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活著都是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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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狼看起來沒什麽大礙,實際上都是傷在內髒。

    毫不誇張地說,對方能活到現在,那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小白已經瘋狂地在整間手術室裏麵亂竄。

    “宿主,它五髒六腑都碎了,這簡直就是必死無疑嘛,我兄弟這才沒認幾天呢。”

    “碎了那就縫合好,難道你對我的醫術沒有信心嗎?”

    閻王爺手裏麵搶人這種事情,她最擅長了。

    動物也算。

    “當然,我相信宿主。”小白不知道從哪翻出來兩個啦啦隊握在手裏麵的花,“宿主你一定要加油治好我兄弟。”

    那花是橙紅色的,在白熾燈下還閃著亮,格外的黃眼睛。

    白色的小球都快淹沒在這兩朵花中了。

    “快別貧了,準備手術。”顧玉竹哭笑不得。

    她這係統到底經曆了什麽?怎麽越來越往不靠譜的方向進化了。

    係統很快就準備好的手術用具。

    顧玉竹以前都是給人做開腹手術,給動物做,這還是第一次。

    雖然已經和獸醫交流過,但現在她依舊屬於半吊子上崗。

    著實沒辦法了。

    她劃開了大白的肚皮,找出了碎裂的髒器,一針一針地縫合好。

    小白就一直在旁邊打下手。

    整個過程,顧玉竹將自己的專注提到了最高。

    哢嗒!哢嗒!

    在手術室最上麵的那個鍾表正在緩慢地走著。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她還不知道此刻的顧宅已經鬧翻了天。

    “姑爺,我們已經將整個府內翻來覆去地找了三遍了,就是沒有找到大小姐的蹤影啊。”

    “周圍呢?”

    “周圍也正在加派人手找。”

    宋成業眺望著夜色,他穿著一身月牙白的衣衫,渾身都帶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她今天站在門口可有見過什麽人?又說過什麽話?都一一的查到了嗎?”

    “小的已經問過門房的人了,說是今天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正值壯年,一個稍顯年輕,正值壯年的那一人,雖然生得端正,但臉上有一道傷疤。”

    宋六!

    宋成業腦海裏麵冒出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

    他啞聲道:“找個人去宋家村問問,看看他們今天白日裏究竟需要什麽。”

    “小的馬上就去辦。”

    一陣冷風拂過,夜深了,宋成業卻毫無睡意。

    他就這樣一直站著,等著,直到天空漸漸地泛起了魚肚白。

    顧玉竹從空間裏麵出來時,差點累得跌倒。

    連忙伸手扶住了門,顧玉竹左右一看,正好聽見有響聲,女人從外麵進來了,懷抱中還抱著一個油紙包。

    這屋子裏麵也有張桌子,顧玉竹便坐在桌邊,女人將油紙包放在桌上,往她麵前推了推。

    “寶寶,吃。”

    “謝謝。”顧玉竹現在已經能夠完美地忽視寶寶這兩個字了,她隨便撿了一個白麵饅頭,咬了兩口,含糊著問,“你知不知道從哪條路可以出去的?”

    “出去?”女人茫然道,“寶寶,你要走嗎?”

    “這裏不是我的家,我當然要走。”

    等等,她這副表情是怎麽回事?

    要哭了嗎?

    顧玉竹臉上淡定的神情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

    麵前,長相典雅而漂亮的女人眼中蓄滿了淚珠,像個一百斤的寶寶,癟著嘴。

    “寶寶你不要我了嗎?”

    “沒有。”

    “你要走。”

    “那你也可以和我一起走啊。”顧玉竹隨口敷衍。

    這原本隻是一句戲言,按照女人對劉家的了解,應該也是這家裏麵的一份子,對方不可能離開……

    “好耶!”女人激動的小海豹拍手鼓掌,“我,和寶寶,一起出去。”

    顧玉竹簡直無話可說。

    她這叫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聽見要和她一起離開這裏,女人顯然很興奮,在洞口的各個岔路口遊蕩:“走這個?還是走這個呢?”

    “有什麽區別嗎?”顧玉竹看這些洞口都差不多。

    打造這洞口的主人像是有強迫症似的,連每一點犄角旮旯都要求對稱。

    龜毛到可怕,

    “出去,找路。”女人指著那三個洞口說。

    顧玉竹詫異道:“你是說,這三個洞口中,有一個可以直達外麵?”

    有直達當然比硬闖要來的好。

    畢竟她估摸著時間現在應該已是白天了,再加上沒有白狼的遮擋,她將會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尤其是當這戶人家,還是劉家時。

    女人伸手撓著自己的頭,邊撓邊說:“去外麵,可是不記得是哪一條了。”

    “隨便選一條吧。”顧玉竹當機立斷的。

    她決定將這一切交給命運,或者說是交給錦鯉。

    錦鯉保佑。

    兩個人選了中間的洞口進去,一路七拐八繞地走了很久,女人走到出口處的時候,用耳朵貼著地麵聽動靜。

    顧玉竹也有樣學樣,如法炮製。

    “怎麽樣了?那人有沒有找到……阿嚏!”

    劉慈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渾身發抖。

    如今天氣已經轉涼,池塘裏麵的水帶著刺骨的寒意,即便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毯子,屋裏麵放了炭盆,他也還沒能緩過勁兒來。

    “沒,沒有。”管家心虛道,“那個人似乎對咱們家裏麵很熟悉,他們去追的時候,很快就被人給甩開了。”

    “那個白衣女人呢?有沒有看清楚是誰?”

    “對方披頭散發,又蒙著臉,也沒看清楚。”

    “廢物,你們這群廢物還能知道些什麽。”劉慈氣得差點把官窯出來的那個大花瓶都給砸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咬牙道:“再過兩日,知府大人就真的要過來了,沒有那頭白狼的皮毛,我們該拿什麽去討好秀夫人,千載難逢能夠和知府搭上關係的這條線都被毀了,真是氣死我了。”

    管家被噴了一個狗血淋頭,猶猶豫豫地說:“其實小的還有一個辦法,聽說,文夫子他們家和那位秀夫人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那位文小姐這段時間消失不見,就是去府城裏麵,或許我們能夠通過這條線……”

    “文夫子,就是青山書院裏麵的那個老古板?”劉慈滿臉都寫著“你瘋了”。

    文夫子是遠近聞名的臭石頭,讓他引薦?

    下輩子還差不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