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龍族的榮光幹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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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手了。”
飛艇之上,王侯的假麵盯著風間琉璃,那張詭異的臉此時散發著凜然的氣息。
“以你的能力,昂熱不可能在你的手中堅持那麽久。”
風間琉璃嘴唇勾起嘲諷的弧度,將長刀隨意放旁邊一放“不要小看密黨的代言人啊,我終究不是龍,沒有強到無視一切的程度,不然,你早該被我斬落刀下了。”
王將凝望著他,良久才道“你應該知道那個計劃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對於戲子來說,每一場戲都該全力以赴,你卻因為私心而罷演了。”
風間琉璃冷笑著“你封鎖了附近的所有消息,昂熱一死,密黨隻會認為是那條龍幹的,甚至將蛇岐八家也算在賬上,他們會不惜代價地屠龍,為你掃清障礙,而你,可以一直藏於幕後,繼續著你那異想天開的計劃,可惜——”
“我說過,有些存在,是計謀無法操控的。”
刀光閃爍,長刀已經刺透心髒而過,在王將的後背露出半截血淋淋的刀刃。
“是我疏忽了。”白色的假麵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王將的聲音依舊平靜,仿佛被刺透心髒的根本不是他一般,他緩緩道“沒想到你的另一個人格居然這麽倔強,強行控製了你的思維。”
“你是在擔心密黨波及到蛇岐八家,或者說,波及到你的哥哥?”
木梆子敲擊和摩擦的聲音響起,王將負在後麵的雙手不知道何時各持一個木梆子,風間琉璃麵色大變,原本便蒼白的臉色冷汗淋漓,瞳孔放大,仿佛看到什麽極為恐懼的事情一般。
他鬆開刀柄,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癱坐在地上。
王將緩緩將胸中的長刀抽了出來,上前兩步站在風間琉璃的麵前。
“想起來了嗎?被源稚生親手殺死的痛苦?”
“你生來就是鬼,你的體內流淌著惡的血液,即便你再次站在源稚生的麵前,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向你揮刀,畢竟,那就是他秉持的正義啊。”
“所以,你最好記住,你的名字是風間琉璃,而不是源稚女。”
王將敲打著木梆子,聲音隨著梆子聲直透風間琉璃的腦中,風間琉璃渾身顫抖,表情恐懼而無助。
他慌亂地點著頭,像是被嚇破了膽的小獸,在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
“也許真有存在是計謀無法操控的,但是,肯定不包括你。”王將冷笑了一聲,抓住風間琉璃黑色的頭發,湊近了些“你永遠隻是我手中的刀。”
“有意思,那我呢?”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王將猛地鬆開手,抬起頭。
吳行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飛艇的護欄旁邊,雙腿在幾十米高空的地方晃蕩著,微微轉頭,雙眼隨意地盯著王將。
“怎麽可能!”王將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猛地望向風間琉璃“是你把他帶過來的?”
“別誤會。”吳行知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我隻是聽說有老硬幣試圖陷害我,很遺憾,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自作聰明的給我下套了。”
“想要對付我真刀真槍跟我幹便是了,在背後搞小動作什麽的,我就很好奇,你這聰明的小腦瓜子,吃得起我一拳頭嗎?”
“嗬嗬——”風間琉璃在地上發出虛弱的笑聲。
王將沒有心思再去理會風間琉璃,他將長刀扔在地上,道“世界上的一切終究逃不過也一個利字,我覺得我們可以交易。”
“怎麽交易?”吳行知右手在護欄上微微一按,便長身而起,站到王將的麵前。
穀<spa>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一定知道白皇帝之名,白皇帝將覺醒,整個世界都將臣服,不要擋我的路,在白皇帝覺醒之日,你將可以立於身側,重塑龍族榮光。”
“重塑龍族榮光?”吳行知似笑非笑“龍族的榮光幹你屁事?你是龍嗎?”
王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軀體不重要,重要的是,屬於龍族的思維,相信我,我們是同類,天生就該站在一起,整個世界都應該對我們低下頭顱。”
“懂了。”吳行知恍然地點了點頭“所以你是人奸啊。”
“你——”
王將剛吐出一個字,空爆之聲響起,畫著王侯臉譜的麵具連同麵具後麵的頭顱,在一瞬間爆成一團血霧。
“可惜了,我不是龍族,對於龍族的榮光不感興趣。”
王將無頭的軀幹還站立在原地,吳行知伸出手指輕輕一推,軀幹轟然倒地。
“是你說的,軀體不重要,想來讓我打一拳應該沒關係。”
【世界軌跡線偏移程度,進階任務二已開啟。】
文字出現在吳行知的眼簾,吳行知暫時沒理會,望向風間琉璃。
“死死了?”風間琉璃呆呆地看著王將的屍體,不可置信。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風間琉璃呆滯了一下,低下頭,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嘶啞,就像是瀕死時的嗚咽之聲。
吳行知皺了皺眉,他對於風間琉璃並沒有殺意,畢竟無論是在酒店大堂,還是現在,風間琉璃的身上根本沒有惡意,對方的行為更像是為了吸引自己找出王將的存在。
當然,吳行知對其也沒什麽善意,畢竟對方終究也有自己的目的,說不上利用自己,但是總歸不算幫自己。
所以,吳行知隻是默然地望著他,像是看著一個正在崩壞的玩偶。
男孩似乎笑累了,無力地仰躺在地,眼神空洞。
“風間琉璃是吧?”見其終於平靜下來,吳行知隨口道“昂熱那老頭拜托我將你帶回去。”
“源稚女”男孩嘴唇蠕動了一下,發出輕微的聲音“我的名字是源稚女。”
吳行知挑了挑眉,難怪剛才使用生靈定位的時候,風間琉璃這個名字感應起來比較模糊,若不是因為知道對方的相貌,恐怕還沒辦法找過來。
怎麽這個世界的人,一個個都喜歡用假名?
人和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隨便吧。”吳行知將對方拎起來,道“說起來,我倒是聽過一個類似的名字,叫源稚生,你認識嗎?”
源稚女空洞的眼神閃過一絲光彩,望向吳行知。
“那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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