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白若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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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隻要和你的家人說,放過白氏集團,白氏集團就不會出事!”

    “你為什麽不去說?!”

    她憤怒地質問著。

    “我為什麽要去說?”許知畫臉上已經鍍上一層厚厚的寒霜。

    “你求我沒用,是誰在逼迫你的公司,你就去求誰。“

    “他們原不原諒你,是他們的事情。”

    “送客!”

    她嗓音清冷,不自覺地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管家立即點頭,護在了許知畫麵前,臉色嚴肅地朝外擺了擺手

    “我家大少奶奶不還你們,請馬上離開。”

    齊鑫心疼地看著這副模樣的白若瑄,彎腰去攙扶她,安慰道

    “我們先回去。”

    “我會和你一起想辦法的,不要害怕。”

    白若瑄抬頭,目光很複雜地和齊鑫對視了一眼,眼眶有些泛紅。

    她沒有再一次不耐地推開齊鑫,在他的身上發泄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她乖乖地站起來,在齊鑫的幫助下,坐回輪椅上。

    “陸太太,打擾到您了,很抱歉。”

    齊鑫對許知畫微微頷首,禮貌地說完,推著白若瑄離開別墅。

    白若瑄的心直接掉入了穀底。

    完了。

    這次,白家算是真垮了,被她自己作垮的。

    許知畫嘴上說著,讓她去求其他人,可司霆、陸北安、宋修文和黎欣琳,哪一個不是把許知畫放在心尖尖上疼的?

    隻要許知畫不替自己求情,這些人又哪裏是那麽容易說服的?

    她現在後悔得腸子都要扭曲在一起了。

    早知道許知畫的背景這樣強大,她當初為什麽就是瞎了眼,非要得罪許知畫不可呢?

    白家的車子就停在外麵,齊鑫抱著白若瑄上車,在他要關上車門的刹那,白若瑄猛地拉住了齊鑫的手。

    “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她嘶啞著嗓子問。

    以前以為齊鑫對她好,隻是為了從她身上得到更多的錢。

    可現在白氏集團已經深陷水深火熱,齊鑫卻依舊對她不離不棄,任勞任怨。

    齊鑫伸手摸了摸白若瑄的腦袋。

    “我從小在白家長大,沒有父母親人,你和白伯伯,就是我的家人。”

    “你也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人。”

    “不對你好,又對誰好?”

    他說完,關上了車門,繞到車子的另一麵上車。

    白若瑄神色表情凝重,心中全是亂成一團麻的思緒。

    她以前到底有多目中無人啊

    白若瑄和齊鑫一走,許知畫便叫玉羅刹整理了一下最近白氏集團的近況,讓他發送給自己。

    半個小時後,許知畫看著手機中那份長長的資料,臉上多了點了然。

    哥哥已經將白氏集團所有偷稅逃稅、出售假冒偽劣商品的證據都搜集好,直接狀告法庭了。

    原本這也不過是麵臨著補稅和罰款的懲罰,可這件事情被黎阿姨從背後助力推廣,直接上了各大媒體軟件的頭版頭條

    一時間,白氏集團遭到了無數市民的抵製,更有人傳言白氏集團一口氣得罪了司霆和陸北安。

    這樣一來,就連很多合作夥伴和客戶,都紛紛跑路了。

    畢竟誰敢冒著得罪陸家和司霆的風險,去和白氏集團合作呢?

    短短半個月內,白氏集團商品滯銷,客戶流失,還受到了網暴,資金鏈更是直接斷了,無法周轉過來。

    白振遠周旋在這些事情中,早已經精疲力竭了。

    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宋修文不僅將白氏集團告了,還將白若瑄告了。

    他在小寶的幫助下,搜集了白若瑄和越目一起策劃車禍,造成方蓬變成植物人,還有vv重傷的證據,直接將白若瑄告上了法庭。

    白若瑄已經收到了法院的傳單,不日即將開庭。

    許知畫盯著這些資料,眼神愈冷。

    白氏集團遭此變故,隻能說是咎由自取。

    如果白振遠從一開始,就沒有放任白若瑄無理取鬧,而是加以管束,白若瑄或許也不會這樣肆無忌憚。

    至於放不放過白家

    如果白若瑄態度誠懇,去找北安、父親等人認錯了,求得原諒,白家倒也不是沒有一線生機。

    許知畫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還很平坦的小腹,臉上寒色散去,變得溫柔起來。

    這些事情,她如今也不想管了。

    聽說胎兒大了一些後,在母體裏麵,也是會有感覺的。

    她並不想讓孩子還在腹中,就感受到這個世界上的人心險惡。

    陸北安買下的這座別墅,一共有五層,最上麵的天台,被陸北安設計成了一個花房。

    裏麵種滿了各種名貴的花草。

    許知畫往常事情多,都沒時間過來這邊欣賞這些花,今天突然興致上來就過來看看。

    還沒走進花房,裏麵便飄散出來各種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來,花香很濃鬱,卻並不難聞,甚至有些讓人陶醉。

    進了花房,一個身影正在裏麵打點忙碌著。

    那是一直管理這間花房的家傭,張媽。

    見許知畫過來,張媽笑著和她搭話

    “大少奶奶,您可常年不來這花房的。”

    “大少爺知道您喜歡這種玫瑰,一直叫我們種著呢。”

    “這個習慣,大少爺已經堅持了快八年啦。”

    許知畫慢悠悠地坐在一邊的秋千藤椅上,聞言,溫柔的眼神涼了下去。

    八年了?

    可她認識陸北安,不過才一年多。

    再低頭去看花房中的玫瑰,花瓣是潔白的顏色,每個花瓣尖兒上,卻又都帶著點粉色。

    湊近了聞,花瓣上還帶著點淡淡的香味。

    很好聞。

    整個花房裏,有一大半的麵積,都種植了這種玫瑰。

    許知畫挑眉看向張媽,臉上的笑意變得深遠起來,她問

    “你確定,這花兒,是北安為我種的?”

    張媽笑著點頭,沒有半點含糊地回答

    “當然了,大少爺就對您一個人這樣上心過,當年大少爺就叮囑我們,說家裏一定要時刻種著這種花,這樣她回來,才會開心。”

    “不是您又是誰呢?”

    許知畫沉默下來。

    她又撫摸了下平坦的小腹,陷入了思緒中。

    那個喜歡這種玫瑰花的女孩,又是誰?

    那個“她”,又是誰?

    許知畫危險地輕笑了聲,好啊,很好。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