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致命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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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藤原紫妃還看眼沈筱言,目光稍微複雜,不知酒精在想啥,好一會才繼續說,“特別是你,你斷了烏爾善一根指頭,他雖說不足為懼,可是他背後的勢力,可是不容小看。”

    講完,藤原紫妃又看眼沈筱言,有一些輕歎。

    沈筱言聽了藤原紫妃的話,心情也稍微有一些沉重,就是,她還是輕輕一笑,“該來的躲也躲不開,我不怕。他們來一個,我便殺一個,敢來一對,我便殺殺一對。”

    說到最終,沈筱言的語調裏滿是殺意,身上的氣勢也隨之一變,再也不是那個臉麵上總帶柔和笑意的沈筱言了。

    “靡靡說的是,誰要敢來,便要做好將命留下的預備。”鄭為說著,攥住了沈筱言的手。

    藤原紫妃聽了倆人的話,眼中閃過一點讚賞。

    分明知道以後會有危險,卻是一點也沒慌亂畏怕。

    即便那潛在敵人,比他們要厲害好多,他們依然可以淡然麵對,這決對不是無知自大,而是自信。

    “說起,全都是我們不好。明知道……還來這找你們,倒是將你們牽連進來了。”伊稚邪說著,便歎了口氣,語調裏有一些歉疚,又有一些無可奈何。

    “不要這樣說,你也是沒法子,如果不是為保護我……”

    娜木鍾聽了伊稚邪的話,便立刻出聲反駁,眼圈也輕輕的發紅。

    沈筱言看著倆人看半日,卻不知道應當怎樣開口。

    怪他們麽?

    “二位大可不用這樣說,一切事,皆有因果,一切因果,皆由天定。”鄭為此刻忽然說。

    雖說他的話是這樣說,可是語調裏卻多了點疏遠的意味兒。

    伊稚邪聽了後有一些煎熬,可是他也知,這不可以怪鄭為。

    “你也不用那樣想,我跟司馬寒受了你的恩惠。幫你做些事是該的。”鄭為瞧瞧伊稚邪的臉,繼續說。

    “不是這般的,你別這樣說。伊稚邪他是有原因的。”娜木鍾麵露嚴肅,第一回在諸人跟前,稱呼伊稚邪的名。

    “有啥你便說,遮遮蓋掩,躲躲避閃的。我一貫都不喜。”

    沈筱言的話,叫娜木鍾一怔。

    她轉頭瞧了瞧伊稚邪,見伊稚邪僅是垂頭深思,長長的眼睫遮擋住了他的眼,叫人瞧不出,他在想啥。

    屋中靜悄悄的,隻可以聽到諸人的呼吸聲,別的再無半分聲響。

    娜木鍾看著伊稚邪的側臉看良久,直至她覺的夠了,才終究轉過了頭,唇角浮升一縷苦楚的笑意。

    “伊稚邪他……”

    “木鍾……”

    娜木鍾深吸口氣,剛預備解釋這一切,卻被伊稚邪忽然出聲打斷了。

    “怎麽?”娜木鍾茫然的看著伊稚邪,不知他是想說啥。

    “不要說了。”伊稚邪拂拂自個兒的袖子,口氣又恢複到最初的那如同春風,卻又好像啥都不放心上的模樣。

    沈筱言看他一眼,也沒繼續追問。

    旁人的事,不說便不說,她也不是非要知道的。

    娜木鍾看著伊稚邪看許久,唇瓣動了又動,最後歎了口氣,啥也沒說。

    藤原紫妃一直在看著諸人的互動,見此情景,眼中盡是複雜之色。

    氛圍再度沉抑下,叫沈筱言覺的有一些壓抑。

    她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坐這,陪著這些人幹瞪眼。

    “我去瞧瞧小孩們。”

    沈筱言說著,便要站起身向外走。

    “小孩們剛才睡著呢,妹子。”

    沈筱言的舉動因為忽然出現的嶽清心,跟她的這一句話,戈然而止。

    她想著用這借口離開這,可誰知,她還沒有走,便來了個拆台的。

    嶽清心輕笑著走入來,好像沒看到諸人臉麵上略帶窘迫的表情一樣,直接至了白鶯身旁。

    “這鶯鶯妹子些時間不見,更為招人喜歡了,看看這樣子,這氣質,實在便像個神女。”嶽清心拉著白鶯的手不住的誇獎道。

    “哪裏有姐說的那樣誇張。”

    白鶯有一些不好意思,雙頰都泛起粉色。

    “我可沒講錯,你不相信,便問一下你沈姐,亦或……”

