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妍月的擇偶標準
字數:4897 加入書籤
晚飯妍月似乎很享受這種生活,她褪去了平日裏厚厚的痂殼,認真且饒有興趣的聽我說著她沒有見過的趣事,時不時的會附和我兩句。當我說道之前那無下限的老板,她也會和我一起批判起限製憤恨的殘酷現實。不知不覺的我們已經快聊到了深夜。
火鍋店的生意依舊不減,我沒有去打擾喜總,先一步帶著妍月趕往回去的路上。
這次我們沒有走小道,而是沿著寬大的馬路邊上慢慢踱步,其實這是我提出來的,美曰其名是要消消食,心裏也希望能借此和妍月多待一會兒。我們兩肩並肩的同行,誰也沒有提前說話,妍月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她背著手腳步輕盈,頭不住的轉動看著四周的燈火和聲音,她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我腳步隱秘的悄悄慢了她一步,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認真欣賞著這個女人,今夜的天空飄著微風,吹在臉上並沒有多冷,似乎宣告著凜冬的散去。我的心情亦是如此,此刻我的未來被吹到了麵前。
也許我真的該考慮談一段感情了,盡管這個念頭很突然,但卻像利劍一樣紮進我腦海裏根深蒂固,代我仔細看去,又和樹根一樣蒼老,一圈一圈的年輪刻滿的是對愛情的試探與退縮。
我曾無數次的試圖踏足進去,卻有無數次的收回了腳步。齊陽,林暖也問過我原因,我都會笑著敷衍了之,可是不是我不願意回答,隻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又想些什麽,這個魅力四散的大舞台,終究容不下一個迷茫且空虛的靈魂。而在被擠到角落以後,喝了點酒的靈魂無力的像鬼一樣飄蕩在舞台上方,我強撐著精神,趁著朦朧之前緩緩的笑了一下,嘴裏輕輕的說出了重複了無數次的:「再等等。」
等待,聽上去應該是給時間加上了期限,可在感情中永遠是最蒼白的詞語,而我又怎麽能躲過這個定律,等到屬於我的另一半。於是關於愛情,我在漫長的等待中想了很多浪漫又溫暖的故事,可卻成了一個實踐的瘸子。
時間一天天過去,好像從始如初沒有變化,可舞台上新人來舊人離開在我眼前不斷的上演,他們有的已經手牽著手,等到我回頭再看去,一切都變得我已不再認識。
酒醒的靈魂重新飄回了身體裏,酒勁過了,熱情也就散了,我不可所以的一聲歎息:也許等待,帶走的不僅僅是時間,還帶走了當初不顧一切的勇氣。
「蹦,蹦。」
一邊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心思,我回頭一看,妍月正低頭踩著顏色分明的地磚中間,一下一下的讓自己的腳步落到紅色的磚塊之間,她低著頭的樣子肅穆冷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還考慮什麽大事兒發生呢。
忽然一下子她沒有站穩姿勢,落下來的時候身體歪了一下就要倒下去,我眼疾手快的就要扶她一把,沒成想給她拉進了懷裏。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我得思維陷入了卡頓中,這種突然的「投懷送抱」讓我來不及享受手感上傳來的溫順,我的腳就首先傳遞了疼痛的觸覺。
我吸了一口冷氣,緩緩低頭朝著,腳尖被妍月正踩在腳底下,我現在感到慶幸的是她沒有穿高跟鞋出來,不然此時我就得跪下去了。
「嘶~你這是對你救命恩人的報道嗎?」
「還不鬆手」妍月咬著牙擠出來幾個字眼。說著她腳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我趕緊鬆開她退後雙手舉過頭,表示無辜。然後指著她腳下的地磚示意:「你看,我是幫了你的。」
「哼,不用你幫忙,我以及肯定不會摔倒。」她沒有在意這些小問題,但嘴上了一點都不認輸,我看到她十分灑脫的將手提包往肩膀一甩,動作充滿了傲嬌。
於是我一笑,湊到她跟前:「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死鴨子嘴硬,死要麵子,我明白,你不用感謝我。」說完我「
大度」的拍了一下胸膛,卻不想力度沒控製好把自己整的狼狽的一陣咳嗽。
她倒了一個白眼,夾帶著濃鬱的鄙視,依舊沒有和我計較這些。這讓我感到有些不對勁,這麽長時間的相處,我知道妍月私下裏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這放在平日裏她肯定是抓住機會對我一頓冷嘲熱諷,嘲諷我沒有實力硬裝,而現在隻是輕描淡寫一個眼神就沒事了,這變化有些不真實,就好像眼前的人並不是妍月一般,而是變成了一個聖人。
難道她想要用聖光來感化我?
