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姿勢下，少年的呼吸有點沉重：“想要什麽？”

    顧玥的上半身都壓在了他的胸膛，她呼出來的氣撫過蒼楓的臉頰，微微發燙，女孩兒的音量不大，落在寂靜的夜裏，回蕩在狹窄的臥房中：“我想要十裏紅妝。”

    兩個人的心跳都在加速。

    顧南潯曾言，顧家的姑娘要嫁人，夫家必須以十裏紅妝迎娶。

    所以……

    她今年不要其他的生辰賀禮，隻要十裏紅妝，她要和蒼玄夜共結連理。

    黑暗裏，她的唇貼上了溫熱，齒貝被柔軟又靈巧的撬開、被探取，她的呼吸逐漸沉重，又開始困難。

    顧玥喘著粗氣，恍惚間，她聽到少年啞聲說了個“好”字。

    光潔的額頭緊貼著彼此，她聽到到蒼楓又說：“把你送回水澤，我就回去讓父親準備聘禮。”

    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十裏紅妝，甚至是鴻蒙之誓他一件都不會缺、一樣都不會少。

    即便女孩兒沒說，他也要給她最盛大的婚禮。

    蒼楓抱緊女孩兒，不讓她翻身躺平，他說：“我娶你這件事從來不是什麽生辰賀禮，再說。”

    “我要我們一起度過每一年。”

    她在訴說著願望中沉睡，每個都有他，每個都在規劃著兩個人的未來。

    彼此試探中，她覺得能夠攜手走一程就好；表明心意後，她又想能夠在一起很幸福；真到說婚姻了，她又想要一生一世都不分開。

    隻可惜，那遙不可及的未來，總比意外遲到。

    連在夢裏，女孩兒都露著那兩汪淺淺又醉人的梨渦，他們緊貼在一起，不去看那整整齊齊的裏衣顯然就是一對恩愛夫妻。

    顧玥賴著不肯起，夢裏什麽都有，很甜。

    少年貼著她耳旁說：“你遲起一刻鍾離我們的婚禮就晚一刻鍾。”

    她一個咕嚕翻身下床，蒼楓回避的有些遲，顧玥穿衣洗漱的速度很快，早飯是農戶家自己煮的小米粥，加著地瓜，微甜的口味是女孩兒的最愛。

    也許這就是回家的好處吧？吃什麽都不會覺得不合口味。

    最近的臨海村落快馬也要行上半日才能到，隻是他們在路上遇到一個人耽誤了，

    蒼楓不認識，卻和顧五姑娘有過一麵之緣。

    修木靈的人生命力旺盛，生長能力驚人，個頭往往都不會矮，年近二十的姑娘依舊還在抽條發育著，比上次見麵還要高上幾公分，惹得記憶不錯的顧玥都以為自己認錯了人，呆愣了好一會兒。

    顧玥在記憶力搜尋著對方的名諱，費力地才想起了一個姓氏：“林姑娘？你怎麽會在這？你爺爺呢？”

    她忘了女孩兒的名字，卻還記得是怎麽認識的那姑娘，在一個瓢潑大雨天，她和三哥顧玖、祝家以塵三人在一家酒樓的包廂裏見到這對祖孫二人。

    沇靈傘令那老爺子林賀的靈器枯木逢春，老爺子的靈器也回饋了她的沇靈傘過濾水靈的能力，也算是互不相欠，互相幫助了。

    後來的沇靈傘所積蓄的靈力比之前的要純淨許多。

    有幾隻野獸在林倩兮身後窮追不舍，相柳躥離了女孩兒的皓腕，如一支飛箭般飛馳著，體型在瞬間變得龐大，九個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別咬上那些野獸。

    他們聽到的不是骨骼破碎的聲音，更像是木塊斷裂。

    林倩兮鬆了口氣，說：“又是傀儡。”

    那些野獸的血肉褪盡，剩下的就隻有裂痕參差不齊的木塊。

    －－－－－－題外話－－－－－－

    家裏出了事，雖然腦子裏不至於亂七八糟的，但是也寫不下去，兩天才擠出這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