    “亦或啥?”白鶯見嶽清心話說了一半不講了,就是不住的笑,有一些好奇的追問。

    “亦或問一下盧桃寶,你是不是變漂亮了,咱這,必定他最有感觸了。”

    嶽清心講完,便斜眼看著一直呆坐著的盧桃寶,等他有啥反應。

    盧桃寶在剛才看到白鶯時,便嚇一大跳。

    白鶯從進屋開始便沒有跟他說一句話,乃至連一個目光也沒給他,這叫他的千言萬語,全都堵在喉嚨裏說不出。

    他一直在看著白鶯看,腦中亂想,亂七八糟,自個兒全都不知道自個兒在想啥。

    此刻忽然聽到有人提起自個兒的名,本能的便說,“鶯鶯,我想你了,你想我麽?”

    隨著盧桃寶的這一句話講出口,整個屋子中的人全都怔住了,個頂個都不知道應當怎麽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此刻的震驚。

    白鶯也是不可相信的看著盧桃寶,不知他怎會忽然講出這般的話來。

    過好一會,白鶯才淡然開口,“不想。”

    盧桃寶話講出口後,便有一些後悔,可心中也存著一點僥幸,希望他的話,可以叫白鶯對他有所改觀,遂,也就希冀的看著白鶯。

    可是白鶯的回答,卻是如若給他潑了盆冷水。

    不,該是一盆冰碴。

    叫他又冷又痛。

    他好像體會到了以前白鶯的感受,可是他也明白到了,這不夠。

    這跟他傷害白鶯你們家裏,遠遠不夠看。

    白鶯在誰講完這二字以後,便快速的偷偷看眼盧桃寶。

    偷瞥一眼,卻又趕快裝作淡漠的模樣,輕輕抬起下頜,一副高冷傲嬌的小樣子。

    沈筱言將白鶯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裏,不進心裏便有一些想笑。

    這妮子,是刻意的。

    可是再瞧瞧盧桃寶那滿麵受傷卻又強裝沒有事的表情,便決定,還是好好看戲。

    這男人,有時,你便應當叫他難受,叫他難過。

    唯有叫他自個體會了,他才會知道自個兒做錯了啥,錯過了啥。

    “呀,我剛才作夢呢,沒有說啥夢話吧?”盧桃寶好容易拾掇好自個兒的心情,勉強笑著,用自認為輕鬆的語調說。

    沈筱言幾個人盡力忍笑,齊齊低下頭去,最終還是嶽清心笑著搖了下頭。

    “恩,你沒有說啥夢話。”

    “那我便安心了。”盧桃寶一副萬幸的模樣,還用手拍了下自己等我心口,表示他先前有多畏怕。

    “就是,便是胡話說了許多。”

    嶽清心接下的一句,成功的叫盧桃寶的舉動呆滯了。

    “睜著眼你就可以作夢?我看你才是白天作夢呢。”嶽清心繼續道。

    盧桃寶以為嶽清心會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那般的話,他真是沒臉了。

    得虧,嶽清心僅是為調侃他罷了。

    “大嫂子錯了,我最大的能耐,那便是白天作夢。今日你們第一回碰見而已,往後還有的是契機見呢。見多了便習慣客。”

    盧桃寶給了嶽清心一個少見多怪的目光,兩手環胸,便靠了木椅背上。

    嶽清心被盧桃寶這樣噎了下,也有一些不知道應當說啥了。

    還是白鶯,淡淡的掃盧桃寶一眼,而後跟嶽清心笑說,“這世間,千奇百怪的啥沒。別睡是區區一個白天作夢的傻瓜了。”

    “鶯鶯說的是,這般的人是頂多的。”沈筱言也笑著附和。

    嶽清心才又笑了,就是也沒接話,這話題,便這樣過去了。

    盧桃寶看著白鶯輕笑嫣然,隻覺的自個兒的心好像被啥給擊碎了又從新拚在一塊。

    算了算了,他不是曾向上蒼祈禱過麽,隻需叫他再見一麵白鶯,知道她過的好,他寧肯做個旁觀者。

    “我出去走走,你在這陪你的姊妹們說講話,等我回,咱便應當走了。”

    藤原紫妃忽然的出聲,叫白鶯臉麵上的笑意一僵。

    才剛見到,便又要走了麽?

    “是,師父。”

    忍住心裏的萬般不舍,白鶯還是乖巧的回答道。

    藤原紫妃對白鶯的反應並不意外,衝著藤原紫妃點了下頭,站起身便向外邊走去。

    藤原紫妃出去沒有一會,伊稚邪也站起身,跟著走出。<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