「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樣。」猶豫了一下,我試探性的問道。
「嗯,我知道。」她背著手,隨口說道。
「額……」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詢問了。
沒有在意我的情緒,妍月接著道:「或許是因為,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吧。」
我眉毛一挑,隱約間明白了她說這話的意思。
環繞一周,哪怕走了一個晚上,妍月眼裏的高興依舊沒有散去,她不可察覺的出了一口氣,充滿了對這種生活的意猶未盡。但她也不能拋下諾大的宇航就這麽放手不管,就我所知的消息,宇航近期需要舉行的項目可是越來越多,她能夠抽出來找個休息的日子也不會太多。也許正是因為明天的生活有太多的壓力和沉重,今夜的妍月才會格外的平靜,或者說是享受剩下為數不多的屬於自己的時間。
當我想到這些時,心情也難免受到這低沉氣氛的影響,可我不是一個受得住沉悶的人。瞅了眼有些遺憾的妍月,我撓了撓腦袋,隨即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扔在嘴裏,這時心情才好轉了一些。
路上又看到賣糖葫蘆的,我瞥了一眼就沒了興趣,沒想到妍月卻站著移不開腳步。.z.br>
好奇的折回來,我看了眼小攤,又看著妍月明顯充滿渴望的眼神,然後我就看她毫不猶豫的朝著那邊走過去。我有些驚奇,連忙抬上腳步追了上去。
「要幾根,看上那個自己選啊!」見有人過來,老板熱情的招待著。
她盯著玻璃櫥窗裏的糖葫蘆看了一陣,隨即果斷的選了一個水果過的。
「這個給我一個。」妍月手指著道。
「要兩根。」我連忙走過來,朝著老板有力的伸出了兩根手指。
妍月一臉嫌棄的蹙了一下黛眉:「你不是抽著煙嗎?」
「怎麽,誰規定抽煙就不能吃東西了」,我反駁道。
她有些好奇的問:「那你一邊抽煙一邊吃甜的是什麽感覺,不覺得……難受嗎?」她吞吞吐吐,艱難的說出了個委婉的詞。
這種事情我還真沒幹過,說實話平時抽煙也沒有吃過甜的,隻不過此時突然心起想逗一逗妍月,沒想到一下子被她的問題給難住了。我猶豫的從老板手裏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咀嚼著,好半天對妍月道:「感覺還行,沒有什麽難以下咽。」
「哦。」她有些失望,看樣子顯然出乎了意料。
我對她有些側目,這個女人真是歹毒,竟公然的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到別人的痛苦之上,簡直可怕。
走在回小區的路上,我們在樓下的公園停下了腳步,這個地方平時除了老頭老太太之外,幾乎沒有人來,現在已經夜深,竟看不到一個人的身影。
夜晚有些冷,我搓了搓手,隨即將夾克披在妍月身上,她顯得有些抗拒,就要脫下來給我。
「穿上!」我又重新將衣服按回她的肩上:「你要是真給有啥事兒明天我都不帶放心的讓你上高速,要是出了事怎麽辦。」
妍月停頓了手上的動作,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她安靜吃著一口都沒有動過的糖葫蘆,嘴裏還時不時的哼著剛才火鍋店哼了
一般的調子。
我坐在她邊上抽了一口煙,心思活絡的碰了她一下:「怎麽樣?你今天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妍月咬了一口水果,一向冷漠的她愉悅的點頭:「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隨著宇航在業內的地位逐漸提高,業務也慢慢多了起來,最近幾年更是難得,所以這樣出來的機會也不太多。」
「那你可真夠可憐的,賺這麽多錢有什麽用。」我煞有其事的給她嘖嘖分析:「等你將來自己身體先熬不住,到時候又要進醫院看去,你看現在連快樂和自由都沒有了。」
妍月翻了一個白眼,顯然不認同我這樣的想法,其實不用她說,我自己都知道說的有多麽的片麵,尤其是當五十萬醫療費擺在我麵前,咋的我頭暈目眩時候,我對金錢的迫切有了更直觀的感受。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沒有理會我的鬱悶,妍月站起來走到垃圾桶前,將紙袋扔了進去,隨即很認同的說道:「比起健康問題,公司約束著更多的自由和天性,每個人的。」
我對此深有其感,可正如妍月對待工作的態度,這個大集體也有屬於自己的運行規則,對於付出的東西,相應的也會得到為此而拚搏的。
我走到妍月跟前,首先說著:「所以你今天看見了屬於自己的自由和天性。」
「嗯。」
「那我現在可以問你個問題了吧。」
「嗯。」
「就是你下午說的。」我舔了一下嘴唇:「你說說,什麽樣的人才能作為你的男朋友?」
手機站全新改版升級地址:.,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