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趕到的喬治也聽說了最小的老弟也春心萌動的事兒，不過訓練很快開始，所以他隻是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揶揄。

    “我說，”

    齊天終於忍不了了，對著喬治說道，

    “你能別用那種眼神來看我嗎？”

    喬治確實沒起哄，但兩人眼神一接觸，他就莫名微笑是什麽意思？

    “什麽眼神？”

    喬治佯裝不知地問道。

    很快他就“恍然大悟”，拍了拍腦袋。

    “你是說，這種眼神，還是，這種眼神，也可能是這種眼神？”

    喬治連續擺了三個別有深意壞笑的樣子來讓齊天挑選。

    “哈哈。”

    史蒂芬森被逗樂了，他也湊趣地問道，

    “七，是這種眼神嗎？”

    他微微張開了嘴，露出了舌尖，整個人仿佛嗨了一般，眼神迷離地問齊天道。

    “我屮！”

    這一幕著實辣眼睛，齊天不打算繼續搭理這兩個黃批，衝著他倆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就繼續專心訓練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訓練場洋溢起喬治和史蒂芬森默契的笑聲，旁邊的希伯特聽到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逗弄內向的人，向來是大大咧咧的人的愛好。

    “笑什麽，保持核心力量。”

    助教的話立即把希伯特拉回體力訓練的殘酷現實當中。

    希伯特收斂嘴角，又挺舉起手中的杠鈴。

    訓練終了，齊天沒有管身後傳出來的人，徑直打了個車離開了球館。

    “喲喲喲。”

    喬治看著明顯齊天行進的方向明顯和他租住的公寓不同，又和史蒂芬森了然對視了一眼，激情四射地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

    齊天剛剛來到酒店門口，就看到艾米拖著行李走了出來。

    與昨天不同，她今天身穿著休閑服飾，左手拖著行李箱，右手正在梳理有些慌亂的頭發。

    “要，要走嗎？”

    齊天慢慢走了過去，看著素麵朝天的艾米，問道。

    “啊？”

    艾米看到齊天明顯嚇了一跳，

    “你怎麽……嗯，我剛剛退了房間，今天晚上的飛機。”

    “那，那再見。”

    齊天想去幫艾米拉行李箱，卻看到了艾米閃躲的動作，他了然地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

    這就是419嗎，終究還是……

    艾米被難為情的情緒驅使，沒有顧忌到齊天，小跑著逃到了出租車旁邊。

    “一路順風。”

    齊天長出了一口氣，掩飾好自己低落的情緒，朝著艾米揮了揮手。

    “回去的話，別太忙了，呃，我是說，有選擇的情況下，別太拚命了。”

    他話剛出口就發現有歧義，希望模特別太忙，這不是在咒她嗎？

    艾米眼神躲閃，很快看向了酒店的門牌方向，說道：

    “你、你，你也是，祝你表現越來越好。”

    “上車吧？”

    司機已經把行李箱裝車，幫艾米打開了車門，艾米逃也似地上了車。

    齊天靜靜看著，又長長出了一口氣。

    “對了！”

    艾米放下車窗，對著齊天快速說道，

    “我在房間給你、呃，有個便簽，我原本以為你不會這麽早回來呢。”

    她的臉一紅，便簽就放在床頭，如果齊天進去的話……

    “呃，拿到就趕緊出來吧，被子什麽的，酒店會收拾的！”

    “拜拜！”

    艾米不等齊天說話，就又把車窗拉起來，對著司機說道：

    “司機快開車！”

    “小妹妹，真的不和男朋友多聊一會兒了？”

    老司機的眼神從後視鏡反射了過來，

    “是不是因為他昨天太狂野了？”

    他在酒店門口拉了多少客，當然看得出來兩人的關係。

    “哎呀，你開不開，不開我就換車了！”

    被戳破的艾米隻感覺熱血上湧，強逼著司機開車。

    原本心情低落的齊天怔怔看著汽車駛離，突然狂奔回了酒店，在服務員的幫助下，來到房間，果然在床頭看到了艾米留下的便簽。

    “咳咳。”

    服務員看著亂糟糟的床鋪，再用眼睛的餘光偷瞄到浴室的水漬，心中感慨道：

    真是年輕人啊。

    這些年輕人的花樣多，還不知道會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呢？收拾衛生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齊天拿到便簽就感受到了服務員的異樣眼神，道了聲謝才逃走了。

    在回公寓的路上，他打開了艾米留給他的信，或者說就是便簽，因為上麵隻有兩行：

    “感謝、劃掉，昨晚、劃掉，酒店的咖啡很好喝。”

    “以後再見。”

    回到公寓的齊天正要開門，卻情不自禁地偷笑了起來。

    “嘿嘿嘿嘿。”

    ……

    球員們訓練結束之後，沃格爾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來到了球隊總裁伯德的辦公室。

    “距離季後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伯德果斷地切入了話題，他看著麵前麵色平靜的沃格爾說道，

    “對於常規賽球隊的表現，縱然有各種缺陷，管理層很滿意。”

    沃格爾依然平靜，他知道，很快就有但是了。

    果然，伯德的話沒有出乎沃格爾的意料。

    “但是季後賽我們能走多遠，才是管理層對你進行評估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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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年的夏天，他已經和球隊簽下了三年的合同，正式從首席助教成為了球隊的主教練。

    但別以為這些資本家就多好心，如果球隊表現達不到預期，沃格爾必然會卷鋪蓋走人。

    沒錯，雙方簽訂了合同，但他們真的對沃格爾看不上眼時，寧願提前支付所有薪水，也是一種可行性極高的選擇。

    相比於球隊一年的幾千萬乃至一億的球員支出，主教練的幾百萬合同，堪稱廉價。

    “我明白。”

    沃格爾知道該自己表態了，他說道，

    “我有信心今年季後賽率領球隊打進第二輪，接下來的幾年裏，步行者將會成為東部頂級強隊，東決常客。”

    去年的步行者在後半段主教練被解雇的情況下，被沃格爾帶進了季後賽。

    雖然首輪就被橫掃，但是指望著他們黑八也不現實，黑八要是經常發生，那就不會被吹捧了。

    今年的步行者已經有了力爭上半區的實力，第二輪確實是球隊管理對主教練沃格爾定下的硬性指標。

    伯德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最欣賞沃格爾的一點，就是他非常務實，雖然伯德的欣賞並沒有什麽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