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相公也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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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麵挺烏煙瘴氣的,哪裏有在這裏隻跟著蘭菊在一起好。
楚傑又溫柔的道:“寶貝,等過段時間,相公我把京城事情搞定了,你陪我去南邊江南遊玩吧?”
“啊?”蘭菊被這個消息給震驚了。
“相公,你,你是說要出京南下?真的?”
“當然了,畢竟整個大楚這麽大,相公可是都沒轉過呢,你願意陪相公去轉轉麽?”
“願意,願意,蘭菊太願意了。”蘭菊一下子摟住楚傑的脖子不舍得撒手。
他真的太願意了。
自從來了京城之後,好幾年了都還沒回去過呢。
每天都是在京城之中,要說不想南方,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能跟著相公去南方,那再好不過了。
她是真的把楚傑當成了相公,而不是所謂的皇帝。
畢竟雖然楚傑來見她的次數不多,但是每次對她都特別的好。
有這麽一位相公,也非常的知足了。
蘭菊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相公,蘭菊最近新做了一首曲子,你聽聽好聽麽。”
說著,就從楚傑懷裏站起來,迫不及待的去往古箏的位置坐下。
微微一笑之後,開始安靜的低頭彈奏古箏。
行雲流水的聲音響起,楚傑閉上眼依靠在護欄上,靜靜欣賞美麗的音樂。
隨後蘭菊也跟著唱了幾句,隻是這歌詞怎麽那麽難懂。
蘭菊的聲音很好聽,歌聲也好聽,隻是這歌詞,讓人差強人意。
估計古人就是喜歡這調調吧。
等到她唱完之後,走過來坐在楚傑旁邊脆生生的問:“相公好聽麽?”
“嗯,好聽。”楚傑笑了笑。
蘭菊立刻開心了起來:“那,那相公你能獎勵蘭菊一首詩麽?”
“還作詩?”楚傑有些懵逼。
他真不想抄襲了,每次都需要背,多麻煩啊。
蘭菊有些撒嬌的拉著他:“相公,蘭菊最喜歡你做的詩了,就做一首嘛,你知道嘛,蘭菊為了做這首曲子,可是想了好久了呢,就是想讓相公滿意,換相公一首詩嘛。”
這個,楚傑無奈,歎口氣道:“寶貝啊,我現在真沒靈感。”
看她一臉不開心,讓楚傑心疼的不得了:“這樣吧,雖然詩不行,那相公給你唱首歌如何?”
“啊?相公你也能唱歌?”這次讓蘭菊覺得非常意外。
“那是,你相公本事多著呢,上馬打仗,指揮千軍萬馬,下馬詩詞歌賦,無所不能,不然怎麽配做你的相公呢。”
楚傑先吹噓一頓,然後把扇子一合,來到了這邊古箏旁邊,看起來像是那麽回事的坐下。
隻是沒下手,他不會啊。
他吉他都是二把刀,何況這東西了。
“那個,寶貝,這東西怎麽彈?”
蘭菊噗嗤笑了出來,剛才看楚傑一本正經的樣子,她還非常的想看看楚傑到底是有什麽本事呢。
是不是音樂很好聽,誰知道連古箏都不會。
不過她也不會嘲笑楚傑,走過來道:“相公,古箏想學也不難,要不蘭菊教你?最多三年,就可以完全掌握了。”
三年啊,算求吧,楚傑沒了興趣,他站起來有些無奈的搖頭。
蘭菊看他這樣,有些失落:“那相公你不唱歌曲了?”
“沒,這樣吧,你彈奏吧,隨便什麽聲音,曲和調不對也行,我唱我的,好歹咱們倆試試。”
楚傑也不管那麽多了,讓她亂彈奏吧。
“這也行?”蘭菊有些不可思議:“不是啊相公,曲和月調如果不能匹配,很難辦的。”
“沒什麽難辦不難辦的,你彈奏你的吧,開始吧。”
楚傑大大咧咧的道,反正就是古箏嘛,有什麽的。
他大不了唱一首喜歡的歌曲,和調不同也一樣。
蘭菊無奈,還沒這麽玩過,隻好耐心的自己在彈奏。
可是彈奏半天,楚傑坐在旁邊閉著眼敲擊著膝蓋,好享受的樣子。
頓時讓她不爽了:“喂,相公,你不是說你要唱麽?”
“別慌,彈你的,我在想呢。”楚傑閉著眼笑嗬嗬的很享受。
他在琢磨唱哪首歌,突然道:“對咯,那相公我就唱一首古典歌曲吧。”
什麽叫古典歌曲,蘭菊不知道。
隻知道她彈奏半天了,楚傑還沒開口呢。
終於楚傑開始開口了。
上來一句就讓蘭菊有些發愣,這是樂曲?
衣襟上別好了晚霞,餘暉送我牽匹老馬。
正路過煙村裏人家,恰似當年故裏正飛花。
醉過風喝過茶
尋常巷口尋個酒家,在座皆算老友。
碗底便是天涯,天涯處無處不為家。
......
曲調是蘭菊從來沒聽過的,這音律好像很有規律一樣。
歌詞一聽就能讓人懂。
好像是訴說的白話一樣,但是這唱起來真的很好聽。
的確是比她那自己填的詞牌好太多了。
她絕對沒想到,原來歌曲還可以這樣唱。
接著就是楚傑一邊敲擊桌子,一邊唱到了高潮.....
向江南折過花,對春風與紅蠟
多情總似我風流愛天下
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
邀我拍壇去醉眼萬鬥煙霞
向江北飲過馬
對西風與黃沙
無情也似我向劍底斬桃花
......
蘭菊已經聽得入迷了,手裏的動作也斷了。
她覺得今天挺震撼的,楚傑這一首歌打破了她從小到大聽過學過的所有音律。
根本不需要什麽規律,也不是出自哪門哪派,隻需要白話文,竟然還唱出來這麽好聽。
關鍵是這裏的歌詞,聽起來就是一個風流瀟灑的俠客,走南闖北。
在江南風流倜儻,在北方策馬奔騰。
這樣的生活雖然朝不保夕,但是一定會非常的讓人瀟灑自由吧。
蘭菊甚至入迷的都開始向往了。
畢竟她才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想的還很單純,很向往那種快樂自由的生活。
她現在甚至都懶得彈奏了,也覺得自己折騰一個月寫出來的曲子,在楚傑這拿著扇子敲打桌子的節奏,在哼哼唱的這種直白小調麵前,屁都不是。
這種常規被打破,她發現,自己竟然徹底的陷入進去,就好像給自己的思想打開了一個大門。
進入了音律方麵一個嶄新的世界。