就要走,可才邁開步子,雙腿綿軟無力,差點因此跌倒在地。
緊咬紅唇,勉強支撐起身子,逃也似的衝到殿門口,匆匆離去。
林楓遺憾的搖了搖頭:“就差一點...”
不過他也不著急,有的是機會。
見太後走了,蕭竹雨也快步進來,站立在禦書桌旁,為林楓整理書桌。
隻是她總覺得怪怪的。
而且剛才姐姐匆匆離去,那姿態簡直連太後威儀都顧不上了。
最奇怪的是,姐姐不光小心拽著襦裙,竟還用纖手捂著自己的脖子。
太奇怪了!
這二人在殿裏做了什麽,真的是談事嗎?
蕭竹雨皺起眉頭,她覺得沒那麽簡單,但又不敢往深了想。
...
下午,林楓在禦花園接見了紀鴻、
一見麵,紀鴻便跪地叩首:“臣,叩見聖上。”
林楓擺了擺手:“紀愛卿平身吧。”
“謝聖上。”
紀鴻小心翼翼的起身,隨即說道:“聖上,關於江南流民與拜月盟事件,今日已有進展...”
“哦?有什麽進展?”林楓微微皺眉,這麽快就有了進展?
他感覺到有些不對。
紀鴻硬著頭皮說了下去:“今日東大營已至江南,但據東大營指揮使季元駒的消息,他們一到江南,便接到了江南東道的消息,當地拜月盟已伏誅,被一網打盡...”
“因此季將軍申請將東大營調回來。”
林楓麵若冰寒,冷冷的道:“東大營不出發時,江南拜月盛行,東大營一至,便被江南東道當地打掉了?”
“他們這是覺得朕不敢殺人嗎?”
林楓怒不可遏。
紀鴻被嚇得當即跪下,額上冷汗直冒,當即叩首:“臣有負聖上重托,請聖上治罪。”
“治罪?朕治你的罪又有何用?”
林楓淡淡擺手,盯著紀鴻道:“將賑災事宜全部說與朕聽。”
紀鴻不敢怠慢,當即將自己接手後的賑災事宜說了一遍。
他接手後,立刻選調了新戶部左侍郎祖開誠作為賑災欽差,趕赴江南。
同時,紀鴻又用林楓調撥的款項於齊魯征調糧草,一並趕赴江南,暫且將災情壓了下去。
隻是糧食還有巨大的缺口,這也是為何拜月盟能在江南興盛的原因。
災民沒得吃了,不加入拜月盟,那還有活命的餘地嗎?
“為何不在京城就地征糧?”林楓淡淡道。
“這...聖上,江南一地原就是帝國錢糧輜重的供給地,江南受災,帝國各地糧草價格飛漲...”
“不少糧商囤積糧食,奇貨可居,就地起價,其中以京城各大糧商尤甚...”
“臣也是沒有辦法,迫不得已才從齊魯之地征糧。”
紀鴻跪地不斷叩首,既悲痛又無奈。
林楓心裏暗歎,京城可是天子腳下,況且如此,地方上又是怎樣一副糜爛現狀?
他也知道這件事沒法怪紀鴻,朝廷對地方的控製力,可能都不如蕭宏業這個權臣的控製力大。
“朕早先沒有說過嗎?所有阻攔賑災一事之人,可先斬後奏!”
林楓冷冷的說道。
“聖上,京城糧商背景複雜,樹大根深,朝中多股勢力全都參與其中,甚至,甚至包括皇室...”
紀鴻也是殊為無奈,這些皇室還不光是二皇子三皇子,和皇室沾點邊的全都在其中。
他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殺這些人啊。
“糧草問題朕會解決...朕會去親自問問那些糧商,他們要錢還是要命!”
聽了林楓這殺氣騰騰的話,紀鴻除了緊張外,還有些心裏欣慰,激動道:“陛下聖明!”
“拜月盟的事呢?”
紀鴻點點頭,不敢怠慢,說道:“拜月盟此事為真,江南一地拜月盟興起,尤其是災情之後...”
“那些災民沒有糧食,但加入拜月盟,卻能獲得糧食,至於拜月盟的糧食從何而來...”
紀鴻有些猶豫,但林楓可沒有顧忌,當即說道:“想必是從江南各地官場和糧商處而來。”
紀鴻點點頭,說道:“拜月盟通過欺騙信徒,聚斂錢財,以錢財打通當地官場,令當地官場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先皇在時便已如此,不想如今竟已光明正大。”
“臣經過調查後也感到觸目驚心,聖上,朝廷中或許也有拜月盟的助力!”
林楓一臉平靜,他已經猜到此人是誰了。
能有這麽大本事的,除了蕭宏業還能有誰?
難怪蕭宏業從一開始就阻撓賑災事宜,麵對林楓的手段也盡量以回避為主。
他有自信讓林楓的賑災計劃完不成!
就像現在這樣!
“錢糧一事,朕會解決,眼下江南官場糜爛一事,需你親赴調查,凡與此事相關,可先斬後奏!”
林楓淡淡下旨,茲事重大,需要自己信任的大臣親赴。
“罪臣領命!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紀鴻跪地叩首,隻感覺壓力山大。
蕭宏業對地方上的掌控可能比朝政更誇張,他這一去,可是萬分危險。
但原先事沒辦好,皇帝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已令他愧不敢當,又怎能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