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老子現在,富得流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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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鳴澤不緊不慢地走到天叢雲麵前,這柄屬於白皇帝的無雙利刃在路鳴澤麵前鳴叫著,路鳴澤握住劍柄,然後轉身望向吳行知。
對方靜靜的站立在原地,所有的感知都已經被剝離。
路鳴澤沒有急著發動狂風暴雨的攻擊,兩人不是第一次交手,他知道對方有著無比敏銳的疑似第六感一般的感知,他隻是收斂自己的戰意,仿佛漫步一般朝著吳行知走過去。
低著頭的白衣身影出現在吳行知的麵前,她秉承著吳行知的意誌,剛一出現,無盡的黑發便蔓延開來,朝著路鳴澤鋪天蓋地地刺了過去。
“又是這個奇怪的能力嗎?”
路鳴澤隨手一揮,月白色的劍芒閃過,黑發寸寸斷裂,在一瞬間,他已經揮出了無數劍,漫天的黑發碎裂到宛若黑色的雪花一般洋洋散散地落下,路鳴澤漫步在雪中,腳步絲毫沒有被拖延。
雪花落地,重新化為黑色的怨氣,回到貞子的體內,這個已經觸及一星世界極限的鬼怪抬起頭,怨氣化作無與倫比的領域,陽光熄滅了,路鳴澤感覺自己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之中。
“我記得,言靈似乎對你沒什麽作用。”路鳴澤淡淡地說了一句,身影一閃來到貞子的麵前,天叢雲當頭斬下。
貞子的身軀被一分為二,但是怨氣凝結的身軀根本不懼刀劍劈砍,天叢雲再怎麽鋒利,對於貞子而言也與尋常刀劍無意,變成兩半的貞子身軀搖晃著,黑色的怨氣蔓延開來,連接在一起,貞子又回複了之前的狀態。
“刀劍也無用嗎?”路鳴澤麵色不變,“很奇怪的力量。”
他微微閉上眼,感受中空間中彌漫的元素。
“似乎是某一種唯心的力量,物質的手段沒有辦法完全幹涉。”他緩緩說道“但是很不巧,龍族的權柄掌控著世間的一切。”
黃金瞳熠熠生輝,無比龐大的龍威籠罩著這片空間,貞子的身軀一瞬間被壓得躬下身子。
“跪下,覲見吧。”
路鳴澤宛若帝王一般抬起手,微微下壓。
周圍黑色的空間屏障開始震動起來,貞子的領域第一次被破解,逐漸崩潰。
貞子近乎趴在地上,但是她的頭顱扭曲著抬了起來,遮住臉麵的長發無風而動,露出了貞子的麵容。
一雙隻剩下眼白的眼睛死死對上了黃金瞳。
無比的怨氣透過視線的連接直直侵襲而去,帶著強製剝離生命的能力。
路鳴澤身軀猛地一僵。
吳行知站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召喚出貞子之後,他沒有如同上次一樣順利地從五官剝離的處境之中脫離出去。
路鳴澤的實力與上次不可同日而語,自然言靈的力量也截然不同。
吳行知等待了片刻,遲遲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惡意,通過貞子的連接,他能夠感覺到貞子正在戰鬥,但是他沒有辦法窺見戰鬥的具體狀況。
他也沒有指望貞子能夠戰勝對方,畢竟貞子隻是一星世界的存在,她的力量在一星世界極為強大,但是在這個二星世界之中,麵對路鳴澤這種存在,恐怕僅僅隻能拖延。
突然,他感覺到貞子的怨氣在瘋狂的減少。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在海底的時候,貞子使用自己的能力剝奪屍守的生命力,那一瞬間便失去了大概幾個智慧鑄幣的怨氣,而此時,怨氣在十為單位瘋狂的下降。
眼看著怨氣即將下降到兩千以下,吳行知連忙將貞子收了回來。
即便看不見任何的事情,但是吳行知可以猜到,對方肯定使用了這個能力,但是路鳴澤與當初的死侍截然不同,不說貞子能不能瞪死對方,即便可以,恐怕自己的怨氣也會所剩無幾,甚至讓自己這個得力助手直接消失。
穀<spa> 對於吳行知來說,這是絕對得不償失的事情。
屬於貞子的怨氣回到體內,吳行知再次失去了對於外界的一切感知。
“真是令人不爽。”吳行知享受的是拳拳到肉的打鬥,這種奇奇怪怪的能力實在影響心情,但是目前來看,以自己的能力,似乎並沒有辦法破除這個處境。
“好在,我還有底牌。”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錢不能解決的。”
“而很湊巧的是,老子現在可是,富得流油啊!”
路鳴澤感覺自己的靈魂被凍結了,世間的一切都停滯住,他瘋狂的想要掙脫這種感覺,但是某一種偉大而不可反抗的力量讓他沒辦法作出任何的舉動。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被剝奪,雖然對於他來說很微弱,很慢,但是,確確實實的在被強行的剝奪。
“這是什麽鬼能力?”路鳴澤第一次感覺到驚恐起來,這種能力根本出乎了他的理解能力之外,他甚至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去反抗。
他可是亙古便存在於這個世界頂點的存在,他不知道能有什麽存在能夠這樣讓他完全無法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向滅亡。
就在他越發驚恐的時候,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路鳴澤一瞬間獲得了自己身體的掌控,他慌亂地後退,驚鴻之間,看到黑色的領域正在消失,那個白衣的身影化為虛無。
他驚疑不定地望著這一切,那種即將死亡的驚恐與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讓他失去了一向的冷靜。
深呼吸了幾次他才冷靜下來,黃金瞳之中閃爍出冷厲的光芒。
“這樣的能力,絕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他帶著殺意的眼神落在吳行知的身上,吳行知的表情瞬間變化,身子消失在原地。
“發現你了!”
轟——
地麵轟鳴著,砂石四濺中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
路鳴澤在一瞬間已經躲開,雙翼扇動著懸浮在半空之中。
“果然感知很敏銳。”
看到吳行知又一次站立在原地不動,他努力讓自己的殺意不再外露,緩緩靠近吳行知,天叢雲如同潛行於陰影中的毒蛇,張開著自己的獠牙,一點一點接近自己的獵物。
這一柄世界上最為鋒利的武器,即將刺入吳行知的心髒。
突然,叮的一聲,狂風呼嘯而已,無形的利刃將天叢雲擊偏,紅裙的身影飄落,擋在吳行知的麵前。
那是繪梨衣,她的頭發不自覺地飄蕩起來,屬於戒律的領域籠罩著路鳴澤,手中無形的長劍帶著死亡的律令。
她的話語生疏而堅定。
“不許你,傷害,吳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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