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沇靈傘不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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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麽用這柄靈器了,很多咒術的使用和靈陣的繪製都需要足夠充足的靈力,就顧玥那一點點稀薄的靈力遠遠無法無法支撐,往往都是要依賴沇靈傘提供的靈力支持才能夠完成。
不過這次,就算有沇靈傘在,她也是修補了七八處就需要打坐恢複至最佳狀態再繼續。
累是累了點,對沇靈傘和顧玥來說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
顧玥明顯能感覺到沇靈傘輸送給她的靈力越發的沁人,越發的精純。
“看來這把傘的器靈快蘇醒了!”連起來,無支祁都不讓祝候、顧玖踏進靈陣一步,自己卻始終守在顧玥身邊,沇靈傘的變化它是看得一清二楚,這才說了這句話。
顧玥疑惑的看向無支祁,十分的不解“什麽叫做蘇醒?”難道器靈還有沉睡一說?
這把傘的故事無支祁知道的也不多,便在夜裏休息時將知道的都說與了三人聽。
其實也就是說給顧玥一人,祝候和顧玖不過是死皮賴臉的順帶。
無支祁也不記得是在多少年前,顧家難得派了個少女來淩雲川,他見過的顧家人太多了,記不住每個人,偏生那個少女天賦極佳,它一度以為那會是顧家第二名成神的靈師,便留下了不淺的印象,隻可惜時間太久,久到它都忘卻了那少女的名諱。
“她第一次來俺這的時候有二十了吧,煉魄靈師,帶的就是這麽把傘。”無支祁在努力回憶著蠻那年的情景,“當時這傘就已經是半步神級的靈器,靈識之強在俺見過的水屬性靈器中隻遜色於冰魂雪魄劍。”
隻遜色於神器的靈器,那是多接近神器的存在?
顧玥忍不住看向現在的沇靈傘,開始懷疑著這除了醇厚的靈氣,毫無器靈靈識的沇靈傘和無支祁所說的真的是同一把嗎?
聽說,那位姓顧的姑娘憑著自身的實力以及沇靈傘的強橫在當年的無支祁手下走過了一炷香,又聽說那位顧姑娘每次修補這個靈陣都隻花了十日時間,是無支祁見過最快的一人。
祝候聽聞補充了一句“上次我和浩瀾聯手在無支祁前輩手下走了不到一炷香。”
無支祁孤寂太久了,每有顧、祝兩家的子弟來,它都會指教一下。在上次需要修補靈陣的時候,顧珩是魂定巔峰的修為,而祝候的靈力也離魂定巔峰不遠了,顧珩的靈器是半步神級,而祝候的則是貨真價實的神器,動之可燼萬物的侵略性最強的火屬性神器,饒是如此還走不過一炷香。對比之下可見那位顧姑娘的強大。
祝候偷偷地和顧玥耳語一句“這猴子發揮出來的力量是視對手強弱而定的,我爺爺在它手下也走不過一炷香。我看你們顧家那位姑娘是不是太過貌美,這猴子見色起意走神了才讓那姑娘走過那麽長時間?”
就這次無支祁看到顧玥後的反應,祝侯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覺得這是一隻色猴子,於是他鑽到了無支祁和顧玥之間,還將小丫頭往自己身後擋了擋,一副就算無支祁再強也要保護好這丫頭的模樣。
不過山穀裏風太大,吹散了那幾句耳語,小丫頭沒有聽清。
“您也應該和那位先輩說過那些話吧?”顧玥所指的是無支祁對她說的那句“等你成神,接我回家。”
“沒有!”無支祁回答的很著急,像是生怕顧玥不願再來它,“隻有你!”像是意識到有點失態,它撓了撓後腦勺,憨憨的笑著,“不是隨便什麽人都有這個資格的。”
換言之,在無支祁看來,隻有顧玥有這個資格。
“那姑娘的天賦雖好,卻隻達到了化神。”無支祁說著,“俺最後一次見到那姑娘就有化神的修為,後來顧家又換了好幾波人來,成神的雷劫都沒有降臨在這世間。”
靈師的修煉被分成六個大概的階段初識、魂定、煉魄、引氣、鍛體、化神。化神之後再渡一輪天雷劫便是另一個被他們稱之為神的境界。
“是因為悟不透嗎?”顧玥問著。
顧家那本古老的手劄有過這個記錄要想成神,光是修為足夠遠遠不行,還需要悟,悟透了,天雷之劫自會降臨。
“悟”之一字,太過虛無縹緲,怎麽算悟透了,究竟要悟些什麽?
沒有人知道。
成神的先輩也說不清、道不明。
相傳神之力可動山海,在這個力量至上的世界,成神是每個靈師的最終目標。
可並非所有靈脈資質佳的靈士都有那個悟性。
他們相熟的顧家婆婆、祝長欽兩位前輩就已經悟了幾十年,尤其是輩分最高的顧家婆婆,眼看著一生就要到盡頭了,始終都悟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不!”無支祁當年見顧家突然換了個弟子前來,心下好奇,難得多嘴問了一句。
那次是真的難得,須知它在此守了千百年,見過了無數的顧家直係後人,唯有那一次它問了為何突然換人。誰知得到的答案卻是,“被一頭凶獸重創,傷了靈脈,那把傘也幾乎損毀,那姑娘用最後的氣力將傘身修複後人就沒了。”
這個結局讓無支祁唏噓了好長一陣,便也記憶至今,“告訴俺這件事的顧家孩子說那把傘是修好了,不過徒有靈力,沒了靈識;空有半步神器之名,卻無半步神器之實。”
當年它歎惋的不僅僅是一代天才就此隕落,更多的是惋惜那一把不佞於神器的靈器也就此淹沒了本該有的光輝。
在無支祁的示意下,顧玥將沇靈傘撐開,傘麵對著他們,放在了取暖的火堆旁,“俺以前見到這傘很素,傘麵都是白的,沒有花紋,要不去俺記得這傘的靈氣,也認不出這是當年那把。”
每一件靈器、每一隻靈獸、每一名靈師的靈氣都不一樣,都是獨一無二的。而凶獸則是靈師們給為惡的凶獸的別稱。
顧玥看著那疏密不一的鮮紅,猶如一朵朵盛開的紅梅“那這些紅色的花樣是後來點上的?”
“不知道!”無支祁嗅了嗅,如實地說著“這是血,不是花樣。”
歲月流逝衝淡了原有的血腥味,像是用紅顏料塗抹上去的,可無支祁依舊分辨出來了那是“一隻很強大的靈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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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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